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苼无视秦朗无声的反对,点头答应了,随即又忧虑地说:“百里少侠要赶去江城查案,恐怕不能耽搁,咱们不能在此停留吧?”
钟舒影撇嘴:“大不了他去查他的案子,咱们在这里玩几天再去找他会合呗!”
“小姐,老爷要你跟着属下。”百里少廷冷冷地提醒道。
“那你去查案我跟着干什么啊?!再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我那个爹爹,你又什么都不告诉我!不告诉我爹爹是什么样的,不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赶回京里去,我为什么要听话?莫名其妙的!”
幸好快中午的时候钟舒影就坐回了马车里,否则在百里少廷的马上这么跟他大小声,气势首先失了一半不说,惹怒了被他直接从马上扔下去那才叫一个惨。
“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百里少廷咬牙切齿地低吼,已经修炼十多年的风度稳重,自从见了钟舒影之后,已经渐渐全部消失了。
钟舒影一下子象是充满气的气球被拿针扎破——瞬间蔫了。
还是这样,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钟舒影从一开始说的就是真话。她无限沮丧,无精打采地低下了头。
文苼蹙眉:“钟妹妹,你之前受了什么伤致使失忆么?”
“失忆?”展笑自言自语地重复一遍,然后摇头,“不象不象,她哪有一丝一毫失忆的样子?”
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钟舒影的表现实在不想是失忆的样子,光靠嘴说谁信啊!
何况她是个有前科的人,更加难以取信。
不过这也是倒霉的地方之一,她的确不是失忆,怎么装出失忆的样子嘛……不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啦,她也只能自认倒霉,发发牢骚出出气而已,因为太清楚明白这事儿怪不了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老天了。
马车里多了一个不时举起腰间那个大葫芦喝两口的酒前辈,空气里都飘满了酒气。
秦朗的表情有些阴郁,缘由自然是文苼。她的身体受不了酒气,但是她的眼神却一直在告诉他不要说出来。他已经习惯性的,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