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Jun16,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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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以后,我看阿芸那个样子像是从火焰山回来的一样,就问她“你没事吧?”
她笑笑说“有事没事我怎么知道?。。。只有明天早上才知道啦!”想了想,又问我“你明天有没有空啊?”
我嘿嘿笑“有家公司通知我,我本来打算明天去面试的。。。”
她笑“你动作这么快啊?那现在不用了啦。。。明天能不能带我去颐和园?”
“好啊,没问题!”
第二天早上,我到宜家后面楼下等她。过了预定的时间很久,她才下来。我一看,吓了一跳“**!你。。。你没事吧?”她脸上好几个大红豆豆,上火了!看来昨天的菜对她这个香港女孩子来说,确实太辣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今天是不是很难看啊?”我赶忙说“昨天不该叫那么多辣的菜。。。不过你还是好看,好看好看,哈哈”
客观上来说阿芸在香港本地的女孩子里面,可能算是长得很漂亮的了,但是广东那边的水平,这个。。。嘿嘿,不说大家也知道了哈。所以放在内地,阿芸只能算是长得中等勉强偏上。不过她身材还不错,只比我矮一点点(穿上高跟鞋几乎都一样高了),而且比较瘦。据她说很多香港本地的女孩子,长得都有点瘦,而且很多都喜欢穿黑色衣服。
我们去了颐和园,然后又逛了圆明园。从圆明园出来后,都下午3点过了,两个人匆匆吃了两块煎饼果子,又跑到清华里面去逛了一圈。后来在清华的操场那里,我一时兴起,就在学校里的超市买了个足球,跑到操场上去踢。她在场边看了一会儿,我把球踢给她,笑着大声喊“想不想踢?”没想到她一个大脚就给老子踢了回来,摆腿的动作和踢球的姿势让我非常吃惊。
我把球捡起来跑过去,看着他愣了半天“你。。。你竟然会踢球?!”她看着我嘿嘿笑“我中学参加过教会的女球队哦!”我大笑,然后就和她一直在操场上踢到6点过天快黑了,两个人才汗流叭滴地坐在操场边大口喘气。我们都穿的都是旅游鞋,这种鞋最多只能穿来跑步,根本不能用来踢球,所以两个人4只鞋的前面全破了。我们看着自己的**,对视一下,又哈哈大笑。
我问“晚上想吃什么?”她想了想,说“我。。。我还想吃火锅鱼(水煮鱼)”老子吓了一跳!看着她说“你没事吧?”“没事!以毒攻毒啦!”
然后两个人杀到东直门的沸腾渔乡,又大吃了一顿水煮鱼。
第二天周日,阿芸又让我带着她去逛了北海、天安门那一圈。早上去接她的时候,发现她脸上的豆豆竟然全部消失了,我有点奇怪,不过想想可能是昨天下午踢了球所以把火放了。她看着我笑“哈哈我说可以以毒攻毒啦!”
不过这天发生了一件比较惊险的事情。我们下午逛到西华门那里的时候,有同事给我打电话,我接,然后告诉他我又要回去上班了,接着又闲聊了几句。打完电话后,我转头一看,**,当时把老子冷汗都吓出来了!阿芸不知道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还以为是公园(我们刚去了旁边的中山公园,她可能觉得是和中山公园差不多的地方),于是就闷着脑袋往里走,偏偏正好有车要进去,所以门口守卫的那7、9个留平头的便衣护卫(都是武警里面选出来的)都关心车去了,一下子可能也没有注意到她。老子紧走几步冲上去,一把拉住阿芸的手就扯了回来。那些便衣马上很凶狠的转过头盯着我们两个。我不敢多呆,赶忙扯着她的肩膀走开了。
阿芸很吃惊,但是想了想,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转头问我“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是普通民众误闯,也不用这么紧张吧?难道我们很像恐怖分子吗?”我点上根烟,慢慢的抽着,想了想说“这边很多事情,你以后慢慢就会明白的,去吃饭吧。。。今天吃什么?”“我请你吃粤菜吧!”“好啊!”
周一我又回了国贸上班,下午Kevin就来了。然后召集我们要到他的新Team里面的人开会。Kevin是一个30多岁的台湾人,说话比较慢条斯里,而且和我们一样是搞技术出身的,所以穿着也比较随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我们这几个留在国贸的以前“RickyTeam”的老果果,都划到了他这边来。我们几个暗笑了一下“妈的看来又能继续混下去了,嘿嘿!”
