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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素芳上了大街

素芳上了大街又转了个圈就回来了。进屋子里,宗继先故意问道,“你送他走了?”。素芳顺口答到,“走了。”一边说一边进房,却听见宗继先在堂屋里向父亲告状。但听宗继先低声对老证道,“你看嘛,不是我这个作后娘的对她不好,她太贪玩了。已经是14岁的大姑娘了。让他去送一下,她都假意来敷衍我。明明没去送人家,偏撒谎说送走了——就是不愿意吗,你当个来上门的亲戚也不应该这样子,如此对待人家,失了礼节。”这素芳听到这里,急忙从后门了出来,不敢回家,只好又跑去街坊邻居闲逛。又不好意思说今天的事情。只在外面等天麻麻黑了,才悄悄回来,见父亲一脸怒气。素芳忙去牵了弟弟的手哄她玩,逗弟弟开心,并不见父亲发火,吃过饭,又帮着父亲收拾碗筷。之后,又帮着弟弟洗澡。好不容易心惊胆颤地捱到晚上,素芳见父亲的脸色已经平和下来,那悬着的心才平静下来。睡觉前,又将父亲和宗继先洗了衣服,这才上床睡觉,没多久,就听得宗继先在墙那边对父亲说话。虽然听不清楚,心里头还是本能地不由得一阵紧张。因为这证老头平时白天在酒厂里面,忙了一天,回家忙完家务活,就只想睡个清静觉,听不得老婆在自己耳边唠唠叨自己女儿。这宗继先偏偏会挑这时候,激起自己的丈夫怒火,好让丈夫拿女儿作自己的出气筒。今天,宗继先白天告了素芳一状,见丈夫并未没动怒,她也就非常不甘心,越发觉得素芳违拗了自己,更觉得得有口恶气积压在心里面.所以她又趁夜晚的机会说添油加醋地叙述白天的素芳的事情。这证老头见自己的老婆喋喋不休地,没完没了。心里头不禁烦躁不堪,实在听不下去,就突然起床,推开房们朝儿女的卧室过来,顺手在堂屋里拿了快大竹片。急冲冲地走进女儿的房来,一下子揭开被子,素芳本能似地跳下床来,那竹片子披头盖莲地打了下来。“爷,我不了,我不了。”素芳大声嚷道。隔壁子就有姓张的老头子,从墙那边喊道,“半夜深更的,你们就莫打了。娃儿还小,好生给她说。”这里证老头打累了,顺手丢了那竹片,就回房里倒头就睡。那宗继先听得素芳先在那边哀求,待丈夫回来休息却没听到那边有哭声,心中就觉得不自在,还想再趁火势添点油,丈夫已经发出了酣声。忍不住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平心静气地去听,好一会儿才听到那边有素芳仿佛蒙在被子里呜呜的低泣声。心里面突然觉得舒畅多了,才感觉到自己也很疲惫,再没心思唠叨,只是一味地睡过去。这边素芳只感觉到头顶先被开水烫了一般,虽然死死稳住自己不想哭出声,但那疼痛感越加强烈,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禁不住号啕大哭。

没有把女儿嫁出去,宗继先又要证素芳去下乡。对自己的老公说道,“你素芳,年纪大了,也这般贪玩,以至于找个婆家也不好找。那些农村的女孩子有多少象她这样。有她这般大的年纪都去队里挣工分,帮家里出力了。现在如今,最好让她去农村锻炼锻炼。”这证老头自从有了个亲生儿子,就如同得了宝贝。并不在意自己的女儿。也由得自己的老婆去摆布。自己也免得去为女儿的事情生气。那宗继先就去了居委会帮女儿申请,又把素芳的户口下到离县城10来里路远的值升公社管辖的队里去。起初,这素芳还借着缺这样少那样,三天俩头跑回来,日子久了。宗继先又唆使丈夫去打骂。不得已,这素芳只得在乡下学着干那农活。好得有位紧捱着居住的老农少不得教她做些活路。毕竟是14岁的女孩子,个子又不高,如何干得下那农活。等下了那水田去,就被马蝗盯在脚上,用手去扯,那虫子被址的长了几倍,竟然也拿不掉。直吓得素芳哇哇直哭。走过来的老农民,挥手拍去。只听的啪的一声,那虫子绻缩成一团掉下来了。被那虫子咬过的地方血流不止。

这日,素芳又担了一跳粪,个子又矮,旁边干活的老农民就在笑她,“小证,看你还没有粪桶高,你那老娘怎么就逼迫你来这里了!”正说着,那桶底就触了地面,素芳也就把持不住,连人带桶载进田里。干活的农民,急忙过来扶了她起来。让她回去。

