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走近烟云院,还没进院落,就听到里面传来清冷的琴音,他停下脚步,静静地感受,直觉得这琴音之中透着股绝望,清冷而悲凄,看来弹琴之人十分的伤感。
一曲终了,锦衣公子轻摇折扇,推门进了烟云院。
走近那琴音传出的楼阁,二楼阁台上一抹绿色的人影,因为高,看不清楚面容,只见绿色轻纱随风飘动,一头乌发散落在胸前,发丝飞场,飘飘若仙子一般。
锦衣公子站在楼下,看得呆了,只瞪大好看的双目,静静地看着楼上的妙人儿。
晓烟感觉到有人注视,抬眼向下望去,只见一位华服公子立在楼下,举止风流潇洒,正盯着自己,她面色有些发红,又想到自己就要变成人尽可夫的青楼**,面色又黯淡了下来,冷冷地起身,返身进了屋里。
锦衣公子见晓烟离去,神色有些失望,抬步就是上楼,马上被守在楼下的老张挡了回去。
“对不起,这位公子,妈妈吩咐了,晓烟姑娘就快出场了,任何人都不见。”老张也看出这锦衣公子不是平常人,是以很有礼貌地拦阻。
锦衣公子本想发火,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晓烟刚刚站立的地方,返身又出了烟云院。
“腾飞,这个姑娘我要定了,等一会儿看着点儿,谁要敢比我出得高,悄悄把那人给我废了。”锦衣公子吩咐身旁的灰衣人。
“是”,灰衣人得令,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真实想法。
锦衣公子迈着方步,慢悠悠地出了后院,来到厅里,在角落里大喇喇坐下,灰衣人则站在他身后,一起等着晓烟出场。
“老少爷们,这晓烟姑娘很快就出来了,各位请稍等啊,先喝喝红艳楼的茶水。”刘妈妈陪着笑脸招呼着,她自然也注意到锦衣公子回座,想到可能又有一大笔银子进帐,她的老脸早挤成一朵残败的花儿。
“妈妈,不好了,晓烟姑娘不见了。”刘妈妈正春风得意着,老张从后面进来,慌慌张张地报告。
“老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妈妈问,她不是吩咐人看着晓烟的吗?怎么会又不见了?
“哎呀,妈妈,您不是吩咐我们兄弟几个看着晓烟姑娘的嘛,我们一直守在门口,也没见什么人来,不对,就那边儿那个公子来过,但也只是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后来就走了,那位公子走后,过了好一会儿,夏绿进去说要给晓烟梳洗打扮,奴才想着,也快到时候了,妈妈你不是吩咐过的吗,奴才就让夏绿进去了,可是过了好久,就没再听到屋里的动静,小的不放心,进去一看,晓烟姑娘的夏绿那丫头都不见了。”老张喘着气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你们是怎么看的?这么几个大老爷们,连个姑娘都看不住?养你们真是白养了。”刘妈妈怒骂,转身就往后院跑,这晓烟可是红艳楼最后的希望了,她可不想就这么丢了。
今儿个来的客人大半儿是冲着晓烟**来的,一听晓烟跑了,自然也不能闲着,跟在刘妈妈后面就挤到了后院,老张他们那几个看院的想拦,却哪里拦得住,结果一窝蜂地都挤到了烟云院。
刘妈妈上楼东瞅西看,认真找了好几遍,床下、衣柜里,所有她觉得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不见晓烟的踪影,刘妈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爹叫娘起来。
“老张,你刚说谁来过?是不是那个来过的人把晓烟偷偷带跑了?”人群中有人不死心地问,放眼望过去,竟是江凝翠碰到的那个瘦高个。
老张听到有人问,看向人群,马上看到了锦衣公子,他走过去,指着锦衣公子道:“就是他,就他来过。”
所有人的眼睛包括刘妈妈,全都看向了锦衣公子和他的侍从。
“我是来过,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就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根本连晓烟姑娘的面都没见到。”锦衣公子抱屈道,他来是来过,可真的什么也没做啊?他倒真是想抢晓烟来着,可惜竟被人先下手为强了,他浓眉皱起,暗暗思索着会是谁带走了晓烟。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探查地形来的,然后又怎么想法把晓烟姑娘偷走了,看你样子也不寒酸啊,怎么连点儿子银子都舍不得花,想要晓烟姑娘就明着来嘛,干嘛偷偷摸摸地把人抢走?”人群中有人愤愤地发言道。
“就是,快把人还来,凭本事,谁的钱多谁才能得到晓烟姑娘的**。”有人应和。
“就是,就是,没钱就别想着找晓烟姑娘,这红艳楼里姑娘多的是,你找别人不就得了。”又有人说。
一时间人群中七嘴八舌的吵嚷,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锦衣公子,也是,就他来过,当然他的嫌疑最大了。
锦衣公子摇着折扇,眉头紧皱,他也想知道是谁带走晓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