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乖乖交出传国玉玺,老夫给你个痛快!”
“逆贼,休要冥顽不灵,此番各大盟军联合起来,就是要诛灭你,还世道一个太平,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叛贼,你这个该是的叛贼,你身为济北国国君,上不思匡主,下亡以益民。尸位素餐也就罢了,还伺机盗取我大汉传国玉玺,坏我大汉国运,其心当诛!”
“暴君,你可还记着我?当日于济水河畔,你垂涎我的美色,便夺走我的清白,事后又杀光我全家,诛了我的九族,从那刻起,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的血,今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
刘政一袭残破的黄色蛟龙大袍,批头散发,浑身浴血,屹立于悬崖孤峰尖。山风吹得血袍飘荡,如战旗般猎猎作响,黑发飘扬,犹如万蛇魔舞一样。
殷红的血液,从身上数百道伤口向外涌出,只是站着一会儿,刘政脚下的孤峰尖已经积了一滩的血水。
环顾四周,百万大军在山下缓缓逼近,眼前有当朝大儒蔡邕,王允。又有二十四位讨董联军将军,如曹操,袁绍,袁术,孙坚等等,以及他们收揽一干人才和侍卫。
群敌环伺,早已经没了生路。
大局已定,今日必死无疑!
刘政对局势洞若观火,即使死亡将近,却没有丝毫胆怯,他仍然面不改色,对他们的威胁和唾骂置若罔闻。他目光幽幽,如古井深潭一般,一如既往的深不见底。
围攻他的不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大臣,就是名动四方的天才英豪。此时牢牢的围着孤峰尖前。有的在冷笑,有的双眼眯起闪着警惕的光,有的捂着伤口恐惧的望着,有的在盘算玉玺的注意!
他们没用动手,一是忌惮刘政的临死反扑,二是对玉玺也有垂涎之心。
如此紧张地对峙二个时辰,夕阳西下,落幕的余晖将山边的晚霞点燃,一时间绚烂如红。
一直静如雕像的刘政,慢慢转身,将后背留给群敌。
群雄顿时一阵骚动,眼中齐齐闪烁着精芒。
此刻,刘政脚下的青色山石,早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被血红的晚霞映照着,忽然增添了一份嫣然之光彩。
看着这血红的天边,刘政轻笑一声:“孤峰血幕落日,戌时未到入三刻,你们没发现这异象么?”
闻言的蔡邕、王允、王匡等大儒眼中闪过一抹惊异。
“也罢,朝如青丝暮成雪,是非成败转头空。这异象又与我何干。”
说这话的时候,眼前忽的浮现出前世地球的种种。
他本是地球上的华夏公民,高中过后,步入社会辗转颠沛十年,终成为一代富豪,却命不久矣,不过三年,便撒手人寰,无妻无子,千万财产一场空。
机缘巧合也好,命运捉弄也罢,又在这大汉天朝当上了藩王,济北王。
二十年间,纵横大汉无人比,面临东海笑寰宇!!
深埋心底的许多记忆鲜活起来,栩栩如生的在眼前回现着。
“终究是败了,窃国玺,救知己……我也有这般愚蠢的时候呀!”刘政心中叹着,有些感慨,却不后悔,毕竟愚蠢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种结果,他也有所预见,当初选择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
“若是刚刚复原的太公命圭玉有效,来世上九天做天帝!”这般想着,刘政情不自禁的放声大笑。
“逆贼,笑甚?”
“诸位小心,暴君死到临头要反扑了!”
“速速交出传国玉玺!”
群雄逼迫而来,种种神通道法施展而出,恰在此时,轰的一声,刘政悍然自爆!