如此一来,这证素芳那里能挣什么公分。就有生产队里的一位老太太,准备回新疆。因见素芳在这农村里景况甚是可怜。就带了素芳去新僵。那证老头听说自己女儿跟人走了,就在家里生闷气。他那老婆暗自高兴,自是称心。左右邻居一时也议论纷纷。

如今再说挺章,年底又生一女子,国乡自是高兴。连日来,就有亲朋好友来道贺。郭XX也从县城东门外几里路远的乡下姓曲老表家里过来。因为吃过饭,剩余亲戚中,只有乡下的两个远房亲戚来县城治病,留宿家里。郭XX也喝过两口酒,身上又没带什么货物,也就留宿在家。那隔壁龙老婆子的孙子早已经瞧在眼里。抽了机会,就去了居委会报了。这里居委会忙邀了几小组长并几个办事员,准备深夜里行动,又让这龙家兵去守候着。如果离开了,就来通报,如果没有逃跑,就不用来通报。一时候,等到夜里二点,那张主任带了居委会的人突然去敲门查夜。那龙家兵听得外面动静,知道其中就里,只装着睡过去。挺章起身穿好衣服,点了灯盏,又来开门。张主任等忙冲了进来。国香一时候把客人门叫醒。张主任就登记了留宿的客人,得知郭XX的姓名,住址。因问郭XX道,“你进县城来干什么?”郭XX道,“干什么,我到表叔这里做客,顺便看望表叔。”又对国乡道,“你家里来客,应该登记的,为何不来登记?”胡国乡道,“他们都是我的亲戚,进城来赶集,过去也曾经来登记过的,所以我也就没有来讲了。”张主任道,“每次来,都要登记的。”一边说,一边又示意大家进房屋去搜。那些居委会的干事搜查了好半天,也是一无所获,也只得罢了。张主任也没有拿住证据,少不了又假惺惺叮嘱国香,道,“我们也是执行政策,没有办法的事情,以后来人来客都还是应当到居委会登记”说罢,便收兵出去了。出了房门,那张主任对众人又道,“日后定要吃准,要不然,拿不了他们的证据,就显得我们输了道理。让这些投机份子占了上锋。”其中负责本街坊的汤组长道,“这些人,狡猾得很,我们也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也还没有找到他的把柄。”大家一时各自散去。

这里,郭XX低声道,“表叔,我说了的,只要我一来这里,居委会几个就知道了,就来查夜,所以,日后不留宿最好——多半是龙家的那个小**在装怪!”胡国香道,“身上又没什么把柄的,不用怕的。只是日后,你来可得小心些,为了少惊动人。但要有货在身上,你就不要在县城里的车站下车,那市管会的人可怕已经认得你的。现在可在峰高,或者邮停下车。走几十里小路过来。最好,黄昏时候,过来。市管会认得你的那帮人也都已经回家,不会在路上来拦你——住宿方面,最好还是去乡下。”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方又回去睡觉。

转眼,又是一年,那郭XX突然从西安一个姓孙俗名“满娃”的朋友拿回来些粮票。数量比较多。胡国香忙又找了华荣禄兄弟,右派分子杨老师,城墙边上的唐安友,区乡的李青等一干人来拿了些去分销。那居委会的茶馆里面突然粮票多起来了。以至各个区乡的投机分子也闻风而动。立即惊动了市管会的严昆东等人。严昆东便令周卫东等人四出查寻。又有区乡的市管会抓了几个投机份子,严刑拷打得了些消息向上汇报说,这段时间的粮票大都是大街上居委会的一个茶馆里面出来的。严昆东,周卫东等人,忙查了这几年的投机份子记录,知道那茶馆里面经常出入的投机份子有几十人,又根据他们各自所在居委会,依此通知居委会主任多留意这些投机倒把的阶级敌人。这些人中就有国香,免不了又着重通知居委会的张主任,要他们多留心国香,并及时通报国乡的动向.居委会的一干人只得暗地里让那龙家兵漏出些消息,少不得又许诺将来想办法安排好工作与他。这龙家兵也就信以为真,比以往更是积极。

时逢上面又有运动,居委会也就借了这机会,对有投机倒把的前科的居民家庭加重夜晚寻查力度。尽管如此,这段时间,除了刘其越家里有个姓杨的亲戚外,其他也没有什么结果。国乡家里也不敢轻易留客人。居委会张主任一干人等,每次劳师动众却也没有结果。其中汤组长对张主任道,“如此查夜,不过是打草惊蛇,反而让这些投机倒把分子警惕了我们,不若松一阵,等有了确定线报再行动。”张主任甚觉有理由。

