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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一刀的风情

高进吧表现谨慎,先把野猪放在地上,走到此人面前到:“敢问,你是?”

“我是这里的猎户。”这个精壮的男子道,“你不能带这头猪回去。”

还真是有问题呢,遇见的敌人是猎户,这让高进宝高悬的心落了下来。他现在神功大成,每一门武功都不同凡响。眼前之人是猎户,可能要学收敛气息的功法,避免被野兽发现,好捕捉猎物。实力不知高低,可高进宝丝毫不惧,反而有跃跃欲试之感。

为了任务,为了修仙法决,高进宝不想节外生枝。

“山上野猪这么多,少一头两头不算什么。”高进宝道,“好歹通融一下,等我把野猪带回去了。给你带酒喝。”

猎户依旧满脸冰冷:“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做。无论怎么说,你们都带不回一头野猪回去。”

这么说很多人都做过这个任务了,都没有说服这个猎户了。也不知那些人都怎么给这个人说的,都许下了什么好处。这么多人都说服不了猎户,高进宝也没有说服他的心思了,他暗暗定下了主意,还是手下见真章。

这里还真是神奇,先有死活不愿改变提水方式和速度的老何,现在又有不让人打猎的猎人。

“这个地方是你家的啊?”高进宝讥讽道,“你说不让就不让。难不成这里的野猪都是你养的。”

“我不想多说。”猎户冰冷地说道,“没时间在这里与你浪费时间。”

“你不能带野猪回去。”

“否则,死。”

声音冰冷,像是在说一个事实。说话间,他掏出了一把刀。一把老旧的砍刀,看样子是他在深林中行走时开路用的。

高进宝丝毫不惧。从猎户的话语中,他能听出没有人能从这里带回野猪。可那是其他人,从老林那里他也知道这些人的武功有多弱。让他们任意选武功的时候,还有选择华山内功,五虎断门刀的。他们没有高进宝这么“知识渊博”,怎么可能想高进宝这样学会这么多“神功”呢。

神功大成,只用来逮鸡,逮猪。真是让神功蒙尘,高进宝的心早已经跃跃欲试了。眼前的猎户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也不是坏事。高进宝轻声道;“好。”

高进宝脚步不动,手指遥指。

嗖,嗖,嗖。

空气中泛起杀机,六道剑气,或剑气雄劲,如石破天惊。或巧妙灵活,难以捉摸。轻灵迅速,拙滞古朴。剑气纵横,一道剑网将猎人笼罩,无论猎人怎么躲闪都躲不过这么多的剑气。

高进宝微微得意,神功中有出手之日。儿时就有这种释放剑气(射击?!)的欲望,今日对敌好不痛快。

又稍稍皱眉,要是敌人不堪一击,真把他打死了怎么办。

一道刀光升起,如月浮水面,清冷宁静。刀光中带着禅意,带给人无比安宁之感。

刀光如月光轻灵柔和,如水流动般自然,洒向、流向高进宝。

而高进宝眼中一片痴迷,盯着空地,一动不动。

猎人收刀,走过高进宝身边,“你没有杀意,我也不杀你。三天后你就会苏醒过来。”

他一手抓住野猪,轻轻放在肩膀,往山林中走去。

在没有遇见这么刀光之前,高进宝还是标标准准的唯物主义者。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马克思主义,马泽东思想的教育,历史唯物主义牢牢印入心中。

尤其是听了老林的一番高论后,高进宝也认为,一切都是物质的。所有的武功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无论是什么都脱离不了物质的范畴。

所以他只相信人有杀心,有杀人的欲望,从不相信有“杀气”存在。看到小说中,电影中眼一瞪,龙套就被吓的动弹不得。或者有人高喊一声“有杀气。”从来无感。他觉得最扯的就是一刀下去,牵动敌人心灵,敌人浮想联翩,心灵破绽,被主角击中。

直到今天!

