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大夫人送走沈墨男后,便急匆匆的赶回枫林园,丫鬟说的不清不楚,自己却隐隐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而看到一院子日头下跪着的下人和屋内满面愤色的心菲时,大夫人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说什么,那沈墨男竟这般对你!”大夫人有些不可置信,同心菲一般,她对自己的女儿一向是信心十足的
“女儿还能骗您么,娘,女儿以后可没脸见人了,与其让人笑话,还不如绞了头发当姑子去呢!”心菲哭诉道
“没出息”大夫人叱道“你是唐府嫡出大小姐,怎说吃如此胸无大志的话,娘这些年悉心栽培你是为了什么,这事发生在唐府,哪个敢说出去,看我不拔了他的舌头!”
说着眼光锐利的扫着屋中的下人
“只是我实在奇怪,不管论才论貌,菲儿你都是出类拔萃,那沈墨男居然不动心,哼,我看他不是有毛病就是心有所属了?”大夫人分析道
“这,看样子那沈公子看似文弱,却也不像深有顽疾之人,难道他真的心中有人!”心菲惊道
这时,下面跪着的一个丫鬟身子突然动了动,这一举动却没逃过大夫人眼中
“紫鹃,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紫鹃本也是心菲的贴身丫鬟,只因有个碧莲压着平日里不甚得宠,看今日夫人问到自己,想着一定把话说妥帖了好露露脸,于是故作颤声道
“奴婢,奴婢不敢说,怕怕.”
“让你说就说,有什么可怕,不管说得好不好,本夫人不责罚你便是。”
紫鹃要的就是这句话,见目的达成,说话也就流利起来
“今日小姐落水后,奴婢本想去厨房端碗姜汤给小姐驱驱寒,可走到半路,却见出了园子的沈公子与二小姐走到一起,奴婢不敢怠慢,轻轻跟在身后,就见二人一路并肩回到大厅,奴婢离的远些,虽听不清二人说的什么,却见途中沈公子与二小姐有说有笑,似是十分稔熟之人。”
“什么,这个贱人想干什么,难道竟敢与我争么?”心菲勃然大怒,起身骂道
而大夫人则面色阴沉的可怕“我早该想到是这贱丫头从中捣鬼。”
“娘,难道沈墨男瞧上了她不成?”心菲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哪点能比得上自己
“是不是瞧上了她我不确定,只是这贱丫头当真不简单,这几次我察言观色,那沈墨男本就是性情冷淡之人,可刚刚紫鹃竟然说他对她有说有笑,岂不令人生疑,要我说,她俩定然私下见过面,还不止一次!”
“她,她竟敢与男人私会么?”古代女儿名节何其重要,若是名节受损,这一辈子也别想翻身,她怎么敢
“哼,她都敢来要挟我还有什么不敢,我们早该提放她的,真是小瞧了这贱丫头。”
“那如今怎么办”心菲有些急了,从第一次见到沈墨男起,她就已芳心暗许,只有这样出类拔萃的男子才配上的自己,可沈墨男不但对自己淡淡的,反而对心悠有说有笑,难道她一个嫡出大小姐竟会比不上一个庶出女子么!
“放心,她再厉害也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娘自会为你出头。”
治疗疫民的事进行的很顺利,那些人基本已经痊愈,只是身子受了重创,还需调理些时日才行,而自己这些日子跟着沈墨男实习,更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临床水平突飞猛进。这日从十里坡独自回来后,心悠本想从地道回府,可这些日子走地道太频繁了又怕暴露,就辗转至唐府墙外,刚欲翻身却猛觉得不对劲,待转身逃跑已然来不及,下一秒已被人用不戴套住了头,扔在马车上疾驰而去。
有一刻心悠甚至怀疑这又是楚燃的恶作剧,可她十分相信自己感觉,这股危险的气息太重了,绝不会从楚燃身上发出,沈墨男远在十里坡无法相救,难道这次真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