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安安叫声的静静也匆忙赶来,看到皇上的脸色时,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休息几天就慢慢恢复了。
“庾师叔,把父皇推着坐起来。”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有快又准的**几大穴道。
掌风不是很凌厉,看上去只是简单的攻击,打在任何一个习武之人身上都不足以造成威胁。
不过皇上的身体也太虚弱了,不仅仅是因为功力尽失,更多的是自暴自弃。
“父皇有没有事?”跌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的风安安,看着忙碌的风静静和庾乾,失声问道。
“安安,别打扰静静。”庾乾忍不住责备,病人最忌讳就是大吵大闹。
“只是普通的攻击,不足以致命。只是父皇的体质太弱了,脉象很混乱,好像是郁气聚结所致。”风静静一遍检查一遍说。
普通的攻击?
刚才孟凌素那么强的内力几乎全部使出,怎么会只是普通的攻击?
风安安不解的看着风静静,只见风静静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静静,到底怎么了?”
“这次的攻击确实不足以致命,只是父皇的身体,已经承受太多了。就算没有这次攻击,父皇也很危险了。”风静静叹了口气说。
“万念俱灰的人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郁气聚结在心脏,长时间排不出去,肝功能已经很虚弱了。若不能静心养病,只怕三年都撑不下去。”
“怎么会?”
“而且这种情况没有三四年的时间是不会这么严重的。”风静静脸色凝重的说。
尽管眼前这个人,并没有把她当作女儿一样看待,尽管他的眼中只有风安安,可是,可是,他也是她的父亲。
她的体内有他的一半血,他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给了她和师父一起去学习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他是安安珍视的人。
安安珍视的人就是她所珍视的人。
风安安脸色惨白,满脸的不愿意相信。
母后的死已经给父皇造成这么大的打击了吗?
她却还在责怪着父皇,当年的她还以为父皇不要她们了。
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幼稚,为什么那时候要那么任性?
那些事情明明可以不用发生的啊!
是她害死了母后,又害了最疼爱她的父皇。
“父皇,还有救吗?”低低的声音,惨惨淡淡的从风安安口中脱出。
“若是心情愉快,加上按时服药的话,还能稍微好一点。”风静静担忧的看着虚弱的风安安,身上的伤痕也需要快点处理了。
“安安,放心吧,皇上过几天就会醒过来的。”
“好,静静,拜托你了。”
“安安,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遭到袭击?以你的武功怎么会让皇上受伤?”庾乾有些不解的看着风安安。
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有人能在风安安面前伤到皇上,而且还是在遍布高手的瘐府。
“师父,让孟师伯带着现在这里所有的蝶泪来集合。我有事要宣布。”风安安很少这么郑重的和庾乾说话,平常一直都是以敬重为主,偶尔调皮一下的。
今天却是十足的命令口气,俨然一个高傲小公主。
“好。”庾乾看到风安安那么认真的表情感觉似乎真的有事情发生了,便按着她的意思去办了。
刚才听到风安安的喊声,大部分人都到了门口,看到风静静正在给皇上疗伤也都没有进去。
庾乾出来看了一下,只有孟昶和孟凌素不在,便跑到孟府去找孟昶。
走到半路看到孟昶正往瘐府走来,便急忙迎了上去。
“孟昶,皇上被刺了,安安让多有的蝶泪都去集合。你那宝贝徒弟呢?怎么半天见不到影子?”庾乾是个急性子,什么事都要一口气说完。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孟昶回话,心里十分郁闷,怎么什么事情都赶到一起了呢?
“喂,孟昶,你不会吓傻了吧,快去找你徒弟吧。”
“不用找了,去看安安想说什么。”孟昶脸色隐隐渗透着痛苦之色,让庾乾不是很明白。
“为什么啊,安安那丫头一直和孟凌素关系不错,为什么不用叫上他?”
“刺杀皇上的人就是他。”孟凌素不顾庾乾脸上震惊的表情,径直向瘐府走去。
孟凌素一直是他最疼爱的徒弟,也是唯一的传人,这孩子不管学什么都很有天分,现在已经很多地方都可以超越他了。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向对自己孩子一样爱护培养着的,竟然是天冰的皇子,天冰王朝在天风的卧底。
没想到当时的一时心软竟然会给天风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怎么回事?”庾乾似乎能明白了,为什么皇上会受伤了。
安安这两年虽然进步神速,已经和孟凌素的实力不分伯仲了。可是,对手是曾经的同伴孟凌素的话,风安安是断不会全力以赴的。
对孟凌素这样的高手全力以赴也只是平手,更别说风安安还手下留情了。
“先去看看安安吧。”孟昶不想再解释什么,很显然安安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尽管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还是不敢相信,虽然表面孤傲却生性善良的孟凌素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种与生俱来的善意是伪装不出来的。
孟昶和庾乾一前一后进屋子里的时候,所有的人已经到齐了。
上官清和陆星尧在最左边不安的看着脸色发白的风安安,中间的凌隐和月音也是满脸的不解。
因为是微服出巡,皇上只准备带两组蝶泪。
只有风静静一组和风安安走的最近,所以在风静静回到风都以后,皇上便带着她还有凌隐,上官清,陆星尧一起过来。
没想到刚落脚就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