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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颜欢笑

人生就是这么的奇妙,霍锡进入餐厅要找的自然是这里的老板,而那一幕又被老板所见。

“没有想到,原本以为你找到了你的真爱,现在你的真爱却是别人的女朋友。”厨师喝着酒笑着说。

“很多事都很无常的,我们又能想到多少呢?”霍锡叹了一口气说。

“是啊!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厨师冷笑了一声。

“不说了,我可不想在你的面前哭,这样一点都不好玩。”霍锡笑,可是这个笑太假了。

“你要是哭了,我立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厨师还是在笑,他知道他的这个小朋友太过坚强,否则他和他爱的女人就不会这样了。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通知你。”霍锡还是在笑。

“霍锡,我进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的静静吧!”厨师淡淡的笑了笑,他很同情这个男孩,只可惜感情的事只有自己才能帮到自己,别人除了开解却什么也做不了。

厨师走后,霍锡看着那面墙他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在回忆过往,回忆和艾艾相遇到现在的所有。他的眼眶在泛泪,是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结果还是他想起了那些开心的日子而感到心酸,亦或他放不下,放不下艾艾,这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看着黑森林蛋糕,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面对它没有了食欲,身边的情侣很多,也很甜蜜,只有他是孤家寡人他再没有心思去吃甜品了,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经过许愿强的时候,在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几行字。他的眼泪在这一刻流了下来,他含着泪和笑离开了这家餐厅。

艾艾和烨生在一起平淡到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样,偶尔一起去图书馆或者逛逛街,这种生活让艾艾很累。说实话烨生对她很好,那又怎样?跟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除了觉得厌烦外,还有的就是做任何事都没有激情,这就是feel。其实什么日久生情都是假的,那只是所谓的一种习惯就像是亲人一样,但是爱情却是要瞬间并发的。

寒假就这样来了,霍锡收拾着行李,他打算带着小杰去外面过年。霍锡走了以后,艾艾经常站在阳台看着对面,希望哪一天那个房间的灯光亮起,可以继续和他聊天,继续和他斗嘴,但是灯还是暗着。她没有见烨生,因为她不知道她和烨生在这个时候应该怎样相处,在放假的日子里她会去attente,在那里她会点黑森林,她喜欢在墙上留纸条,即使她知道那些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但她还是那么做了。独自坐在这里会想很多,想着和霍锡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厨师会走过来和她打招呼,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她只是笑。有天她看见厨师的身边有了另外一个女孩,她知道原来是可以放下的,可是她什么时候才能放下霍锡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已经陷入对霍锡的深深思念中。

开学了,霍锡还是没有出现,她走在路上看着四周的树,半年前这里的树不会让她有任何留念,可是半年后一切都改变了,就因为霍锡。

“艾艾!”这个声音让艾艾有点不舒服,所谓避无可避就是这样。

“生哥哥。”艾艾转身。

“好多了吗?你的病,上次去你家,你又不在。”烨生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很了解,只是有的时候接受现实是一件很难的事。

“好多了,生哥哥,我该去上课了,有什么事下课再聊吧!”艾艾还是逃了,这个假期里她把手机关了,也不接电话,只是自己待着。也许是她的心太累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和生做情侣,她的心里有的是霍锡。

艾艾坐在课堂里,可是她的心却没有回来,不知道在哪里了,眼睛死命的盯着黑板,教授的声音好大好大可是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进去。突然她定了定神,然后开始看了看周围,这是她第一次很认真地观察课堂,也是她第一次去观察别人在做什么,她淡淡地笑了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也许她突然间看开了也说不定。铃声响了,艾艾拿着书没有任何表情的往外走,身边的佩佩也静静的不敢多说,因为她知道她的这个好朋友现在需要自己静静,她多说只会让艾艾更加难受。艾艾抱着书本走出教室,她不知道烨生早已经在外面等着她,她根本没看见自己的男朋友直直的往前走。烨生看着艾艾并没有叫她,他站在原地深思了一会儿,然后跟着艾艾向前走。

