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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奔跑的冰柜(3)

我听了一会儿,觉得大叔留根说得有道理。就说:那能不能跟我五爷爷只要你那一份,他们该结婚还结婚?我觉得五爷爷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

大叔留根拍一下大腿,说:大侄子,你是不知道啊。这事最大的阴谋家是你老姑。你可别小看你老姑井绳,算事算人都能够算到骨头里。

我愣愣地不知道怎么反应。

大叔留根越说越激动:咱们家出的这点幺蛾子,都是你老姑怂恿的。她把你五爷爷给迷惑了,她说啥你五爷爷就信啥。要不然你五爷爷那性格脾气,没啥说道。

我说:不会有那样严重吧。我老姑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心情不差。

大叔留根不屑地瞅车里那张扁脸说:你知道吗?你老姑做得有多绝,你现在的五奶奶的户口不在她儿女的户口本上,在你老姑他们家户口本上。你还没听明白吧,你五奶奶就是你老姑的阴谋,她把你五奶奶安插在你五爷爷身边,目的就是为了分财产。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事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跟大叔留根表明了态度,我回来呢,虽然是老姑叫的,但是不会偏向。五爷爷要结婚,这事你们做儿女的都不能反对。有矛盾咱们解决矛盾,看五奶奶那身体条件,不能抬来抬去的了。

大叔留根很开明,支持我做工作,他是老大,只要钢厂占地了,属于他的那一份利益得到保证。他就不会干涉老人的婚事。

这我就放心了,婶子还要做饭,我说:不麻烦了,没有到饭食呢,我去找二叔谈谈去。

从大叔留根家出来,我就板着脸不搭理老姑。老姑会察言观色,试探着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老姑,你不能说打就打,这样咋行?事根本讲不清楚。

老姑直劲点头,表态说她没有文化,叫我多担待,以后只说事,不动手。还辩解说她大哥家做事太过分,放大狗咬人。小妮子你护着,我没人管。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的,现在你一点情意都不讲。要不是我是你老姑,我当初嫁的人就是你。

我喝水的时候老姑讲这番话,我一下子喝呛了。咳嗽着赶紧打岔,问她户口怎么回事?五奶奶的户口怎么在你家户口本上?

老姑听了以后“哇”一声哭了起来。

小苏把车停在路边,叫老姑哭个够。

老姑看没有人劝,不哭了。说:我也有难处啊,就知道我大哥和大嫂给你灌迷魂汤了,我要是在跟前,看我不撕……好,我说实话。当初我看我爸可怜,就把风匣他姨介绍给我爸。俩老人觉得挺好,就在一起过日子了。这不吗,风匣那几个表弟表妹不答应,说我们给他们当儿女的丢脸了。说他们断绝关系不管老人了,我没办法,就把风匣他姨的户口迁到我们家户口上了。我一片好心,还被我大哥他们误会,真是狗咬鲁智深,不知好人心。

一句鲁智深,叫小苏放声大笑起来。老姑骂:笑你姐个腿。我们说正事呢。

这么说来,老姑还真是一片好心。看来这中间还罗圈亲戚,现在的五奶奶其实是老姑父的姨,双方亲上加亲。不过,大叔留根他们生疑也是情理之中,户口在老姑的名下,那样将来的财产是不是要归老姑所有?

我用问询的眼神看小苏,小苏意味深长地瞅老姑,说:潜力股啊。

老姑听不懂潜力股的意思,斜着眼察言观色。

我琢磨得头疼,说:老姑,你带路,去我二叔家。

7

老姑没往山沟沟里带路,到了镇上的公路边上。

老姑说:你二叔家养车包线。就在这等吧。

整十点,二叔开着车,二婶卖票。已经跑了一个来回。看来生意挺忙。车要在这里短暂逗留,半个小时以后再跑一次。陆续有乘客上车,都是附近的乡亲。车门子敞开着,我往车上走,二婶前胸吊个破包,拦住了我:去哪?买票。

