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她也未发现自己直接唤了他的姓名。
就在他们急急向后退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叫声。
众人纷纷停下脚步,面面相觑。苏清一愣,道“果真是祸不单行!”
“今日月圆,有此情况实属正常。”苏棋冷不丁宁道。
有古老的传说,曾经有一只狼王和一个人类的女儿相恋。后来却不想被那女儿的父亲所发现。她的父亲正是月亮部落的首领。人与动物相恋乃是月亮部落中最为耻辱的事情,她父亲气急,便弯弓射箭想要刺穿狼王的胸膛。可是,他的女儿护爱人心切,挺身挡在了狼王的面前。首领悲恸至极,自己竟然亲手射杀了自己的女儿!悔恨之间,他让狼王立刻消失在他的眼前。狼王离开时想要带走首领的女儿却被首领阻止了,称要让它永远见不着他的女儿,也要让它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据说那日夜里正是月圆之际。
每月月圆,狼王都会只身前往山顶,对着明月哀嚎,以诉想念思念却不得见的痛苦。
后来,狼王孤单的死去,狼群将它葬在山顶。
再后来,狼群为了纪念狼王,每逢月圆,也会来到山顶凄切哀嚎。
嚎叫声突然停了下来,四周都是摇曳的竹子,远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势如破竹的声音。
狼群近了!
不过转眼间,狼群便自发地将苏清等人围在圈子里。领头狼仍然悠闲般地迈着四条腿儿转来转去,似乎还没想好发号什么施令。
潮水越涌越近,岸边绑好的竹筏慢慢漂浮了起来,有些甚至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卷进了河流里。幸得墨深早先用编制的麻绳将筏的一头固定了起来,那些竹筏在河流中颠簸半响,时而沉没,时而被河水翻腾起来拍打出声音。
赛虎被绿衣抱在手中,它望着领头狼绿幽幽的眼睛,叫了两声。
领头狼猛地跑近赛虎,以俯冲的姿态仰头盯着赛虎。绿衣被吓得倏地抱紧赛虎,眸子里惊恐万分。
赛虎被绿衣勒地有些紧,汪汪了两声。领头狼便冲着绿衣支起尖牙,凶狠地准备扑倒她。
苏清暗自想到:这领头狼有点意思,它好像对赛虎特别感兴趣。但是她发现领头狼有些恼怒,它的眼神分明是想要撕碎了绿衣丫头。
这可不行!
说时迟那时快,苏清弯下身子抓起地上的泥沙,一把仍在领头狼的身上,引开它的注意力。
领头狼睁着狠厉的眼睛,将敌意全部对准了苏清。它将利爪露出来,在湿地上抓了几下,便出现了一条一条的抓痕。
朗轩和墨深脚下同时一动,转眼间便站到了苏清的身边,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经过下午的一战,被朗轩手中的桃花瓣砸中的疼痛感尚存,领头狼对朗轩还有些畏惧。它退后一步,目光刚刚触及到墨深,就被墨深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
它坐了一会儿心理斗争,这三个人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那个叫赛虎的家伙还在他们手里!不过,它有什么好怕的!身后还有一群狼崽子呢!想到这里,它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
“嗷~”只见它对着长空嚎叫一声。
群狼早已按耐不住好战的性子,它们本就是饿极了的野狼。此时领头狼一声令下,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撕咬距自己身边最近的人。
士兵们慌乱地应付面前的狼匹,可是双拳难敌四腿,更何况这些凶猛无人性的动物。一时间,有不少的士兵被咬伤。
身边士兵们的衣衫已被鲜血浸湿,加上筋疲力尽已经瘫软在地上。
“你怎么样?”苏棋靠近倒在地上的锅盖儿道。
苏棋、绿衣和小木头三人不会武功,但好在苏棋会毒,她将那只蝎子放出来,也不知她如何做到的,竟然让蝎子引出了许多小蝎子,小蝎子围成圈,将狼围在中间,狼稍微一有动作,爪子上就被扎。蝎子有毒性,不一会儿,狼就扑在地上,呼啦地喘着气。为他们三人争取了很多时间。
锅盖儿的手臂上、腿上皆是一片红渍,不想也知道是被狼咬伤了。刚刚若不是苏棋赶来的及时,这条小命恐怕就丢在这岸边了。
他还是扬着憨厚的笑容,有些无力道:“没事儿!小伤!”
这时候,他眼尖的发现苏棋身后有一只狼凶猛地扑过来,那只狼带着十足的野性与残忍,仿佛苏棋就是一道美味可口的晚餐,锋利的牙齿上还残留着其他士兵身上的鲜血,那牙齿在月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他不敢想象这牙齿若是伤到了苏棋会怎么样。
‘扑哧’,这是牙齿刺穿皮肉的声音。
苏棋被压在锅盖儿的身下,她一直以来不苟言笑的脸庞似有一些松动。自小以来,大姐一直病着,她就是那个最大的,为了照顾三个妹妹,她永远跑在三个妹妹之前,跌倒是她,被虫咬是她,冬天下河去帮妹妹们捡藤球的也是她。为了保护她们,她似乎一直都是坚韧的。
而如今,有一个人也像她保护妹妹们一样保护着她。她眼眶一热,但是长久以来坚强的伪装不允许她流泪,她拼了命地想要收回眼中的晶莹。
绿衣和小木头使足了力将锅盖儿从苏棋的身上扶开。苏棋坐在地上,她在宽松的广袖中翻找着能止血的药膏。可是无论她怎么翻,她都找不到那药膏。
“二小姐!二小姐!”绿衣急急的呼唤。
苏棋仍然不停的翻找,她记得的,那只药膏就在这袖子中,怎么没有了呢!怎么就没有了呢!
绿衣明白过来,摇着苏棋的胳膊道:“二小姐!下午的时候,药膏全给赛虎用了!”
苏清的动作这才停下来,理智瞬间归位。没有药膏,岂不是救不了锅盖儿?她道:“他是因为我才受伤流血的!我必须救她!”
“二小姐!来不及了!”绿衣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