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林妹妹跳楼了!”
“妈呀,她会武功……”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徐若煕连带八个空翻,潇洒又平稳地落到两边人中间。
“给你们三个数,从我面前消失!”
“我擦勒,你谁啊?”花满月郁闷了,这妞好像有点本事。
“三!”
“小妞快滚开,哥几个不打女人。”
“二!”
“妈的,你脑子有病,兄弟们给我上!”花满月怒喝一声,众小弟冲着韩文乐汹涌扑去。
“一,你们没有机会了。”徐若煕抓起冲在最前面的花满月抛到半空中,高抬腿一脚踢中他脑袋,这还没使劲。
又一个抓起,一拳擂倒一大片,再抓起一个,抱起来横扫千军。
“快跑,这女人是高手……”不知谁喊了一句,聪明的小弟们你扶我,我扶你,一瘸一拐地,来的快,跑得更快。
“等等我!”一眨眼,人全没了。花满月暗暗叫苦,在地上艰难地爬着,尤其是脑袋还嗡嗡振动。
“嗨小子,你刚才说我什么?”徐若煕嘿嘿一笑,走过去踩住了花满月的胳膊,这下他爬不动了。
“臭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对我,我一定叫我姐姐活剥了你。不,我还要找五十个黑人送你回老家!”花满月费力地抬起头,不无嚣张地说道。
“话很多么,老子叫你说!”徐若煕面色发冷,猛地掰断花满月的两只胳膊,花满月嗷叫一声,翻白眼昏死过去。
“快住手啊,你把他弄成这样,学校会开除你的。”眼看徐若煕还要踩断花满月双腿,吴宇凡手快拉住了她。
“怎么?你也想试试啊!”徐若煕才不会在乎开除不开除的,捏得十指嘎吱作响,发狠地瞪着吴宇凡。
“他老爸是校董,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吧。”这次吴宇凡算是见识这个女人骨子里的凶残,谁要得罪了她,她真能把人打成草莓酱。
“这位同学,谢谢你救了我,我看你没必要打下去了。”韩文乐对着徐若煕鞠了一躬,很感激地看着她。
“长得还不错,有时间姐约你出来玩,记住我的名字叫徐若煕!”徐若煕又回到了林如初身边,花满月被新来的一个女孩暴打的是也随之传遍全校。
校董办公室,花满月他老爸花牛秉正忙着安慰纯洁女老师,教导主任朱八皮突然闯入,打断了他的快节奏。
“老朱你疯了啊,想让我断子绝孙啊!”花牛秉衣衫不整,一副假牙挂在耳朵上,想必是女老师的。
“大师兄,俺老朱有要紧事告诉你。你儿子满月被人打残了,现在医院抢救呢!”朱八皮满身肥肉,活脱脱的猪八戒在世。
“妈的,谁做的?把他给我揪出来,立马开除他!”花牛秉大吼一声,吓得女老师从床上滚下来。
“大师兄,俺老朱正想告诉你,打满月的那个女孩她是林世仁推荐进来的,咱们私底下和他还有生意来往,这么做恐怕……”朱八皮眼睛一亮,这不是自己玩过的嘛。
“那我儿子也不能白受伤,我要打电话给他,起码他得赔我儿子医药费,你先出去吧!”花牛秉忿忿不平,摆摆手赶走了朱八皮,继续他未完的事业。
一天晃过去了,东西没学到多少,花花肠子倒是听了不少。
下午放学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徐若煕忘了带伞,林如初也没有带,两个人傻乎乎地躲在屋檐下,看着别人乘兴归去。
“上车,我带你们去停车场!”吴宇凡开着一辆白色的汉克斯,打开车门招呼他们。
来的时候,徐若煕是开沃尔沃到学校的,车子就停在地下停车场。把二人送到了停车场,吴宇凡先走一步回别墅去了。
“以后,你得给我天天看天气预报!”徐若煕发动车子冲进雨幕,飞速地往回驶去。
“凭什么我呀,你……哎那个人要干什么?”车子猛地刹车停了下来,这条空旷少车的马路尽头,林如初眺见一个穿雨衣的男人端着一把长枪,笔直地站在路中间,目标就是他们。
徐若煕默不作声,相隔百米她看不清雨衣下的面容,但她认得那把带有传奇色彩的狙击步枪“万兽之王”,它是杀手界排名第二的孤城傲雪的心爱之物。
“快趴下!”砰地一声,子弹打碎前窗玻璃,贴着徐若煕的耳垂而过,嵌入了后座沙发之中。
哧——
车子打了个圈,掉头开进一条巷子,而后男人也跟着车子的方向平行移动。
“若煕,你耳朵滴血了。”惊慌之中,林如初仍是看见徐若煕左耳那斑点大的殷红。
“趴下,别说话!”徐若煕现在心里紧张起来,怎么会遇到这个怪胎?
嘭!