艾艾走出校门然后很自然的向十字入口那走去,她的头一直是低着,猛然间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下一样抬起头来看到了什么不顾车辆的向前冲去,她的口里喊着:“霍锡!”背后的烨生看着这个情景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因为他看见自己爱的女孩被一辆轿车撞倒在地,烨生紧张的冲向艾艾将倒地的她抱起然后大声地对慌张下车的司机大喊:“快叫救护车,快!”烨生转向艾艾颤抖的问着她:“艾艾,你怎么样了?你回答我。”他努力的检查着艾艾,并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可是她的意识却很不清醒还在喃喃自语的喊着霍锡的名字,烨生叹了一口气后说:“你真是个傻女孩。”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艾艾被送上车的时候,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在急诊室的门口,不仅仅只有霍锡一个人紧张还有那个司机,他嘴里不停的说着:“我今天第一次上路,就遇上这事,怎么这么倒霉啊!你可千万别有事啊!”烨生坐在急诊室外的休息椅上,双腿张开,双手不停的挫着然后低着头说着相同的话:“艾艾,只要你没事,我什么都不强求了,你千万不要有事。”半个小时后,艾艾被护士用轮椅推了出来。这个时候她已经清醒了,烨生立刻走了过来弯下身子很关心的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艾艾笑了笑说:“我没事。”

护士露出怪异的表情问:“你是她男朋友吗?”

烨生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看着护士问:“她没事吧!”

“你放心吧!小事,医生出来了,你问他吧!你去办住院手续,医生说要留院观察,我现在把她送进病房。”护士微笑着说,还真是白衣天使呢!

烨生点点头,走向医生去了解情况,还不停的回头看艾艾,眼中充满的是不舍。

进了病房,护士把艾艾扶到床上,然后帮着她盖上被子后说:“你记得要按时吃饭,下次可不能再因为营养不良晕倒喽!说出去还真是没人信呢。”

“谢谢你的关心。”艾艾只是微微一笑,她又进入了放空的状态。

“你和他真的分手啦!上次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分啦!”护士终于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对!她就是上次那个护士,把艾艾和霍锡误认为情侣的护士,世界还真是小啊!怎么医院这么大,就是跟这个护士没完没了了。

“啊?”艾艾抬起头认真地看了看这个护士,回忆着在这间医院所发生的事后笑着说:“我和他本来就不是情侣啊!当时怎么说你都不信。”

“不对啊!就算不是,我也能肯定那个男孩是喜欢你的,真是可惜了。”护士惋惜的叹了口气,然后往外走。

护士的叹气声让艾艾的心更加的疼,她还没有从难受中解脱出来,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走进病房然后走向她后说:“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你是?”艾艾努力的想着眼前这个男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可是连他表哥的同学的朋友的哥哥的同学的同学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印象,她可不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会老化的这么快,但是她还是妥协的问出了口。

“我是撞你的司机,当时你倒下的时候,我的心差点没有跳出来。”那个司机深呼吸了一下,目的是想让自己平静点。

“不好意思,其实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的,是我自己好几天没吃饭,营养不良饿晕的。”艾艾不好意思的说。

“这个我问过医生了,不过要不是我开车没开好,你也不会被吓晕的。说句老实话,你们现在这些小女生就是喜欢搞减肥这些名堂,搞得身体这么差,随随便便就晕了,要是我有心脏病,估计现在躺在太平间的是我了。”司机摇了摇头说,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庆幸,否则他就惨了。

“我不是减肥,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了,如果您有急事,可以先走了。”艾艾笑了笑说,她可没兴趣听人说教。

“这是我的名片,有事的话到时候找我。”艾艾接过名片看了看后点点头。

司机走了,艾艾又开始进入放空的状态,可是烨生却拿着一堆的东西进来了,都是补品。“生哥哥,你这是?”艾艾看着这个情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吧?不多吃点,怎么行?”烨生把东西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这时艾艾听到了奶奶的声音:“艾艾啊!你没事吧!快吓死奶奶了。”林奶奶一走进病房就问。

“没事,我好的很。”艾艾笑着说,说出去也会被人笑,有人撞车送医院后一检查竟然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晕倒的,和车祸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通知你爸妈还有爷爷了,他们没多久就来了。我的宝贝孙女都成这样了,他们若还有心思工作,看我怎么治他们。”林奶奶认真地检查着艾艾,确定她身上没有伤口才放心的要她吃东西。果然过了没多久她全家都来了,还不停的唠叨,毕竟是司法世家出身,一个个都能说会道的,艾艾就这样又开始飘离了,她的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直到护士进来要给她吃药的时候,才停止了所有的疲劳轰炸,最后烨生只是对她说了声好好休息。也许这个时候的烨生已经明白了些什么,他出门的时候还是那个不舍的眼神,叫人捉摸不透,但是艾艾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思想太乱了,她已经没有心了。

“你的家人还真多。”护士笑着把药递给了艾艾。

“这可是难得的场景,却让你遇到了。”艾艾笑说,这是事实,这种家人聚会的景象,她一年最多看过三次,一次是过年,有两次是突然间有事才会有这种情况,所以她早已经习惯了。