…………
济水历史渊源流长,远古时代,尧舜禹三位圣王,在此治水,惠利天下百姓。从那时候开始,济水一带,便吸引无数名人骚客来此游玩作乐,缅怀远古圣王时代。
济北国位于济水中段下方,过黄河往北千里,是中山国;往东百里便是济南国,往南不过七百里,就是泰山,接之齐国。
此刻,济北国,国都,卢城。
“让道!让道!政世子回都,闲杂人等莫要挡道,还不速速让开!”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身穿黑色铠甲,策马而来,无数官兵随着他身后不断涌出,片刻间就将街道人流快速清空。
无数军官竖立街道两边,静静的等着,神情严肃。
“嘿,听说了吗,政世子到济水河边游玩,看上了一个姑娘,姑娘不愿,竟被他糟蹋了。”身穿着仆役衣装的男子拉了拉身旁的同僚,低声说道。
“可不是吗,这些年世子祸害的女子还少吗?听说,不少大臣对政世子也忍无可忍,打算着进谏大王,换玄操公子做世子了。”紧挨的仆役回道。
“大王对政世子溺爱有加,大臣们就算进谏怕也是不成啊。”
“哼,政世子这些年的恶行昭然若揭,强抢民女,与民争利,强买强卖,勾结商人,败坏朝纲;滔滔恶行,罄竹难书。揭发告状的人,不出两日便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多少人命在他手上。想我堂堂圣人子弟,却只能在其淫威下潜伏。”
“可怜我家攒的粮食,刚刚将它们酿成酒,打算着卖给酒楼,过上好日子,现在倒好,酒楼就只收少府酿的白酒、清酒,不要我这些浊酒。再不能找到生计,我一家老少怕是也要饿死街头了。”
“唉,世道不公啊!”
无数民众低声细语,长唉短叹的,对未来似乎看不到光明。
……
车轮咕噜咕噜行驶的声音缓缓传来,三匹黑漆怒马瞪着眼睛,并排而行,呼着长长的撕裂声,将长约二丈宽约一丈的香车拉了过来,车上有雕纹,精美绝伦,车棚华盖,皆壤星石,华丽夺目。
若是刘邦看到,也定会道声:大丈夫当如此。
“看来是成功了……”刘政身穿着黄色蟒蛇袍,面容清秀,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他侧卧车间,眉目间流露着不可思议。
“传国玉玺内含上古时代,凤血和氏璧,有着塑体重修之效,后被秦始皇入海域诛蛟龙,取龙珠,铸成玉玺!但可惜,自古以来,皆是以鼎安定天下,秦始皇以传国玉玺安定天下,国运不能长久,高祖建大汉亦是如此,不过数十年,就有十国之乱,二百余年,又有王莽代汗之事。”
“太公命圭玉,乃是齐国国君,姜太公之物,他以大神通盗取大周国运,此后又耗尽齐国数百年国运,使得发生田氏代齐之事。他所为的,就是修复这命圭玉!我盗玉玺,耗尽国运,也是为了修复命圭玉。”
圭,是在祭祀、宴飨、丧葬以及征伐等活动中使用的器具,具有非一般的意义。日圭(日晷),便是计时的测量工具;又有圭臬等等都有独特属意。
刘政思绪间将这其中奥秘压在心底。轻笑一声:“命圭,真是天命所归?前世的时候,戴了十几年,直到登上王位之时,才发现其中奥秘,这一世又能给我多大的利益呢?”
手轻轻一握,将那块氤氲之气流动圭玉,握在手中,仔细的话,便能发现整块玉上布满着裂痕,像是一触就能崩坏的残玉。此玉长不过三寸,通体晶莹,氤氲之气流转不停,裂痕碎迹不但没有影响美观,反而让圭玉点缀出零零星光,极是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它底部有一道明显的断痕,好似缺了什么。
“……”刘政脸色肃穆,低声喃喃着什么,好像巫师、巫祝念咒一样,圭玉突然间活了一般,闪烁着光芒,没入他体内。
当将一切做完,刘政欣然一笑:“如果记忆没差错,等会就有一场刺杀,导致我重伤三个月,差点无缘王位。而这一切的主导者,就是自己那个弟弟!”
“撒,叛逆的弟弟呀,这一世,尽量的取悦我吧!”
