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不过我看安安的脸色怎么觉得你在谦让呢?”雪舞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醉花楼有今天这样的地位。
以前也有人说过不在乎她在青楼的地位,可是只要她一看他们的眼睛,就知道那些话仅仅因为她的美丽而说的,不过是玩物而已。
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却没有,她的眼中一点杂质也没有,单纯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当然,她也有一丝的隐瞒,那些个人隐私什么的雪舞也不些多去了解,只要她是真诚的把她当朋友,这就足够了。
雪舞的房间在醉花楼隐蔽的后院,一个类似于独立的院子。
这些年挣的钱已经足够把整个醉花楼买下来了。
雪舞浅笑,十年三年了,已经十三年年了,那时候,她才只有十岁,被人糟蹋的快要死掉。
或许是命大吧,在跳涯以后竟然没有死,只是受伤过重昏倒过去。
救了她的人也不是善类,直接把她卖到青楼。
她本来就已经没什么好在乎的了,所以她不断的努力,学着各种各样的方法让自己美丽,学着各种各样的方法吸引客人。
甚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能清楚的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她有自己的方法满足他们的要求,用自己的手段让他们为她倾倒,为她不惜一掷千金。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有了今天这样还算不错的生活。
她已经不再奢望有人会真的爱她,更不奢望有人能今生只守住她一个。
这么多年了,像父母当年的感情已经不多见了。
“没有啦,是真的不好。”安安四下打量着雪舞的住处,不禁赞叹:“好漂亮哦。”
“我也喜欢这里。”雪舞轻轻的取下面纱,示意安安坐下。
“萨雪。”看到她的脸的时候,安安似乎带着一点点的吃惊。
虽然已经过了三年了,那个失魂落魄的影子还是没有忘记,而她有着和萨翔七分相似的脸。
只是,相对萨翔的孤傲,她的脸上更多的是娇媚。
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这个名字了,三年前听月音说过,萨雪跌落山崖,生死未卜。
是她吗?
雪舞脸色刷的白了,她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名字了。
这些年一直在学着遗忘,遗忘那段过往,遗忘那天黑暗的生活。
忽然,再被人提起,似乎是戳痛心里的伤疤般难受。“安安怎么会想起这个名字呢?”
“你和萨翔长的好像。”安安看着她的变化,心里大概明白一些。
即使过了十年,那样的噩梦还是挥之不去的吧。
“哥哥。”纵然不想承认,雪舞还是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萨雪,别跑,看我不揍你。”
“萨雪,你没事吧?”
“萨雪,哥哥以后一定给你买好多好多漂亮的新衣服,萨雪乖,和我回家好不好。”
“没有的事,萨雪要快点好起来才对。”
往事的一幕幕流水般的划过眼帘,那天她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哥哥正拼着命挣脱绳子来救她,他被拳打脚踢了很久,他最后疯了一般的攻击那些折磨她的人。
可是,他一个人,怎么能打的过这么多身强力壮的人。
她记得,哥哥被打的浑身是血的时候,口中还在喃喃的叫着:“萨雪,不怕。”
只是那时候她心灰意冷,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跳涯的时候,还记得,哥哥眼中带着血泪的样子。
其实,萨雪不怪哥哥,萨雪知道哥哥为了保护她已经尽力了。
“哥哥,他现在还好吗?”雪舞眼神带着满满的,无尽的忧伤看着风安安。
“风零宫的左**,很强,听说每到下雪就会发狂。”安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和他不是朋友,曾经是敌人的身份打过架,这些只是听一个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孩子知道的。”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哥哥和她一样都忘不了那天的一切。
那种世界忽然坍塌的感觉,只怕只有他和她才最了解了吧。
“你不去找他了吗?”安安看着脸色渐变的雪舞,已经如白纸一样了,不知道等会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雪舞茫然的回头,要,去找他吗?
“不用了,我已经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了,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
安安有些担心的看着雪舞,听月音说过,她在只有十岁的时候就被人轮流**,到现在,嗯那个这么坚强的活下去已经很不易了。
所以,她一定不希望提起以前的伤疤。
“姐姐是因为不想想起以前的事吗?”安安问。
雪舞点了点头,“那样的噩梦,记得只会更难过。”
“姐姐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创建一个组织,来保护女孩子不受伤害。”安安思索着忽然想到。
母后,为和保护父皇而牺牲生命,最后换来的却是被遗忘,被抛弃。
那么多受伤的女孩子都一定要死去吗?
她们还可以像雪舞一样坚强的活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什么样的组织?”雪舞饶有兴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