我看二叔,二叔在给车加水,抬头看见我,没敢认。老姑一手扳着车门子,朝着二婶说:哎哟,二嫂子,你是赚钱赚疯了咋的?连亲戚的钱你也收啊。

二婶和二叔都看见了老姑,二叔就认出了我。

二叔说:锁柱吧,看着面熟呢,没敢认。胖成这样了,啥时候回来的,坐车吧,不用买票。

还没有说明来意,老姑和二婶已经一个车上一个车下的撕扯到一起了。二婶跟大婶比,体格明显偏瘦。力量上吃亏,被老姑一个趔趄给拽车下去了。

我一看这么打下去咋成,喊小苏。小苏被老姑骂过,心情也不爽。磨蹭着过来,说: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豆腥,我看你老姑天生就是打架的。见谁都动手。

我说:你赶紧拉她回去吧,把老姑送回家去。然后你去忙工作吧。

好说歹说,老姑薅走了二婶的一绺头发骂骂咧咧地跟小苏走了。

二叔一直没动手,唉声叹气地看俩娘们纠缠。在自己老婆和妹妹之间,二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二婶吃了亏,大哭小嚎地骂祖宗八代。不过上来乘客,二婶马上恢复原状,该收钱收钱,丝毫不会搞错。

我坐上了副驾驶,跟二叔聊天。

二叔说:你来就来呗,别跟着你老姑来。她一来就打架,总薅你二婶的头发。你看你二婶的脑袋,本来就头发稀。越稀越薅,越薅越稀,原来梳辫子,现在都扎不起来了。你也是,下车干啥,把车门关上拿臭****臭着她不行啊。

二婶开始忙碌了,不管二叔说什么,也不拿正眼看我。

我说:二叔,您别误会,我也是刚从大叔家过来。想跟你谈谈我五爷爷的事情。

二叔熟练地检查车,抽空还跑下去,进一屋,灌一瓶子热水上来。那瓶子挺大,里面翻着一大堆劣质茶叶。二叔说:十分钟就开车,我们家的事没辙。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

十分钟肯定谈不拢,我索性豁出去了,安心坐下来,即着性子跟二叔磨。

二叔说:我爸要结婚登记的事,你甭说了。我们肯定不能答应。不能想一出是一出——走了,走了,上车上车。河屯子,下河首,牦牛沟,李杖子,柏木山沟……你等会再说,我去把麻袋塞进去。

二叔麻利地下车,帮着乘客把大件东西往车下塞。这一路上谈话总是被打断,二叔一路鸣着喇叭。二婶开半扇车窗,见人就喊:河屯子,下河首,牦牛沟,李杖子,柏木山沟……上车上车……

二叔家养车已经很多年了,最近听说有变动。跑线也不容易,承包费增加,听说县交通局那边也有变化了,原来关系好的局长调走了。新来的局长要重新招标投标。二叔的生意受到了影响。二叔家有个儿子,学习不错,很有出息。前些年找过我爸帮着找过学校。后来听说事情办成了,现在孩子在北京都工作了。处了个女朋友,俩人一直同居隐婚着,等着在北京买房子。打电话叫二叔和二婶帮助凑钱,首付凑齐了,每月还贷款。

这些情况我其实都知道,这次断续听二叔又复述一遍。二叔重复讲这些是有目的,我能够明白二叔的想法。占地涉及到赔偿,全家的地其实都归五爷爷种着,儿女们都嫌种地累,收成少。谁成想突然要占地建厂了,这笔赔偿对二叔一家而言是久旱逢甘霖。这个节骨眼上,五爷爷提出正式“五奶奶”登记结婚,事情就显得蹊跷了。

二叔明确表态:锁柱子,不是二叔不开面,老的我们养,你问问你五爷爷,吃的喝的,我哪点做得不好。跟后老伴过就过呗,非要结婚领证,明摆着是你老姑的坏道道。你老姑那人,心理阴暗着呢,趁我们不在家,把你五爷爷哄得团团转。她的土地也在家里呢,这些年,她跑回去种。我们当儿子的都没种,寻思打点苞米给你五爷爷一个人花,治病买药啥的也宽裕。她一个姑娘家跑回去种地,收秋,打粮食,风匣开着车,把苞米都拉自己家去了。以为我们都是傻子,风匣他老姨,儿女们都不要不管,你老姑给划拉到我们家来了。我们家是养老院还是慈善机构啊,生给撮合到一块去了。我爸都跟我们说了,不找后老伴,身体也不好,没有啥要求了。她可倒好,违背我爸的意愿,用女色诱惑。

二婶突然喊:趴下,趴下!

