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李源说着，拖着顾晓就往教室外面走。
“哎哎哎，你慢点儿，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啊？”
李源把顾晓拖到了教室外面，看了一眼杨心成，狠狠地带上了门。
“你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顾晓看李源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试探的问道。
“嗯！”
李源叹气似的应了一声又不经意看了一眼杨心成。
“谁啊？”
李源看着顾晓那一脸好奇的样子，真想把杨心成的事和他一下子说个痛快。可偏偏杨心成再三嘱咐了先别告诉顾晓。
“顾晓整天缠着吴漠，说东道西的，真没准儿就一个不小心说漏嘴了，还是先别告诉他了。哎，李源，你要是告诉他了可就不是兄弟了啊，我这儿辛辛苦苦藏这么久可不想毁在顾晓身上啊。”
顾晓看着李源犹犹豫豫的样子，就想逗逗他。
“呦，不会又是看上不爱搭理你的姑娘了吧？”
“什么叫又啊？”李源不服气的看着顾晓。
“还不承认！那个何思悦，你不是追了人家三年吗？现在她不正好杨心成分手了，哎，怎么样，要不要再试试？”
李源看着顾晓一脸的坏笑，真想一巴掌抽过去，“咱能不提她吗？”
顾晓看李源多少有些急，就朝他吐了吐舌头，表示这事翻篇儿。
沉默了一会儿，顾晓看李源一直向教室里看，又不说话，就有些着急。
“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啊？没事我回去了，我离开这么久，漠漠会想我的。”
李源终于从杨心成和吴漠脸上移开眼，深呼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看着顾晓。
“顾晓，你说，如果一个男的喜欢上的人也是个男的，他是不是挺，嗯······”
李源停了一下好像是在思索一个尽量贴切的形容词。
“挺悲哀的？”
顾晓瞪大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
“如果，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接受吗？”
顾晓被李源这毫无由头的一句话惊得下巴都要着地了。
“啊？你，你，你这不会是，是在和我表白吧！”
李源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彻底被顾晓同学的脑洞给征服了。
“你，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就这么一问！”
顾晓连忙收起下巴，冲李源嘿嘿笑着，“不是表白啊。”下一秒却一巴掌扇在李源的脑门上，“你他妈不是表白，在那犹犹豫豫了半天又突然一本正经的干什么！你是想吓死小爷我还是气死我啊？”
杨心成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吴漠看，满脸笑意就像是在看世间难得一见的艺术品。冬日的阳光温柔的不像话，轻轻洒在吴漠身上，细细勾勒着他清秀的侧脸。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纸，杨心成的眼珠也跟着他手指的动作稍微转动了一下，接着就又落到他白皙的脸上，安静美好的像冬日的阳光。
吴漠向窗外看了一眼，太阳偏西了，想着顾晓这么久还没回来就想起身去找他。吴漠刚站起来，一低头就碰上杨心成那双盛满阳光和笑意的眼睛。
如果不是杨心成脸上挂着那些意味不明的笑，吴漠或许会忍不住把那些夸他的话脱口而出。
“杨心成，你来自习室就是为了在这儿趴着？”
吴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冷冷的。
杨心成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
“啊？我在睡觉啊！太阳都快下山了啊！嘿嘿！”
杨心成冲着吴漠笑，心想，吴漠还是安安静静的时候温柔，他一说话总带着一股寒气，让人避之不及。
“你平时都是睁着眼睡觉的？”
吴漠觉得好笑，明明趴在桌子上偷偷看了我一下午还说什么睡觉。
杨心成看着吴漠不经意弯起的嘴角忘记了回话，不，他在心里已经悄悄回话了，要是能这么一直看着你笑，别说睁着眼睡觉了，让我不睡觉也行啊。
“别傻笑了！去找李源和顾晓他们吧，一起去吃饭。”
吴漠平淡的说着，抱起书向教室外面走去。
“好！”
杨心成低着头傻笑着跟在吴漠身后，还在回味着刚刚他的笑，突然撞在一个人身上。
杨心成抬起头却看见吴漠微微皱着的眉头，“你不要书了？”
“啊？哦。”
吴漠低头看着杨心成被夕阳的光拉长的影子，眉头皱得紧了些，薄薄的嘴唇也轻轻抿起，好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只像是在放空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