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们回去吧。”看着子妍苍白的脸色,莲心心疼地皱了皱眉,皇上怎么能这样对娘娘呢。
子妍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转头对莲心说道:“没事,再陪我走走吧。”
“那好吧。”莲心点了点头,娘娘的身边现在只有她莲心一个人了。
子妍刚迈出一步,眼前一阵晕眩,脚步踉跄,她本能地抓住莲心的手,撑着头,脸色逐渐苍白。
“娘娘,您怎么了?”莲心紧张地扶住子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她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安。
“我没事。”子妍尽其所能地挤出一个笑容,却越发感觉到力不从心,“我们走吧。”
“娘娘,您真的没事吗?”莲心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
“放心吧,我没……”话音未落,子妍双腿一软,倒了下去,晕倒之前,她只看到了莲心那双紧张而又无助的眼神。
“娘娘,您醒醒啊,您不要吓奴婢啊,娘娘……”
朝凤宫——
“太医,娘娘到底怎么了?”莲心的脸上还有刚刚哭完的痕迹。
“皇后娘娘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但是娘娘的体质很差,如果不好好调养的话,恐怕胎儿跟母亲都会有危险。”
“什么?你说我怀孕了?”子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医,眼神因为突如其来的恐慌而闪烁不定。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怀上皇帝的孩子。正所谓子凭母贵,她这个母亲受到了皇帝百般冷落,这个孩子生下来,又有怎样悲苦的命运呢。不可以,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承受着与她一样的命运。
“太医,有什么方法可以不要这个孩子?”子妍残忍地问出这样的问题,惊得在场的人说不出话来。
“娘……娘娘,您别吓老臣了,您怀的可是龙种啊。”太医诚惶诚恐地擦了擦眼角的冷汗,皇后怎么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多少女人想怀上皇帝的孩子以母凭子贵,可她却要拿掉这个孩子。
“我不管是龙种还是人种,我只要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不要这个孩子。”子妍心如刀割,就算她再怎么残忍,她要毁掉的是她的孩子,做出这样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明白她心里的痛。
“娘娘,恕臣无能为力。”太医的脸上隐隐地有了怒意,顾不上对皇后的不敬,提起药箱,离开朝凤宫。
眼泪在此刻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涌出,她以为自己可以对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都无所谓,可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乎这个孩子,这个她跟皇帝唯一有联系的意外结晶。
“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怨皇上,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您千万不能那样做啊,娘娘。”看着子妍无助的表情,莲心的心里一阵自责,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孩子是无辜的?”子妍的眼神变得迷茫,“孩子是无辜的……”
她盲目地走下床,脚步慢慢往门口移动。
“娘娘,您要去哪啊?”莲心赶紧追上。
“我没事,拿件衣服给我,我想出去冷静一下。”子妍朝莲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现在的她少了往日的尖锐跟强硬,有的只是苦涩和痛楚。
“娘娘,那奴婢陪您一起出去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
“娘娘那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