车里的乘客很拥挤,却很听话,过道上站着的,司机边上坐着自制板凳“呼啦”一下趴下了。原来虚惊一场,以为路边有交警查超载。车里的确是超载很严重。一辆小面包车,有多少人二婶就给塞进去多少人。

我说大叔那可答应了。只要五爷爷肯把他那份土地的赔偿给他就成。二叔很不屑,说:我大哥哪有发言权,他当初是清身出,按说土地都不能给他。对吧,要不咋叫清身出?带着土地还叫清身出?还有你老姑,嫁出去的姑娘,回来种地,哪有的事情啊,到哪也说不出理去?

我说:二叔,土地赔偿的事情,先这样,赔偿款下来的时候再说。叫我五爷爷先把结婚证领了。

二婶分开乘客,朝着我说:高低不行,你说出天花来都不成。

二叔的手机响了,二叔接听。车紧急停在路边,二叔朝着二婶喊:快!

二婶动作很利索,蹦下车,快速拽出一条白布来,上面还有一朵大白花。几下子就挂到车前面了。二叔重新开车,二婶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一把纸钱来,看到前面的交警扬手洒了出去。纸钱在车前飞舞,车也没有减速,从交警的车边驶过去。

二叔说:叫少拉人,超载罚款。油也涨价,没几个钱。

我看傻了,这哪是公共汽车,变成了殡仪车了。车里的乘客没有谁反对,都很冷静,有说有笑的很是融洽。

我瞅瞅车开出这么远的路了,二叔那还是油盐不进,工作做不通。心里也急了,就说:二叔,老人的婚姻受法律保护,你们做儿女的反对也没有用。

二叔“咔”一下把车停下了。瞅着我说:你老姑答应给你好处了吧?

我急了说:你们不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老人一辈子也够辛苦的。反正这证领不领也事实婚姻。那土地赔偿也得有五奶奶的份。

车门子“呼啦”一声开了。我被二婶礼貌地请下了车,还好,二婶没叫我花钱买票。

在路边等返回的车,手机响了,先是老姑打来的。

老姑在电话里骂,说小苏那个死妮子把她丢到半路上不管了。我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叔和二婶把我丢到路上不管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知道在对面等车往回返。老姑说,这回你算知道我那俩哥啥样的人了吧,就得治治他们。

老姑的电话刚挂,又有电话打进来。先是个女的,问我叫啥名字。说不清楚,一个男的声音又传进来。这回听明白了,是三叔留代。

留代先发制人,说:我大嫂和二嫂都给我电话了,你要不掺和我们家的事,咱们还是好亲戚。你要是帮助你老姑办事,别怪你三叔不客气。你三叔可是蹲过大狱的人。

我听着这个气,不爱跟他理论,挂了他的电话。

三叔留代其实挺不幸的,他比我大三岁。第一个媳妇得病死了,留下个小丫头。守着孩子过日子,三叔也挺能干。跟着村子里的人出去打工,干钢筋工的活。小丫头就丢给了五爷爷和五奶奶看着。结果到河边洗澡孩子被水冲走了。

三叔回来以后发疯了一样,沿着河找了几个月,孩子的尸体也没找着。从此就埋怨五爷爷看管不周。五爷爷也一直自责,大中午的,孩子热,就去河边玩了。响晴的天,也没有雨。谁知道上边来洪水了。三叔好几年不跟五爷爷说话,在外面打工也不回来。前几年在建筑队干活,老板不给开工资。他带人爬塔吊,吓唬老板。结果动静闹得挺大,电视台都给弄来了。活该出事,那天下雨夹雪,塔吊上面湿滑。三叔体力不支一不小心出溜了下来,正砸到了老板身上,把老板砸死了。结果,工钱不但没要来,为此三叔坐了好几年的牢。

听老姑说三叔去年过年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新媳妇。那小媳妇挺霸道,双手擀饺子皮,骂人不吐核,跟三叔一个被窝睡觉也不管人多,大呼小叫地。

8

我坐着一辆拉猪的农用车返回镇上。接我的小苏说我浑身上下一股猪毛味。

没告诉老姑,我跟小苏直接去了镇政府。打听民政在哪个房间办公,直接去敲门。民政这边还挺忙,好不容易轮到了我。

民政干部问我办理什么业务。我说咨询结婚的事情。民政干部上下打量我和小苏,问:你们哪个村的?

