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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潮汹涌

齐云舍为这个名字的事情伤了神,实在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好,倒不如父皇给赐一个的好,宫中各个院落的名字都十分的文雅,像皇后娘娘就住在“朝凤阁”,不用说,自然取自百鸟朝凤的寓意,齐云舍的母亲呢,住的却叫做“通幽别院”。别说妃子,大公主齐云柔未出阁之前所住的“柔云馆”,二公主齐云莲未出阁之前所住的“曲院风荷”,齐云舍哥哥齐云觉住的“北冥逍遥”都是何等好听的名字!齐云舍要是起一个不好的名字,岂不是让人笑话?更何况,这是齐云舍进宫以来第一次做的事情,齐云舍一定要把它做好!

福喜是一个十分机灵的人,他见齐云舍闷闷不乐,就说:“公主老是闷着也不是个事,不如四处转转,也算是散心了。”齐云舍没有更好地办法,就决定出去走走,不觉想起在庵里生活,那个时候是多么的自由自在啊!现在回到宫里却变得这般不高兴起来了。

还没有出门,就遇见了齐云舍的亲娘——玉才人玉阑珊。玉阑珊虽然来看齐云舍,却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齐云舍没精打采的行了个礼,道:“母亲,我正要出去走走。”福喜等太监宫女都跪在地下,齐云舍看着他们道:“都起来吧!还跪着干什么?”

玉阑珊道:“不管品级如何,我始终是你的长辈!你竟这么跟我说话?”

齐云舍虽然刚刚进宫,但是头衔的大小还是明白的,加上玉阑珊这么冷淡,竟然还没有皇后对齐云舍热络,齐云舍便故意说:“若是论品级,公主是不是应该在你这个主子之上啊?你是我的母亲,我才要向你行礼的。”

玉阑珊看着齐云舍,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亲!”

齐云舍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响起“皇后驾到”的声音,玉阑珊看了齐云舍一眼,跪下,齐云舍和一众奴才也跪下,皇后走进来,和蔼的道:“都起来吧!”又对玉阑珊道:“你也来看女儿啊!回宫时看你一脸冷漠,这个时候倒是单独来看了。你对这个女儿还是挺上心嘛!”

玉阑珊看了齐云舍一眼,道:“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关心!倒是皇后娘娘,您无所出,可能体会不到我这种感觉。”

皇后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转头对齐云舍道:“舍儿,看看本宫给你带了什么?”然后一串珠子就递到了齐云舍的面前。齐云舍接过来,是串珍珠项链,难得的是珠子一般大小,散发着莹白的光芒。齐云舍虽不懂得鉴赏,却能看出这珠子是十分昂贵的。

福喜在一边说:“这珠子一般大小,真是难得!”

皇后问齐云舍:“喜欢吗?”

齐云舍赶紧跪下,说:“多谢皇后娘娘赏赐珠子,云舍很喜欢。”

皇后拉起齐云舍,把她抱起来。她身后的宫女老婆子说道:“皇后娘娘,您的身体刚刚恢复,还是不要太劳累才好。”

皇后把齐云舍转手递给了那个老婆子,说:“你这丫头倒是有一些分量!本宫就抱这么一下,已经满身是汗了!”齐云舍在那个婆子手里,很是难受,但是无可奈何。

皇后看着玉阑珊道:“你这女儿伶俐可爱,本宫很是喜欢。加上此女与本宫渊源颇深,本宫会向皇上说把她过给本宫来养活。”

玉阑珊看了齐云舍一眼,道:“这闺女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难道你嘴皮子动动,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恐怕没有这个道理吧?”

齐云舍听着,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愿意跟着皇后,虽然她看起来对自己很好,但是齐云舍总是觉得缺点什么,她还是愿意跟着玉阑珊,尽管她看见她老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她毕竟是她的亲娘,就像她说的,齐云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总是不一样的!再加上,齐云舍看了抱着自己婆子一眼,那一脸皱纹的脸上竟然是满脸的横肉,齐云舍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皇后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看了那抱着齐云舍的婆子一眼,她把齐云舍放在地上,满脸的不屑。

皇后道:“小丫头,既然你的亲娘在,本宫就改天再来看你。这宫中的人多,规矩也多,你既然回宫来了,就要学这规矩,以后就让本宫身边的金大娘教你宫中的规矩吧!。”又笑着对玉阑珊说“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还是不要这么顶撞我才好,毕竟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主子而已。若是今日这番话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你恐怕连主子也不是了。”言毕,拂袖而去。

众人齐齐跪下恭送皇后离去。刚走,齐云舍便站起身对“玉才人”道:“您要是只是来训斥我的话,云舍可不想听,您还是走吧!”

