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另一处的男子闻罢,遂主动从石块之后走出,他一脸尴尬,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尴尬道:“误会,这都是误会。”
谢从安上下大量了一番眼前的这名男子,此人阔口方脸,身着麻木粗衣,看上去极为的普通。谢从安见状,略微有趣的望着男子,道:“哦?”
“大侠,小子冬庆刚来到此处,这银叶水就没有了啊!我真的没拿,一滴也没拿。那个被碎石堆压下少年比我来得早,肯定就是他拿的。”冬庆苦笑道。
他害怕急了,眼前的这名男子,至少有一花之境,而他不过与那名少年的修为相仿,如何是谢从安的对手。不说别的,就连他的两个奴仆都比不过。
谢从安一把将冬庆拽到了眼前,咧嘴一笑,露出舌头,在冬庆的脸上舔了一下,道:“真是陶醉啊,皮肤竟如女人一般,吹弹可破。”
冬庆被谢从安一舔,浑身的汗毛疙瘩都竖立起来,他满脸发白,哆嗦道:“你,你,你不会好那一口吧。”
断臂之好没有错,但错的是要跟他啊,他冬庆可是直男一个,且会被眼前这名男子掰弯,而后拜到在他的长裤之下?
简直不能忍了!
冬庆已经做好准备,如果谢从安要他含住萝卜,他发誓他的牙齿一定没有像今天这么锋利过!
冬庆胡思乱想了许久,抬起头,望着谢从安嘲弄的眼睛,脸颊瞬间红透。
谢从安上下扫了一眼冬庆,嘲弄道:“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要你何用?”
冬庆闻罢,立马跪在地上嚎嚎大哭,跪拜天地道:“谢天,谢地,谢从安。不弯,不曲,不女人。”
谢从安饶有意思的望着冬庆,但手中动作没有停下,站在他旁边的两名男子,便来到碎石堆边,将已经毫无气息的林绝提在了手中,将之抛在了谢从安的面前,等待谢从安的发落。
“劈开他的脑袋,我要看到他体内的界园。”谢从安命令道。
“是,少主。”
其中一名男子取出了一把短刃,捅向了林绝的脑袋。
噗!
林绝的脑袋应声而破,鲜血喷洒了一地。
“继续。”谢从安撇了一眼道。
男子用握住短刃的手柄,狠狠的插了进去。
啊!
林绝大声尖叫,那一处受伤的头骨在发光,十分的耀眼,仿若星辰。那插末进去的短刃,瞬间变得赤红,随后融化成铁屑,散碎了一地。
谢从安见状后退数步,与他一起的还有冬庆。因为林绝太过诡异,他的身后竟然浮现出一尊天雷台,天雷台上有着一道身影,他匍匐余地,披散着长发不知死活,此时,周围雷电闪耀劈在了他的身上,此人抬起了头,竟然与林绝有几分相似。
谢从安见状浑身一颤,第一次生出了要逃走的念头,因为那座雷台,太可怕了,他能感觉到,那些如龙一般的雷霆之中的毁灭气息,只要他轻轻一碰,就要化成飞灰!他于是他再也生不出要抢夺的念头,转身就跑。
谢从安的两名仆从早就想走了,此时见谢从安走了,心头一松,连忙跟了上去。
唯独冬庆面露沉思,不曾离去。
“原来,我是颠王,当年看中了帝君的女人朝雪而犯下大错,最后被囚在了雷台困了万年。天生地养的巨魔被在了斩雷台,丢了心脏,血肉,但是逃出了一滴血,帝君遣下杀破狼追拿,结果却无缘无故消失,朝雪为我求情让我带罪立功,镇压巨魔血,擒回杀破狼。”
林绝从眉心处,抓出一物,放在了手掌中间。这是一座缩小了许多倍的城池,它的墙体五颜六色看上去十分好看,城池的里头有着高耸入云的天梯,又有奔腾而走的川河,还有一小池银色的池水。他微微一笑道:“界园,最为低等的神园,虽然不错,但是丢掉,当然不可惜,杀破狼的确聪明,竟然用这等方式,另获新生。只不过,在我面前,终究无用,我会寻到你的。
只是可惜了,这低等的神园不能化做星格,为我提供伟岸之能,如今,只能一步步的来了。这弱小身躯靠着这界园,何年才能回归天庭,看朝雪照晴天!”
林绝摇摇晃晃,如若醉酒一般,他神色痛苦,手捂着太阳穴处,半跪在地,喃喃道:“朝雪,你曾说,哪怕很相爱的两个人,分开很久了,也会找不到回去了路。更何况,我与你。一个贵为帝妃,一个尊为臣王,本就不可能相爱。”
哈哈哈哈。林绝仰着头哭笑道:“我爱你,你也爱我,而我们两个人却不可能在一起。这世间的爱情有诸多的阻碍,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放在心里偷偷想念。”
“我太贪心了,想要与你在一起。却不知道,朋友永远比恋人来得长久,而且,怀念是可以过一辈子的。哪怕你是帝妃也有衰老的一天,但在我记忆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样子。”
林绝因为谢从安的原因,觉醒了一部分神魂。此时脑海之中被帝妃朝雪的样子给填满。
朝雪,洁白美丽但又高贵冷艳。一身雪白长裙翩翩似舞,一段红绸綁在发梢末端如同红唇,黛蛾明眸,琼鼻小嘴,肤如凝脂,声如细雨,简直就跟画中美人走出来似的,太美了。
林绝就这么痴呆着望着眼前的朝雪,满眼的爱慕。只不过,一道身着红裙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指着林绝道:“林绝你这个坏蛋,哼,不理你了。”
这是红云,红云因他而殇。红云给了她最为珍贵的本命石,跟是化身骨魔只为见他最后一面。
无声无息之中,红云早就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一部分,朝雪可望不可及,红云依旧如此。一个爱,一个被爱,虽然痛苦,但终究是幸福的。
呜呜呜!
冬庆听到这些秘辛,知晓林绝是个天降者,他心想一定当他小弟,于是冬庆突然哭出声来,他上前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林绝的大腿,道:“大哥,罩我!”
林绝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人,正不老实的抱着他的大腿,擦着眼泪跟鼻涕。他甩了甩脚,但却没能移开,冬庆就跟口香糖一般,韧性十足,林绝见状,敲了敲冬庆的脑袋瓜,无奈道:“罩。”
冬庆闻罢瞬间松开了林绝的腿,激动的跳了起来,道:“大哥,爱老虎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