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唐释站到白天柏的身边,嘴角笑得意味不明,眼睛直盯着那边的奇特现像,话却是问白天柏。
白宜东也则目过来看白天柏,似乎也在问。
白天柏哪里知道,慈善晚会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怪异的现场,被一群漂亮又年轻的女围绕,虽然也见过,可是像白天檠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看女人们的热情,还真的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白天柏纳闷,白天檠不是不喜欢交际,以白天檠那种沉闷的性子,只怕是不可能用花花公子那套拢络这么多女人的青睐。
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家的目光都被那奇异一幕吸引了,完全没有看到谭修实那沉冷的目光,隔着镜片投射出诡谲的光芒。
女人们围绕着白天檠,其他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插足得进去。
一时间,整个大厅陷入了诡异。
随着时间越推越后,差不多准备晚宴最重要一个环节时刻,白天檠的手机无端的震动了起来,白天檠先是一愣,和众美女投去抱歉眼神,等她拿出手机左右退不得时又是一愣,只好当着众美女的面接起了电话。
是军区那边的电话,实在不宜说得太多话。
只是等白天檠听了几句后,俊美的脸褪尽了血色,那双黑曜般的眼,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恐惧。
“好,我马上过去。”
白天檠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沙哑,连舌头都有了点打颤。
众美女马上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都噤了声,同时露出担忧的表情。
白天檠匆匆挂了电话,和众美女说了声抱歉才大步走向呆愣的白宜东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态平静一些,“大伯……”
发现自己的声音仍旧颤抖得厉害,白天檠抿紧了苍白的唇。
白宜东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男子那血色全无的脸庞,老少皆是心疼。
“我必须离开了,”白天檠好不容易稳了稳慌乱的心绪,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说,但那双眼,仍旧掩饰不住另一种情绪,慌!
一直从她身上看到沉稳和冷静的人,不由大皱眉头,能够让白天檠露出这样别样表情的,到底是什么事?
白天檠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俊逸的脸孔染上刺目的戾气,显然是有什么要从她的身体内暴发出来。
“爷爷那边已经同意了,今晚的晚宴实在抱歉了,就劳烦大伯和大哥了。”
不等白宜东再说话,白天檠已经扯着脖领离开。
“等一等,”一道温润的声音由后传来,可白天檠却是没有停步的意思,甚至是加快了。
然后所有投以目光的人震惊地看着谭修实的动作,鬼使神差的,谭修实竟然快步追上白天檠,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送你。”
白天檠冷冷地甩开了他的手,阴寒带着戾气的双睛倏地转了过来,谭修实被刺得身形一震。
然后就看到她冷冰冰地启唇,“多谢谭先生的好意,但不必了。”
说罢,白天檠已经匆匆离场,从她的背影中看出她到底有多么焦急。
谭修实心被这个人震得隐隐作痛,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注意白天檠,或许,是从那一吻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十二年了,那晚看到白天檠,他仍然一眼认出了白天檠。
“谭,谭总……”
白宜东暗抹冷汗,虽然他不知道白天檠到底怎么了,可是看到白天檠对谭修实做出那样的动作时,还是忍不住心脏收缩,生怕白天檠会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动作来。而白天檠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直接甩了谭修实脸子,实在太大胆了。
“谭总,天檠他以前并不是这样,今天可能真的发生什么大事,让他失了分寸,还请您不要介意。”白天柏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道歉。
谭修实并没有看白天柏,而是皱了下眉,叫来了自己的助理,当着面交待让他去送白天檠。
白天柏直接愕住了,被白天檠那样子对待了,还要在背后如此关心白天檠出门找不到车离开,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到了那种地步了吗?
不单是白天柏,就是其他人也拿古怪的眼神深深看着,同时也暗暗记下。
谭修实掩去脸上的忧色,转过来再加入众人的交谈中,只是这一次,他到是特别的注意了白宜东这对父子,一时叫白宜东父子俩有点懵。
众人看白家人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探究,各怀心思中,却无人提及刚刚那个对谭修实无礼的男子,能够得到谭修实那样特别对待的,白天檠还真的是第一个!
有人已经暗中猜测着谭修实和白天檠之间的关系,只是后来很久的一段时间,那个叫白天檠的男子好似消息了一般,之后大家也就抛之脑后了。
当然,这是后话。
白天檠出了门,拔通了行动电话,一边走过宽敞的平地,在路边就可以看到一辆来接自己的军用越野车。
“军长!”
勤务兵没有下车,只在车内给白天檠行了一个军礼,白天檠冷冷地点头,开车门钻进去。
那动作,很是洒然冷漠。
坐在车里,脑中想着的却是那个人的消息。
刚刚进入别国境,任务刚出,人就重伤失踪,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会弄到这种地步,以高哲御的身手和脑子,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既然出了国境,那么就会调查清楚对方的底细,不可能错估了对方的实力。
白天檠抿紧了唇,眼神如黑夜般深不见底,眉眼之间泛着层层霜冻。
白天檠被冷风吹得一醒,闭了闭眼,拿出一只手拔了拔额前的发丝,这一摸,才发现自己的黑发已经有点长了。
高哲御,你不要太让我失望了。
默默的,白天檠在心里默念了句,希望远在国外的高哲御可以平安,原来他在和她通时,就已经在国外了,那个时候她到是没注意看他所在地址。
白天檠嘴角泛着抹苦笑,也许她太过失意了,才会渐渐淡忘了一些细节。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并不是说可以放下就能放下的。在他们结婚后,她一直逼着自己远离和淡忘,可一听到他出事的消息,仍旧止不住的慌乱了。后面心态渐平,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颤意,头脑渐渐清晰冷静。
这时她就不禁的想,也许她真的可以放下的。因为高哲御的出事,并没有让她达到方寸大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