笑容愈盛,眸子则愈发冰冷。
……
时值夏季,风燥酷热。
不过,在街道主干上的民众对于这样的阵势,唯有羡慕和酸意,那还纠结什么酷热。
刘政这队人马,声势浩大,由骑兵开道,精锐步卒护卫,踏踏的步伐声整齐一致,披甲带戈,目光炯炯有神,这些士兵都是济北国的精英力量。
“暴!政!你抢占民资,污人清白,倒行逆施,恶迹斑斑,所做罪孽,罄竹难书,为天地不容,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还济北国一个朗朗乾坤!杀!”
一声爆喝之后,一道青影飞快掠向香车。随着这一声响起,刘政所在的香车四周纷纷窜出人影。四面八方,或是街道小巷,或是酒楼客栈,或是民房,数十道人影跃出,齐齐喝道:
“杀!!”
“杀!替天行道!!”
“必诛此獠!”
刺客来势汹汹,不过和香车之间还有段距离,更何况有着军队把守,不突破士兵的护卫,怕是难有结果。
在百来道人影窜动之际,一个虬须大汉,浓眉大眼,面容刚毅,身穿军将战甲,腰间挂着一把大刀,他伸手一扬,无数侍卫迅速将香车围拢,足有四层,密不透风。冰冷而凛冽的眸子犹如注视着那些刺客,手里不知觉的握紧刀柄。
“有刺客!”
“护驾!”
士兵对此未有预料,慌张了起来。不但士兵骚动,就连两边的民众们纷纷涌动,场面慌乱之极。
“这些逆贼,胆敢行刺世子,真是胆大包天,受死!”虬须大汉收拢侍卫保护刘政之余,终于忍不住,一马当先,竟然冲向刺客,刀势一撩,挡开刺客长剑,旋即大刀一砍,势大力沉,登时这名刺客被砍成两半,完全是虐杀,王者打青铜的节奏。
军将大汉也没想这些刺客如此不堪,微微讶然。
刘政撩开窗帘,缓缓地走出车檐,目光幽幽不带一丝波澜,只是他嘴角噙着谈谈笑意:“宋谊将军,我从未见过如此愚蠢的行刺,就别留活口了!”
“诺!”宋谊粗迈的嗓子一应,眼眸子一扫,便找到了刺客头目,身形一晃动,已然冲向刺客头目,大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如臂指使,灵活无比,一招是档,一刀是劈,一刀是砍,或者是撩,在这般境界下,不到一会儿,九名刺客便饮恨当场。
刺客本该来无影去无踪,怎奈这个宋谊练兵蛮有一套,侍卫组成军阵之后,威力无穷,轻易间就能将刺客留住,更别想再进一步了。稍有不慎,还会命丧当场。
宋谊势不可挡的冲来,刺客头目也丝毫不惧,迎面而上。
“月儿,我拖住这个助纣为虐的军将,暴、政身边再无能人,快去将其诛杀!”不过几个回合,刺客头目额头布满汗渍,手臂也微微颤抖,这才知道什么叫差距,但他也有急智,施展一道深合拖延、权宜、分心之计。
“和我交战也敢分心,找死!”宋谊大刀一砍,力沉无比,逼得刺客头目节节败退,再过几个回合,宋谊有信心取其首级,但他更担心世子,显得有些意乱起来,被刺客头目抓到机会,反击一剑,刚刚险象环生的状况有所缓解。
那个叫月儿的刺客,眸子流出着坚定,脑海闪过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们,以及被刘政鱼肉百姓的一幕幕,一咬牙,成为正义的化身,不畏刀剑兵锋,蹬蹬几个步伐,身上挂了几道伤口后,竟然真的冲破了四层侍卫军,直径掠向刘政。
“暴!政,受诛!”
长剑飞掠而来,一往无前,视死如归,这个月儿凌厉的一剑,发泄着所有的仇恨。不成功便成仁的赴死一剑。
长剑越发的近了,不足一米,刘政逃无可逃,浑身破绽,他必死无疑了。月儿一念至此,嘴角划出一道弧线,笑意嫣然,终于能为那些黎民百姓报仇了!终于可以诛灭暴、政,还天下太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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