又干干等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得知胡国乡家里有人留宿,龙家兵报告说来者是看像算命的,姓邓。你道是谁,就是那邓老师。因为在乡下得了消息,公社干部要批斗与他,无处藏身,不得已来了县城。一时,居委会张主任带了大批人马杀到,借机四出搜查起来。好不容易从堂屋里,空闲多年的木材灶的烟囱孔里的里面找了个布包,藏有几十斤粮票。张主任自以为把柄。当下把胡国香带去居委会,自以为手里有了凭据,非要审查出个名堂来。那邓老师见居委会把国乡押走,心里面也是叹气不已。对挺章道,“这年头,我们这些人也不知道如何办。好好生生在乡下干农活,又吃不饱,一年才分几十斤粮,100多斤红苕。如何生活。做点小生意,又不许,这不把人往绝路上逼吗?”挺章道,“邓老师,不要怕,这种事情见多了,也没什么!”这邓老师一味地唉声叹气道,“这风头上,去住旅馆,又要抽查,没有证明的,那些人又随意处理你。留宿朋友家里,又会连累朋友。”因问道,“二哥,这次被居委会押走,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也不知道是否因为我才把二哥给害了。”挺章道,“这一年到头,总要被他们审讯几次的。休提这害和不害的。”

次日,天亮,邓老师便告辞,不提。

且说,居委会张主任一干人,把国香关在办公室。几个小组长也是轮番上阵,审讯了两日。那国香一口咬定几十斤粮票是这几年自己积累下来的。张主任道,“胡国香,你的情况,我是清楚的。你说你这粮票积累下来的,不是做生意赚来的,你们一家几口,靠什么生活。哦,以为我们不知道。国家供应居民每个人,25斤粮,外加些杂粮,都是还要钱来的买的,你那里来钱。”胡国乡道,“我自己喂点鸡,生些蛋卖,也算是靠劳动挣钱,并不是投机倒把的生意,贵卖贱买。”张主任大声道,“你当真哄我不懂,不过你好歹承认了‘卖’字,也算你的态度比过去进步了些。”胡国香道,“我那些吃不完的鸡蛋是要拿出去卖,我不可能拿出去丢掉或让它坏掉?”一时,那些组长们回来说,都去各处通知了本组的居民,这几日轮流在每小组里面准备开批斗会。同时商定,各个小组又揪出有投机倒把的前科的来做批斗的陪伴,正在此时候,那刘其越隔墙的癫痴的女人又到居委会告状,说刘其越夫妻两搞投机倒把。

原来这癫痴女人姓陈,因为多年前经过亲戚介绍,认识了县城里中学教书先生,不想教书先生跟她来往了一段时间,自个觉得性格不合。不再与她来往,不想这女人却不愿意做罢。又不时候去中学里纠缠,还口口声声说教书先生已经是自己的男人。教书先生哪里见过这种大胆女人,急忙通过亲戚,认识了一个外县的教书女人,并凭借着这种关系把自己调出本县,从此消失了影踪.这陈姓女人虽然又去学校找过几次,那里还找得着.自此,这女人时常说自己的丈夫跟人跑了,逢人就说这事情,动情处,忍不住泪流满面。刚开始大家还同情她,劝慰几句,时间一长,大家都烦她,左右邻舍都私下说她神经已经不正常了,称谓她陈癫子。既然有了这个“雅号”,更是少有人来听这陈癫子哭诉,实在没有人,她也就时常一个人在房里,开始哭诉,甚至深更半夜,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老公跟着另一个女人跑了,又开始哭诉,伤心处就大声辱骂。刘其越夫妻两住在墙壁这边,偶尔也就招呼她一下,让她不要再吵闹,搅了自己的磕睡。陈癫子正在伤心时刻,头脑已经有些不清醒,免不了迁怒刘其越,偶尔又骂刘其越,骂得兴起,不时候,跑出门来,对着刘其越的大门,破口大骂刘其越,说是刘其越唆使自己的老公,跟另一个女人跑了,又牵带着骂刘其越卖假药,搞投机倒把。那刘其越每每这时候,就有些心虚,自然不敢理会,只吩咐家人把门关紧些罢了。这癫子女人每骂过一阵,也就回好上一阵,头脑清醒时候,又偶尔会去跟刘其越一家人道歉。哪里知道,这日中午,陈姓女人见刘其越夫妻两有说有笑地从家门口经过,想到自己孤苦零丁,难免又勾起她伤心的往事,忍不住站在自己的门口开骂无情汉。左右邻舍都不愿意理会与她,偏偏刘其越的几个小娃娃站在自己的门口回敬了她一句,道,“陈癫子!”说罢,几个小孩子又嘻嘻哈哈地进院关上大门,在院内几个小孩子又高声叫“陈癫子”。这陈癫子也就开始对着刘其越家的大门开始骂,骂着骂着又说刘其越一家人全靠投机倒把,骂完了,还觉得不解气,又去居委会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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