小苏知道误会了,赶紧纠正说我们是来替别人咨询的。

我说出了五爷爷的大名,民政干部再次上下打量我们。叹息说:这事你们最好别管。

我问:为什么?

民政干部说:他们家的事情闹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结婚自由是没错,但是也不能因为结婚闹出人命来。

小苏说:哪有那样严重,就是这个老人家想给后老伴一个名分。儿女们反对,我们也做了工作,按照法律来讲,儿女们的反对是无效的。

民政干部点头说:你说的我们也认可。问题是结婚证我们给办了,以后出事怎么办?

我耐心地跟民政干部解释:我们会做通老人儿女的工作。明天我就把老人领来,你们给发证就是了。

民政干部面露难色说:我不知道你们跟老人是啥关系,你们可能不知道以前出过的事情。三月前,老人来找过我们。我们也感觉没有问题,想给他办理结婚登记。可是他的三个儿子都来镇政府闹,尤其是那个小儿子,张口就骂人,还拿了一瓶农药来威胁我们。只要我们给办理结婚证,他就服毒自杀。你说这样的事情,换成你来做工作,你敢给办证吗?所以,现在这事镇长和书记都惊动了,指示我们一定要慎重对待。

我一听慎重对待,知道办证没戏了。不知道怎么回去跟五爷爷说结果。

小苏说:要不你别管了,我看这事也挺麻烦。

我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起诉,走法律程序了。大叔留根都说了,现在乡下也都懂法。

小苏说:那好吧,晚上我拉你回去。不过这次不住那了。我感觉你五爷爷家的冰柜吓人。

说到那天晚上,我的疑惑马上又浮出水面。可是,我看不出小苏哪里有异常。

我说:有啥吓人的,就是一台老冰柜,时间长了,噪音很大呗。

小苏认真地说:不是噪音的事情,你听见没有,你关了电源以后,那冰柜还扑棱扑棱响呢。好像有人踹门似的,我后半夜都没睡好。

哦?我盯着小苏看:我怎么没听到?你不是说你睡得还行吗?

小苏说:我不那么说怎么说啊?你睡得死,你老姑的呼噜都吵不醒你。我可遭罪了,不过也算是借你这个大作家的光,体验了一把乡村生活。

我脱口说出一句:是啊,不容易啊,还在一个炕上睡觉。

小苏脸一红,马上说:大作家,这事你觉得吃亏了呗?

我慌忙改口说: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老姑井绳打来的电话,不是好声地朝我喊:锁柱子,快回来看看吧,你三叔两口子回来作呢。你给想点办法啊,这结婚证必须给我爸办了!

9

文化馆临时有事,小苏没有陪我再回马耳朵沟。

我没有见到三叔留代,回去的时候只看见院子里有摊凝固的鲜血。说是三叔留代喝醉酒自己用手砸玻璃划破的。三叔留代带着新媳妇,进门就先把“五奶奶”往院子里抬,五爷爷气不过,拿拐杖打三叔。拐杖被三婶给夺了过去,拦腰给撅断了。

三叔留代这次回来,是因为听了他大嫂和二嫂的电话,知道老姑请我这个“记者”出面解决问题。三叔觉得这事要是曝光,是寒碜他这个老儿子不孝,所以情绪很激动。

老姑井绳被小苏给丢到半路,没有车,自己走着回家。赶来的时间就晚了,进门看见了兄弟媳妇撅断五爷爷拐杖的一幕。二话没说,上去先把三婶的头发给薅住了。三叔看三婶吃亏,上来帮忙,结果把风匣扛起来摔到屋里。三叔愤怒至极,挥拳打在玻璃上,手就出了不少血。被赶来拉架的乡亲们拉到镇上医院包扎去了。三婶因为是新媳妇,从来没有跟老姑交过手。不知道深浅,结果三叔刚被抬走,吃了大亏。被能征善战的老姑按倒一顿打,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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