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懒洋洋的撒进房间,映着宫席修长的身材,他背对着病床眺望远处,背影显得那么的落寞…
“咳,咳”杨雨鸥醒来看到的是这样的景色,心里暖暖的。
听到咳嗽声,宫席立刻转回身,看见杨雨鸥醒来,脸上扬起温暖的笑容。
“别乱动,我给你倒杯水。”
他走到床头拿被子倒了水,坐到床边轻轻扶起杨雨鸥靠在他怀里,把水杯递到杨雨鸥嘴边。
“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啦。”
杨雨鸥轻笑了,有些不习惯宫席这样的照顾,太亲密了。
“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背后有骨折的伤,手,膝盖,还有额头,你再乱动就有可能被包扎成木乃伊。”
宫席很严肃的说,杨雨鸥听他说完才看清楚自己的手和膝盖处都被包扎着,样子很是滑稽。
“可是我……”
杨雨鸥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刚刚醒来,喝了水后就想去卫生间。
“怎么了?”
“我想方便一下。”
“我抱你过去。”
说着宫席就要起身。
“不用,我自己能走。”
“不行,我抱你过去。”
这男人……
“你抱着我,我的背后很痛啊,要不,你扶我过去好了。”
“嗯,好像也是。”
杨雨鸥忍不住笑了一声,没想到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竟然跟小孩似的,真倔,还不开窍。
宫席慢慢扶起她,然后起身扶着她坐在床边,再弯腰拿拖鞋帮她穿上。杨雨鸥看着他,心里暖暖的。
如果能一直这样,多好。
“来,慢点。”
宫席190的个头像提小鸡似的抓着杨雨鸥的腰,又怕用劲压到杨雨鸥的背后,只能稍微蹲下让自己肩膀低过她的肩膀,好让她能用手扶住他的肩,那样子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而此时病房们被打开了,本来想开口像宫席打招呼的,陆晨和杨泰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宫席满头黑线……
“对不起,走错房间了”
陆晨杨泰俩人忽然回过神来异口同声的说,然后又同时退后一步,把门带上。
杨雨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俩一进一出,也没多想,慢慢的往卫生间走。
几乎是同时,杨雨鸥刚刚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病房门又再次被打开。
“天啊,我们没有错啊,刚刚……是幻觉?”
陆晨,热情奔放有点过头的大帅哥,看他表面斯斯文文,一副绅士的样子,其实是华城黑道的接班人,和宫席是因为生意上的问题不打不相识,相见恨晚,差点被人误以为是基友的好兄弟。
“根据我的推断,绝对不是幻觉……”
杨泰,华城鼎鼎有名的最年轻的大律师,又有才华,又真斯文,不是那种偶像级别的帅哥,但是那种一眼就会喜欢上的干净男人,就是比较花心,家族世代为宫家服务,因宫席和陆晨接触。
三人绝对名副其实的好基友。
然而宫席比较忙碌,平时两人在一起玩乐的时间最长。这不,刚收到一点风声,立马出现在医院,说是来关心,还不如说是来看热闹。
“你小子看不出来嘛,那么多年死都不愿意和靖唯结婚,说什么找6年前把你处给破了的女人……”
没等陆晨说完,就被宫席唔住嘴巴拖到里面的沙发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我说宫大少,你这刚结婚就搞外遇,小心宋家找你算账。根据……”
“得了杨泰,别给我添堵了”
“老宫,这女人到底谁啊?我还真从来没见过你能为哪个女人如此啊,除了靖唯,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身边有另外一个女人。”
陆晨收拾了下衣服,斜靠在沙发上说
“大陆,你错了,还有一个…”
杨泰也坐到陆晨身旁
“噢,那个……她算女人吗?要不老宫咋就没看上她,她长得也很不赖的呢,那身材……”
陆晨说着开始想象美婷的身材,表情极为恶心。
“你俩怎么来这了。”
宫席靠在病床头边上,两手插进裤带,之前他已经把西装外套脱掉了。
“当然是好奇……”
陆晨贼笑着抬起下巴向卫生间点了一下。
“没什么好奇的,你俩赶紧滚蛋,待会她出来了会尴尬,以后有机会再说。”
宫席开始发逐客令。
“宫大少,咱俩不要紧,老爷子也收到消息了,你得想想怎么跟他老人家解释,我们来之前收到消息,宋家那边也在等老爷子给个说法。”
杨泰一本正经的说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看来,这女人在你心里可不一般啊。”
两人已经起身,陆晨似笑非笑的说,然后和杨泰走出去了。病房门再次被关起来,房内恢复了安静。
卫生间里,杨雨鸥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心开始变得沉重,原来他那么计较6年前的那夜,是因为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其实并不是他要她负责,而是他要对自己负责呀。
如果是这样,那Simon他是否会接受?
不行,他已经和宋靖唯结婚了,他俩已经不可能,而且如果他真想对自己负责,为什么还要和别人结婚,难道是因为……
“杨雨鸥,好了吗?”宫席见卫生间里半天没声音,有些紧张的敲着门口。
“嗯,稍等。”
按下冲水按钮,水哗啦啦的声音把杨雨鸥的思绪彻底拉回来。
不管怎样,她和宫席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只想过平凡的生活,只要顺利让他捐肾给Simon,她就会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所以,坚决不能爱上他,否则就输了。
“好了,我打不开门。”现在洗手盆处,看着手除了手指都被纱带缠住的手掌和小胳膊,她知道不能碰水。
宫席听到杨雨鸥的声音,打开门
“可以帮我用湿毛巾擦下手吗?我想是应该不能碰到水。”
她扬起双手,一脸无奈的看着宫席。
宫席听完走进去拿了毛巾打开水龙头,让毛巾浸在热水,扭干,再轻轻捧着杨雨鸥的手,轻轻的擦拭,好像一用力,捧着的手就会被捏碎似的。
而他每擦一根手指头,都带着一股异样的电流,流过杨雨鸥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经,酥酥麻麻的,32岁的她,忽然觉得害羞起来。
宫席擦着手,瞥眼看她似少女般娇羞的样子,感觉眼前的女人甚是可爱,她那因缺失水分的唇有些干裂,让自己忍不住想吻上去为她滋润。
而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杨雨鸥被突如其来的吻愣住了,他没有吻得很久,就是想滋润一下,才一会就放开了。
杨雨鸥的脸泛起红晕。
“好了,我先扶你回床上。”
“嗯,好”
又像刚才那样,宫席半蹲着……
“宫席”杨雨鸥已经躺到床上,宫席把枕头放高,好让杨雨鸥靠着没那么痛。
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
“刚刚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