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凤炎郡王年龄只在二十岁左右,长相颇为英俊,面色红润,一袭红色蟒袍颇为映衬自己“凤炎郡王”的身份,一双瞳子炯炯有神,眼神深地中暗暗含着一抹精光。
漆黑的瞳子带着微笑看着殿下的隋阳,卫丹站起身来道:“隋大人快快起来。”
隋阳才站直了身板,书缺此时才注意到同在殿下的,还有一位老者和五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老者身着蓝色长衫,面色冷漠,眼神中暗含寒光,见到隋阳进来,一双鹰眸在书缺身上打转,最后目光落在书缺的腿上,哼声道:“隋阳,这就是你找的人?”
书缺摸了摸鼻子,听到老者这话,第一时间明白,“看来他与父亲关系不怎么样啊。”
隋阳瞥了老者一眼,“怎么?不比你的阴谋诡计找的差!”
凤炎郡王轻轻抚了抚额头,一脸无奈,“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对冤家!”
“这个人,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个瘸子吧。”老者鹰眼中寒光闪闪,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面对这样的指责,书缺只能暗暗摇了摇头,他对此已经无置可否了,所以也不会他在意。
“漠河!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儿子也是你能讲的!”一贯温和的隋阳却是一下子暴怒起来。一股强大的威压自其身测突然爆涌而出,直压的书缺和其他的少男少女连连退后了数步。
被称作漠河的老人听到这话也是愣了愣,宝座上的卫丹也是一脸疑惑,“我们怎么没听说过他有个儿子。”
“隋大人,此人真是你的儿子?”
卫丹将目光移到隋阳一旁的书缺身上问道。
卫丹的话语才终于使隋阳恢复到正常,冷静下来后,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隋阳才对书缺道:“缺儿,快来参见郡王殿下。”
闻言,书缺一瘸一拐的上前一步,微一欠身,“小子书缺,见过郡王殿下!”
“快快起来。”卫丹抬了抬手道,旋即又道,“隋大人,你难道是想……”
隋阳自然是知道卫丹的意思,微一恭身,“卫国子弟,为国效力,义不容辞。”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已经涵盖了一位臣子的赤赤爱国之心。
“效力?”漠河冷冷笑道,“就这样的,不让其他人保护他就好了,还为国效力,真是好笑。”
卫丹一看势头不对,他心中也明白,隋阳与漠河两人平时也不对付,如果书缺真是隋阳之子,再这样下去恐怕又是一场唇枪舌战,在隋阳开口之前急急说道:“能不能为国效力,试试不就知道了。”
闻言,刚欲开口的隋阳只好顿了顿,“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以缺儿的实力,打败漠河找的那些人绝对不是问题。”旋即道:“就依殿下所言。”
漠河站在一边,嘴角扬起一抹怪笑,“好!”
……
时正午时,炎日灼灼,热风卷动着石板缝间的杂草。
凤炎郡王府的气氛也有些诡异。
凤炎郡王府后院中间,有一座以巨型青石雕琢而成的台子,而此时的台子上,已出现了几个身影。
而台子周围,被人流围的水泄不通,人头耸动。
台上的书缺皱了皱鼻,这凤炎郡王不知处于何种原因,竟召集了这么多人。
而另一边的蓝袍老者却是另外一番心境——
“在这么多人的目光这下,隋阳老儿要被狠狠打脸了,就凭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儿,是定然敌不过我的这些虎儿,哼哼!”
青石台下,围看的众人众人中讨论声此起彼伏,阵阵喧闹声冲天而起。
“郡王殿下这是准备干什么啊?”一位身着戎装的士兵对身边几位说道。
“谁知道啊,郡王殿下的事情我们也最好别过问那么多。”
“那边不是隋阳隋大人跟漠河漠大人吗?听说他们两向来不和,想必与此事有关。”
……
正在众人疑惑讨论之际,凤炎郡王携隋阳,漠河二人已坐上了青石台最高处的贵宾席,而书缺和另外几位少年依旧伫立在青石台。
望着面色各异的众人,凤炎郡王卫丹面上带着微笑,摆了摆手,众人知意地安静下来。
“今日本王召集众位将士来此,”凤炎郡王那爽朗的嗓音在贵宾台上回荡,“是希望你们能够看看我们大卫国的新一辈!”
“他们是我们卫国的希望,卫国的新鲜血液!”卫丹长袖一挥,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青石台上的六位少年,听这话,就好像忘了自己也不过二十出头。
“话不多说,下面就是这些新鲜血液自己表现的时间!”
话音一落,青石台下的众将士眼中都跳跃着热血。
书缺皱了皱鼻,心中暗道,这王爷也太会煽动人心了吧……
众人注目之下,台上六位少年位置悄然发生了变化,书缺独占一边,而另外五位站在一边。
蓝袍的漠河莫名地咧嘴一笑,笑容看上去有些……丑。
“小子们,尽情的发挥吧!”漠河怪叫道。
另一边的隋阳冷哼了一声,目光与台上的书缺一对,他知道,现在他与自己的儿子之间,已无需太多的语言交流。
书缺微眯着眼,一对漆黑的瞳子在面前五位少年身上打量着,结果就是……一个都不认识。
五位中,一位身材比较瘦小,面相长得十分普通,只是脖子处,有一道奇怪的纹印,使得书缺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不只是书缺的目光令那人有些不自在,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少年笑了笑,向前迈了几步,一抱拳道:“大卫国,凤炎郡,左将军太史品之子,太史诗,领教阁下高招!”
书缺微微一笑,一伸手对着太史诗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点了点头,“好,来吧。”
见到两人已准备开始,其余的四位也都自觉地移步下了青石台。
太史诗见书缺接受,气势不由得一变,一股凌冽的真气自他的体内迸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江水一般,绕着太史诗的周身奔涌,双拳一握,淡蓝色的真气迅速包裹住拳头,右脚一蹬,脚下的青石板自太史诗脚掌向外龟裂开来,此时的太史诗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个扑跃,向着书缺的身形疾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