这一刀,他清清楚楚地感知了这一刀。

这一刀的名字叫放下。

这一刀清冷如水,似乎是佛陀的目光,能看透一切。人在它的面前没有丝毫秘密可言。它就像真实的自己。这一刀,温暖如火,似乎佛陀的目光,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它,接近它的禅意,放开心灵理解它,达到生命的温暖。

这道刀光立即将高进宝卷了进去。

在这里,高进宝神功大成,除了凌波微步、北冥神功、乾坤大挪移、六脉神剑还学了其他神功,如葵花宝典、鱼龙八步、火焰刀、小无相功等等。不知为何,这么神功在身,他们真气性质势如水火,竟也没有引起丝毫冲突,葵花宝典也没用得着切小丁丁就修炼成功。

神功大成,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天下无敌。声名威震江湖,江湖称诵。修建桃花小筑,神仙眷侣,逍遥自在,远离世俗。

一日,高进宝突然发现所有招式都忘的一干二净。心中狂喜,以为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却发现真的忘记一干二净。

第二日,高进宝驱逐所有仆人,仅留伴侣在在身,立即闭关苦修。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等高进宝出关之时,所有建筑都已经老旧不堪,屋内一个骷髅,看着骷髅无悲无喜,早已忘记了这个骷髅是谁。

忘记招式,反而让高进宝更加注重抽象的天地。出关之时,神功融汇贯通,自觉天地奥秘了然于胸。

高进宝第二次闭关。顺着老林的思路,老林是谁,他也想不起来了,他要用武功沟通天地。武功通天,天地万物生长,衰老,死亡都在掌握之中。

这一日,忽然间内功全失,全身衰弱不堪。

衰弱不堪,宛如老人一般,高进宝如经历一场梦魇,明白了事情全部。那一日,他招式全忘,心中恐惧,因恐惧而愤怒。掌毙所有仆人,仅留一人。

他毫不犹豫废掉了女人的内功。然后闭关。

出关后,他已失去全部内力,却幻想自己天下无敌,掌握天地奥秘。行为也越来越像疯子易怒,易喜,毫无理由的发疯。女子也衰老不堪,却一直悉心照料高进宝。一日心中恐惧,惊惧,愤怒,毫不留情的杀掉了女子。

第二次闭关,因为饥饿,不过一日便出关。

回想起往日种种,高进宝心中悲痛,恐惧。

一座佛陀出现在小筑上空,依旧嘴角带着微笑。

高进宝对着佛陀大骂,嚎哭。

“我天下无敌,怎么会武功全失。肯定有人搞鬼,是那些人!不是那个女人!”他又一手指向佛陀,“我知道,是你!你在笑!”

“武功就是我的一切,失去武功那我是谁啊。我不能没有武功!”

“你笑什么,怜悯我吗!我不需要怜悯。”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因为武功做这些事情!”

“我是天下第一。”

“开!”

……………………

大骂之后,精疲力竭,高进宝变得疯疯癫癫。

口中喃喃自语,不停重复“武功”二字。

佛陀嘴角含笑,目光慈悲,一道温暖的目光中,高进宝突然明白,只要接受这道目光,敞开心灵就能脱离这种痛苦。

接受禅意脱离这种痛苦,还是在痛苦中挣扎。

高进宝摇摆不定,刚放开心灵,又陷入痛苦之中。

不知挣扎了多久。

“啊~~~~”

高进宝大叫一声。

急促的喘息,不明所以,高进宝看到了森林,看到了小村。

想起了这一切,想起了拿到刀光。

“放下!”高进宝吐了一口吐沫,“放下什么,放下武功!”

他声音很高,似乎在为自己壮胆,打气。

“别以为一个噩梦就能吓倒我!”

高进宝瘫坐在地上。

这个梦让高进宝有些分不清现实。刚才是在做梦吗?现在是在做梦?难道自己做了一个穿越玩游戏的梦,在梦中又做了一个梦,就像盗梦空间一样吗?

胡思乱想不知道多久,高进宝终于从噩梦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你确定?

他梳理了事情的经过,他用剑气攻击猎户,一刀刀光传来,然后是噩梦,是现在。

这个刀光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攻击心灵的武功。自己真的可能为武功做出那样的事情?不可能,不可能。

高进宝站起身来,盯着远处不知看了多久。

“虽然有武功,但是意志不够坚定,才会被敌人所乘。”

他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不要被这个噩梦影响了。你还有大事要做。你还要修仙。”

“如果你更厉害一些,怎么会被这个武功影响了呢。”

“还是要修炼,还是要武功,功法!”

“对,武功!功法!”

地上的野猪已经不见,高进宝思虑了一番,还是要逮野猪。完成任务要紧。

看了看地上的痕迹,背着那么沉重的野猪,松软的草地上竟然没有留下猎人的足迹。

既然这样,不管他了。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还是赶紧去老地方逮野猪吧。

施展步法,高进宝很快来到了老地方。

还没来得及观察野猪动静,一道人影倏忽之间来到这里。

“是你。”高进宝惊讶。

“是你!”猎人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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