金大娘就是刚才抱齐云舍的那个看起来一脸凶像的婆子,她在旁边皮笑肉不笑的说:“公主,您这么跟玉才人说话可不合规矩。论品级她是在您之下,但是,玉才人是您的生身母亲,长幼不能乱。”

齐云舍看了看金大娘那样子,心中虽然万般不情愿,但还是对玉才人说:“孩儿知错,请母亲责罚。”

玉才人看看金大娘又看看齐云舍,叹了一口气,走了。她走了之后齐云舍并没有想象的高兴,反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她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更加闷闷不乐。

福喜这个时候问齐云舍:“公主,还要去后花园吗?”

金大娘道:“公主刚刚回宫,趁着这股子新鲜劲,还是要去各宫走动走动,方不失礼数。虽然公主眼下正得皇上喜欢,若是恃宠而骄,恐怕以后会落人口实,多有不便。”

齐云舍看看金大娘那满脸横肉的脸,心中十分厌恶,但是却也有些害怕,便有气无力的问她:“那我该怎么做才合规矩?”

金大娘道:“每日不得赖床,早期洗漱之后,要先去皇后娘娘处请安,然后是玉才人,请安之后方能回来,早晨做女工,中午小憩一会儿,下午去各个公主处走动走动,傍晚时候的请安也不能少,晨昏定省是一定不能乱的……若是以后太后娘娘回宫了,要先去太后娘娘处请安……”齐云舍看着金大娘的那张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昏昏欲睡,但是又要装作很用心,觉得浑身难受。

福喜悄悄的跟齐云舍说:“公主,您要是不想听,您可以装作出恭,然后溜走,这金大娘虽然是皇后娘娘的人,但是您是公主,她还不能明着顶撞您。”

齐云舍一听,正中下怀,便大声道:“金大娘,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上茅房!”

金大娘眉头一皱道:“公主若是想小解,可小声说,也不要这么直白。”

齐云舍一边应付着答应,一边快步离开正厅。一离开,齐云舍便夸奖福喜:“你还挺有心眼的嘛!不错不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

福喜道:“奴才听说,今天众位皇子会在校场进行剑术练习,不知道公主……”

真好!正好去凑凑热闹!于是齐云舍着急的说:“带路带路!”

剑术比赛,是众位皇子每一年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比赛,因此各个皇子都十分的重视,大家都会聚集在一起进行三次练习,最后才是决赛,这三次练习是对于以前个人的训练的一个综合比较,在练习的时候大家都较上劲了。

齐云舍听福喜说,这练习的时候是没有女子去的,因此齐云舍只好找个偏僻的地方,伸长脑袋观看,由于齐云舍个子小,踩在福喜的背上也只能看见一小点地方,加上校场又大,齐云舍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谁是谁,只是看见众王子有说有笑的。

齐云舍正焦急的时候,福喜在下面说:“公主,您看见了吗?”

齐云舍说:“别吵别吵,我正看着呢!”

这个时候听见一个声音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齐云舍吓了一跳,一害怕,竟然摔了下来,她揉着屁股站起来的时候,就看见面前站着两个男孩子,一个跟齐云舍年纪差不多,另一个大概比齐云舍大个几岁,他们二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齐云舍。

齐云舍没好气的说:“你们是谁?干嘛鬼鬼祟祟的?”

那个跟齐云舍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道:“是谁鬼鬼祟祟的在这边偷看?自己摔下来了还不害臊!羞羞!”说着用手勾着脸。

福喜慌忙跪下,道:“奴才给五皇子和十皇子请安。”

齐云舍看看福喜,再打量一下那两个人,道:“你们是皇子啊?那为什么不在里面练习呢?干嘛跑出来?”齐云舍走到那个看起来年长一些的少年旁边道:“你就是我的哥哥,齐云觉?”

齐云觉点点头,他旁边那个看起来年少的男孩子说道:“你怎么不叫我哥哥?”

齐云舍心中一想,十皇子?那就是齐云霄咯!齐云霄明明跟自己同岁,装什么年纪大,便白了他一眼道:“我们同岁,有什么好叫哥哥的?再说,我听说我的时辰还要大你一些,按照排行,你是我的皇弟才对。”

齐云霄被她一顿抢白,无话可说,只是哼了一下鼻子。

齐云舍仔细打量了一下齐云觉,尽管还是个少年,但是看起来却很稳重,齐云舍还没说话,齐云觉道:“我下午准备去看你,想不到早上就见到了你,刚回宫还习惯吗?”

齐云霄道:“肯定习惯的不得了!还爬墙!”

齐云舍瞪了齐云霄一眼,道:“大家都对云舍很好!尤其是皇后娘娘,对我特别的好。”齐云觉听见皇后的名字,不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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