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胖子的儿子来了,是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胖子,将醉的不省人事的胖子弄上出租车后,我回到了宾馆。
第二天,我们再次来到那家百年老店,让我意外的是,今天那家店并没有开门。是老板故意躲着我吗?还是其他的?
在店门口徘徊了许久,这时店门口外有个摆摊的大叔,大叔看到我们在店门口徘徊好像有事的样子,于是对我们说道:“别等了,这店不会再开了。”
我疑惑的问道:“不会再开了?什么意思?”
大叔回答说:“今天不开,以后也不开了。”
“为什么?”
“这家店的老板死了,儿子又没有那手艺,所以就开不成咯。”
“死了?老板死了?”我惊讶的问道。
昨晚还看见胖子好端端的在喝酒,今早就死了,说实话我不太相信。大叔也看到我不太相信的表情,于是指着对面那条街说道:“这条街的尽头右转就是他家,你何不去看看?”
原来胖子他家就在那里,我没有再和大叔搭话,直接往大叔所说的地方走去。
那条街的尽头刚右转,便看到一所房子的前面围了许多人,那些人的脸上表情非常沉重,想必如大叔所说的那样,胖子老板真的死了。
我和白若雪走过去,发现房子前的地上有一滩血迹,还没来得及清洗。难道是被人杀了?不然在房子前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我看到了昨天来接胖子老板的那人,那个老板的儿子,那个年轻的胖子,老板的儿子也认出了我。我刚想开口问他怎么回事,老板的儿子却比我先开了口,向我问道:“你是我爸的朋友?”
我点头说是,于是不需要的发问,年轻的胖子就将老板死的事告诉了我。
老板今早的时候,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个人跑到房顶,他家是三层小洋房,房顶离地面有十米左右,若是掉下来不死也得重伤。老板跑到房顶后,家人劝都全不下来,只听到他嘴里一直念叨,天命难违,天命难违…
之后老板就纵身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头部着地,死了,是自杀的。
老板自杀了,我想不通是什么让一个笑得想弥勒佛的胖子选择自杀。昨晚他喝了那么多酒,想必是已经打算了今早就自杀,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问了他桑月城的事?
老板的儿子讲述完之后,我问他:“你爸在此之前有没有反常的行为?或者说了什么话。”
“昨晚喝的烂醉,你也知道的,除了这个之外没了。”
老板没有对他儿子说什么,或许对他妻子有说什么。于是我向年轻的胖子问道:“你妈妈呢?”
我找他妈妈,并不是要问桑月城的事,桑月城有些邪门,我不想害老板的妻子再死。我想问的是老板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是之前有没有跟她说过什么话,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老板的妻子坐在屋子里,坐在老板的遗体旁边哭,哭得非常伤心,这个世上只有至亲的人死了才会有这么伤心的哭声。
我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昨晚打电话给他妻子的时候,他妻子咳嗽得非常厉害,不停得咳嗽,非常的严重,可现在除了哭声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咳嗽声。难道是咳嗽好了?可这么严重的咳嗽在一晚上的时间就好了,未免也太不现实了吧。
我站在门口处看着,纵使心中有很多疑问,可依旧不愿去打扰这个伤心的妇人,爱人死了,哭是她应有的权利,我不能打断她。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妇人的哭声越来越小了,估计是累了,哭累了或者心累了。
我走过去,妇人看到了我,那满脸泪痕的脸上硬挤出了一点笑容向我,这一点笑容可以看出老板的妻子想必是个慈祥友善常对人笑的人。
“昨晚给你打电话的是我,昨晚他喝了很多酒,之前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异常的话,或者是做了什么异样的事?”我向她问道。
妇人思考了一会之后说道:“昨天中午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闷闷不乐,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异常的事情了。”
昨天中午?不正是我问他桑月城的那个时候吗?难道真的是因为桑月城才使他变成这样?
我继续向妇人问道:“昨天你病了?咳嗽很厉害?”
电话上听起来是这样的。
“是啊,也不知道为何,昨天中午的时候就忽然咳嗽起来,很严重,一直都停不下来。”妇人回答说。
我继续问道:“现在又好了?”
“好了,忽然就好了,就在他死的时候。”
昨天中午发病,很严重,今天早上在老板死的时候就好了,为什么?
昨天中午发病,难道老板妻子的病也是因为桑月城?老板死了,他妻子的病好了,老板的死是为了治好她妻子的病?这说不通,病了应该去医院才对,没必要选择自杀,并且老板怎么知道他死了可以治好他妻子的病?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治疗方式。除非有人告诉他,这么做可以治好他妻子的病,并且他非常相信那个人。不对,他妻子昨天才生病,又不是说不可以医治,没必要选择自杀这条道路,一个乐观的胖子不会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如此轻薄。
我猜测了所有可能,也想不通这一切是为什么。
老板是目前知道桑月城下落的唯一的人,选择了自杀,死了,桑月城的线索随之断了,难道是有人要老板自杀是为了阻止我前往桑月城?可老板并没有向我们透露桑月城的消息啊,真的有必要痛下杀手吗?
除此之外,老板站在房顶时喃喃自语说的那个成语——天命难违,到底是什么意思?天命?是天命让他去死的?这不是扯淡吗?
自从我问老板桑月城之事后,老板就一直愁眉苦脸,为什么?难道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定会有祸事发生?妻子生病?自己死亡?
这一切我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