“他没来吗?”护士笑着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霍锡特别的关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爱上霍锡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消失了。”艾艾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些什么然后很哀伤的说。

“消失了?”护士不可思议的问,然后笑着说:“我还是不管那么多了,我希望你们幸福。”于是便走了。

这个时候艾艾才有了时间来注意这间病房,她的病床在靠着走廊的窗边,这是一间四人间,只有两个病床有人,一个是她的,另外一个在她的对面。是一个看上去比她小的女孩,女孩看着她然后突然笑着说:“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你真幸福。”

“你在这住了很久了吗?”艾艾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大好圆,好像会说话一样。

“我不记得了,也许是久得连自己都忘记了,也许是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出去。”女孩笑着说,她的表情很自然,没有丝毫的害怕。

“为什么?”这个女孩的眼睛让艾艾有点着迷。

“当你每一天都要在药物中生活的时候,当你每一天都有可能因为睡觉的时候而突然醒不过来的时候,你觉得还在什么地方的时间还重要吗?”她的脸上是笑容,但是她的眼中却含有些许的哀伤。

“我不知道,也许我会让自己活得每一天都精彩,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显然艾艾想起了霍锡。

“你是什么病啊?”女孩笑着问。

“营养不良。”艾艾嘲冷的说。

“不会是因为减肥吧!”女孩笑着说,她羡慕艾艾,从她的眼中很明显的看出,她的羡慕。

“不是啦!有别的原因。”艾艾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那就是失恋。”女孩还是笑,她的生活中好像根本少不了笑,虽然她一直受着病魔的折磨。

“不完全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艾艾笑了笑说。

生平第一次住医院艾艾自然不是很习惯,她躺在床上心里想着霍锡,嘴上在说:“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你就这样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你知道我真的很想你。”她并不知道她所想念的人就在窗外看着她,霍锡从窗外看着艾艾表情带着点担心,护士走到了他的身边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的。”

“是你?”霍锡很快就记起了这个护士。

“是我,我跟你们两个很有缘,我刚调过来,你的她就来了。”护士开玩笑的说。

“她不是我的。”霍锡叹气说。

“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那时候可是很肯定地告诉我她是你的女朋友哦!”护士笑着说,看得出她很想帮他们。

“那是开玩笑的。”霍锡想起了当初,当初是多么的幸福,可以和她在一起,可是现在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是吗?我并不觉得,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工作了。”说着便离开了走道。

霍锡傍晚的时候刚回家,就听说艾艾进了医院,他火速赶来,却没有敢进入病房,只想在外面看看艾艾好不好。疲惫的他,坐到了走道的休息椅上,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想着刚才护士说的话。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于是张开了眼睛非常讶异的说:“怎么是你?”

烨生笑了笑说:“我睡不着,想来看看她,没有想到……”他欲言又止。

“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我知道我不受欢迎,我马上走。”霍锡站起身。

“其实该走的应该是我。”烨生坐到了霍锡身边的俄位子,然后笑着说:“你知道艾艾是怎么进医院的吗?”

“听说是出了车祸,后来发现真正的原因是营养不良。”霍锡又坐了下来。

“她是因为追你,才出的车祸,也是因为你才会营养不良的。”烨生有嫉妒,可是更多的是无奈。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霍锡听了以后有些哽咽。

“她喜欢的是你,不是我,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爱她。”烨生不太想让自己说出这番话,可是他还是说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他希望艾艾幸福,至少不会营养不良的晕倒。

“好,我答应你。”霍锡笑着说。

烨生盯着霍锡半天后突然说:“肚子饿吗?有兴趣一起吃东西吗?”

“好,我还真的很饿!”霍锡一回家连坐都没坐就赶到了医院,就别提吃饭了,现在还真是前胸贴后背了。

“走吧!”烨生搭着霍锡的肩膀,一起离开了医院,这就是男人,他们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好友,少了爱情却能多了一份友情。

第二天中午,霍锡摸着头从床上爬起来,他现在头痛欲裂的坐在床上。沈玲走进房间看着儿子摇着头说:“你昨天喝了多少啊?喝成这样。”

“现在几点了?”霍锡的头还是很痛。

“一点多了,你要不要吃饭啊?”沈玲坐到霍锡的床边问。

“不用了,我要去接艾艾。”霍锡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还知道要去接人家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沈玲看着儿子然后笑着说。

“她不会已经回来了吧!”霍锡这才想起林奶奶应该会去接的。

“没有啦!林奶奶今天有事,叫我去接,我知道我的儿子会很乐意的,所以我把这个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

“谢谢妈!”霍锡开心的立刻冲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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