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村位于松海市郊,山青水绿,风景优美。
转眼就到八月底,又是一个新学期的开始。还不到八点,家住源头村的黄丽就一把将自己的儿子陈飞从床上拽了起来:“开学就高三了,还不知道努力用功。你看人家梦梦,天不亮就起来背英语,你倒好,都八点了还赖在床上。”
“人家是奔京大去的学霸,你儿子是吊车尾的学渣,比不了的好不。”陈飞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说道。
陈飞今年十七岁,是松海市一中的高三学生。父亲陈胜利是个货车司机,母亲黄丽则在家打理几亩薄田,农闲时到镇上打小工。一家三口日子倒也还算不错。
陈飞本人一米八的个头,既遗传了一副农村劳动者骨健筋强的体魄,又有江南水乡滋养出来的眉清目秀,倒也是相貌堂堂。
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学业上是个吊车尾的学渣。以他们班主任的说法,相信陈飞能考上大学,那还不如去信母猪能上树。
“呦呵,学习差还有理了你?”黄丽两眼一瞪,旋即有些惋惜的叹道:“梦梦这姑娘我从小就很中意,原本还想着将来能讨来当儿媳妇。不过现在看你这不争气的样子,想必是没希望了。”
一想起过往的惨痛经历,陈飞赶忙连连摆手道:“妈,你就饶了我吧,就翁怜梦那母老虎,送给我我都不要。”
“切,追不上人家你就直说,还送给你你都不要。我要啊,有能耐你倒是抱回家送我啊。”黄丽白了他一眼,打击道。
“……”陈飞满头黑线,直接败退了。
黄丽也懒得理他,转头开始收拾行李,突然问道:“对了,大飞,你这戒子哪来的?”
那是一枚造型简单古朴的戒子,通体漆黑,没有一丝纹路。
陈飞一看,不以为意的说道:“昨天我没事到后山的破道观逛了一圈,无意中发现的。那道观也很有些历史了,我就寻思着这戒子没准是个古董。所以准备拿到市里去鉴定一下,指不定能卖上好价钱呢。”
黄丽随手将戒子扔给了陈飞,厉声说道:“古董?少做那些没用的白日梦。高三最后一年给我专心学习,我和你爸要求也不高,考个大专回来就成。”
陈飞顺手将戒子戴在手上,点头说道:“知道了,我尽力就是了。”
两人都没发现,在陈飞带上戒子的一瞬间,一道弱光一闪而逝。
……
……
陈飞吃完早饭,再整理好物品,时间也过了八点半。
每天早上九点左右会有一班经过源头村的大巴开往市区。松海一中就在松海市区,错过了这班车就只能等明天的了。
所以陈飞也不再磨蹭,背上行囊对着黄丽说道:“妈,我又不是小孩子,到村头路口才那么点儿路,你就别送了。”
黄丽理了理陈飞衣服上的褶皱,叮嘱道:“也成,那你路上注意点安全。在学校好好念书,不过也别累坏了自己。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回家。”
“知道了。”陈飞扬了扬手朝村口走去。
“陈飞,陈飞,等等我。”
刚出家门不远,陈飞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喊他。转身望去,一道倩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明眸皓齿,秀脸洁白如霞玉,丝绸一般的青丝束在身后。
她的声音轻灵如风,温柔如水,一双温柔的眸子,仿似有灵性一般,极为的吸引人。
少女名为翁怜梦,也就是黄丽口中念念不忘的梦梦。她和陈飞从小在一个村子长大,说一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不过上了高中之后,随着两人成绩上的巨大差异,无形中也多了几分生疏。
翁怜梦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碎花连衣裙,和她那奶白似水的肌肤相得益彰,着实让陈飞眼前一亮。“呦呵,这是哪位仙子误入凡尘呐?”
见到陈飞夸赞自己,翁怜梦心中不禁一甜,不过明面上却瞪了他一眼,说道:“油嘴滑舌。”
陈飞惊呼道:“油嘴滑舌?我靠,小时候偷吻了你一下。没想到现在你还记得其中的滋味啊。”
翁怜梦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气得脸都红了。“好你个陈飞,居然敢调戏我。我,我踹死你。”
陈飞灵巧的往旁边一躲,然后挤眉弄眼道:“哇,kitty猫。”
顺着陈飞的目光,翁怜梦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裙子,那岂不是说自己刚才抬脚踹人的时候都被他看光光了?一阵委屈涌上心头,豆大的泪珠顿时就在眼眶中打滚。
不是吧,从小到大都这样。陈飞很是无奈,赶忙赔笑道:“梦梦,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陈飞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翁怜梦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撅着嘴直抹眼泪。
“要不你打我几拳出出气?”
“滚,从小到大你就会变着法子欺负我。”
欺负你?小时候揪你一下头发,然后你就哭着向我爸告状,结果我被揍一顿。不带你玩,你又哭着告状,我还是被揍了一顿……
尼玛,这谁欺负谁啊。陈飞也很是委屈。“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要你管。”
“要不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不听不听。”
陈飞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说起来:“公园有一对恋人正在甜蜜,女孩撒娇说:老公,我牙痛~~!男孩于是吻了女孩一口问:还疼吗?女孩说不痛了!一会儿女孩又撒娇的说:老公,我脖子痛!男孩又吻了吻女孩的脖子,又问这回还疼吗女孩很开心的说:不痛了!旁边一老太太站着看了半天了,忍不住了,上前就问小伙子说:小伙子你真神了,你能治痔疮不能?”
听完后,翁怜梦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
见状,陈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主动将自己的左臂伸了过去。
翁怜梦则习惯性的抓住陈飞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皱着鼻子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多谢仙子不杀之恩。”陈飞哭丧着脸,心说,你属狗的啊,每次都咬这么狠。
“还愣着干嘛,都八点五十了,再晚就赶不上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