车子的右前轮爆裂,失控之下擦着一道墙而过,火花四溅。
车子停了,林如初没有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拱起了身子,这一瞥他整个人都要蒙圈了。
那个男人……竟然漂浮在半空中。
“别来无恙啊!”雨帽下是一张布满沧桑的脸,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了,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有些刺耳。
“老东西,你杀了我哥?!”徐若煕心头一惊,双目怒火熊熊。
“你还是那么不懂礼貌,我只是拿了他的最心爱的东西,杀个人罢了。”男人桀桀地笑着,越发恐怖。
“他是谁啊?”林如初有徐若煕在身边,壮着胆子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别管,趴在下面别露头,我下去会会他,要是叫你跑你就开车!”吩咐完了,在林如初的担忧中,徐若煕毫无所畏地下了车,冷冷地仰视着半空。
“我今天受人之托来的,不想动你这个女娃娃,把他留下,你走!”男人缓缓飘下,眸中精光暴绽,夺人心魄。
“受人之托?呵呵,能请得动法祖教首席元老烈焰,这人还真不简单啊。我今天要是不让,你又如何?”法祖教不属于杀手界,它是十大古老隐世门派之一,遗承上古门派武学,能量足以毁天灭地。
“你这女娃怎么不识好歹呢?不是看在黎月的份上,我早就一掌拍死你了。”黎月是烈焰的私生女,十年前一次任务中,她挺身护住了黎月,自己身重数枪,命在旦夕。
“不是我不识好歹,他是我的雇主。我曾经对他有过亏欠,今天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杀了他!”徐若煕鼻子一抽,心里酸酸的。
“看看你现在一身实力,比起十年前那个小若煕,简直天差之别。且不说我要不要出手,已经有很多路人想要他的命,你又怎么拦得住?”烈焰眼神温柔了许多,指指点点地走进车子。
“以后我不管,但今天我恳求你放过他。”徐若煕双臂一张,不许他在上前。
“罢了罢了,算我还你一个人情。还有这把枪你也拿去玩吧,这是你哥打赌输给老酒鬼的,老酒鬼又输给了我。”老酒鬼是烈焰的师弟,徐若煕那时候还被他抱过。
“吓我一跳,我问你,昨天夜晚是你开枪吓唬我的吗?”徐若煕接过沉沉的万兽之王,笑逐颜开。
“我哪有啊,我今天才出关的,取他小命之外也是来提醒你,有人也想要你死。总之你们都是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人,你保重吧!”烈焰拍拍她的肩头,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虚空。
老东西,这么多年还没超越天阶呢!
徐若煕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万兽之王,全身湿淋淋地上了车子,林如初惊魂未定地问她:“你把他杀了啊,这枪?”
“替我放在后座下面藏着,说不定哪天能救你一命!”徐若煕也不回答,侧身把枪交到林如初手上。
“真沉呐,起码二三十公斤吧!”林如初刚才一直躲在车里打颤,什么都没听见。他想问的时候,徐若煕又不理他,只顾着往回开车。
“你们回来了啊,车子怎么搞成这样?”车子开进了别墅车库,吴宇凡端着一杯热咖啡走了过来,不禁大惊。
“没怎么,路上碰到对头了。”徐若煕头发湿哒哒地,白色的衬衫印着黑色的胸罩,春色若隐若现。她抢过吴宇凡的咖啡一饮而尽,转身进楼换衣服了。
“表哥,你没事吧?”吴宇凡一愣一愣的,发现林如初背着他在车里翻什么东西。
“表弟快来帮忙,这家伙太沉了!”林如初搂住枪身,枪尾还卡在车里,一露出头把吴宇凡吓了一跳。
晚饭是管家老乔为他准备的,满桌子都是西式菜,什么碳烤蜗牛,生煎牛扒,红酒酿鹅肝等等满目琳琅。
让徐若煕再次感到奇怪的是,老乔布置好一切,居然又和女佣小莹一前一后出了别墅。
“若煕感谢你今天救了我,作为朋友我得提醒你一句,要做好明天被开除的心理准备。”饭桌上,吴宇凡第一次对徐若煕笑,高举夜光杯,一笑泯恩仇。
“既然你把我当朋友,那么有些事情你也得学会适可而止。”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宇凡说得对,幸亏我早有先见之明。
饭后才不过夜晚八点钟,三个人凑在二楼大厅里边打牌边看电视,玩真的,一百块一张。
说到赌术,那可是徐若煕的强项,以前在赌场套消息,就必须靠赌术服人。
徐若煕一边毫不留情地宰他们两个,一边问了一些关于管家和女佣的事情。她得知这两人都是最近新来的,每天晚上到点了就要出去,后半夜才回来睡觉,做事很利索,就是人很沉默。
“不玩了,不到半小时输给你五万块,我怀疑你出老千!”吴宇凡把牌一扔,走到徐若煕边上蹲下看来看去,没有任何收获。
“我出老千!输不起就不要玩么,牌是你洗的,又是小林子发的,我碰都没碰怎么出老千啊?”徐若煕显得很郁闷地说,心里偷偷乐着,加上林如初输的七八万,这回赚了不少零花钱啊。
“真是邪门了,那也不玩了,我睡觉去了!”吴宇凡放弃了,很是怀疑地瞄了她一眼。
“你别走啊,这一局你输了十三张,一千三百块别想赖账啊!”她那五百万雇佣费,要在合同到期后才能拿到,要是林如初中途死了她就拿不到,因此赚点零花钱也不错。
“表哥你替我给她,拜金女!”
捧着一大把钞票回到房间里,徐若煕还没来得及躺下数钱,一个红点点透过窗帘,在她的胸口上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