Kevin这娃人还非常8错,可能是因为他曾经搞过很多年的开发,所以和我们几个都比较有共同语言。而且我们国贸这边目前的情况(水比较深),估计他来之前也已经知道了,所以比较隐晦地告诫我们几个老果果Senior“任何同事都是你们的同事,任何人都有他出众的地方,不要看不起任何人。。。”我们均做虚心状“谢谢老大教诲!”哈哈
星巴克很有点8爽,那时候国贸这边就她和Kevin两个Manager,明显Kevin比她要强,而且还有技术背景(Kevin最早好像在台湾本地一家很有名的ERP公司,做过台积电等大项目的开发)。但是星巴克也没办法,毕竟她和Kevin是平级的,而且我们老果果都站在Kevin这边,这个瓜婆娘要想一下子翻天也不那么容易。
后来我就一直在Kevin手下,一直做到了最后离开PwCC,这段时间工作上确实非常棒,对技术能力提高也非常多。其实我以前对于传统ERP的东西(就是制造企业的)还不是特别了解,而Kevin在这方面给了我非常多的专业指导,我在几个月之内就通过一个联合利华的项目对这方面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虽然现在已经很久没有碰过ERP的东西了,但是都还清楚的记得一些化工行业的专有特征,比如说流程上和传统的“装配”计算方法完全不一样,最后的用料量一般都是倒挤出来的,而不是先算好的(生产香皂可不像生产手机),呵呵。
快圣诞节了,公司里的国外同事都要准备回国过年了。某个周五,阿芸又打电话来约我晚上吃饭,我说好。放下电话后,突然觉得,老子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喜欢人家了?正在胡思乱想发呆,老冯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回国的时候帮我带一件多特蒙德队训练时的风雪衣(就是那种有点像教练服的),说的是爆好看。我问“多少钱?”他说“300欧,adidas的,这是我爸爸能拿到的最低内部价”我吞了口口水,**300欧,3000多RMB啊!后来想想自己从来就没有穿过什么名牌衣服,这个又是adidas的绝对原装,而且还是多特蒙德队的内部训练服,就一咬牙答应了。然后给老冯说下班就把钱给他拿到嘉里去。
下班后,我下楼,突然看到老冯在国贸门口那里旋一旋的。
我把钱给他,然后问“你丫在这干嘛?”
他娃坏笑一下“我在等一个女孩子。。。。”
我一下来了兴趣,赶忙问“谁快遭毒手了?”
“嘿嘿,我现在还不认识!”
“不认识的你都这副德性了?”
他娃笑笑说“是汉高(德国汉高,著名的化工企业)的一个女孩子,德国人,我在我们德国老乡的一个Party上碰见的,打听到她在国贸上班,所以来。。。来守株待兔!”
我大笑“你丫继续等吧,哈哈!”然后就跑去接阿芸吃饭了
Jun17,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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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阿芸在三元桥的渝乡人家吃的饭。有一道“川北凉粉”,我至今都记得,是我在北京吃过的为数不多的口味非常正的川菜。而且这个东西并不辣,所以我和阿芸连着吃了3大盘,呵呵。
我给阿芸说了老冯帮我带件衣服的事。
她有点惊讶“300欧?太贵了吧。。。这种衣服在香港的adidas店里最多就1000港币。怎么会这么贵?”
我说“老冯的老爸是多特蒙德的队医,他能在内部买。。。我想这种衣服都是adidas专门给球队做的,外面买不到,所以这么贵吧。。。”
阿芸想了想,突然说“老冯会不会骗你?”
我一下子很不高兴“怎么会?老冯不是那种人!再说300欧对他来说基本上就相当于我们的300RMB,他有那个必要吗?”
阿芸没说话,吃了口东西,然后有点奇怪地看了看我。
我问“你干嘛?”
她说“。。。你不能这样想啊。。。你们毕竟仅仅只是同事,又不是生活中的朋友”
“就算仅仅只是同事,人家犯的着为了那点钱骗同事吗?”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啦。在香港那边,让同事带一杯M记(麦当劳)的水,找几个硬币人家都要回来找给你。。。这件衣服怎么会恰恰刚好300欧,反正我是有点想不通啦!”
老子心头说,妈你一个月工资5万多港币,几个硬币都要和同事算,**有点太那个什么了吧!
阿芸看我没说话,笑了笑说“算了,也没什么啦,当我没说过。。。”
我点上根烟,没好气地说“吃东西吃东西!别说这个了!”
后来吃完,两个人出来顺着三环路散步往回走。她又慢慢地说“你不要生气啊,可能你们这边,和香港是有很多差异。。。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吃饭都是讲请的,不兴讲AA,所以我没有跟你抢着埋单啊。。。你看我系不系很善解人意?”
我苦笑了一下“你要给钱我也不反对!”
她也笑“那明天我请你吃!明天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你还没有带我去吃过真正的火锅!”
“那明天就去南边吃谭鱼头,是我们成都的”
“是真正的火锅吗?好啊好啊!”
过了几天,胖子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来,告诉我一个兴奋的消息:李云峰来北京出差了!我在办公室,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拿起电话给李云峰打了过去。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因为,李云峰和那个杭州女孩子,都在同一个城市。
晚上的饭桌上,大家极度兴奋,胖子大醉,冯文半醉,我也大醉。这可能是我们大学毕业后同学朋友见面最多的一次饭局了。李云峰已经长得很胖,夹个手包,还假巴意思地弄了个平光眼镜来戴上,饭局上电话不断,妈的完全就是一个典型的操社会的倒爷模样。我们回忆了很多大学时在西安的往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只是不知道胖子夫妻和李云峰是不是早已统了一口径,所以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提到程璐。
最后李云峰终于被我和胖子放趴下了,一个人靠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瞪着我,口齿不清地说“**。。。冰山生孩子了,是个男孩。你丫。。。你丫傻吧?哈哈!”我一下子怔住,点根烟,一个人默默地抽着。
胖子那时候早已人事不省,冯文也已经快不行了,但还是忍不住问李云峰“你见过。。。见过他老公没?比咱们百脑如何?”李云峰骂骂咧咧“就他妈是一个**。。。一个咸皮(西安话,不学无术的混混),比你家胖子还胖,是秦阿姨一个朋友的儿子,家是广东建设厅的,我上个月和老婆去看冰山,我老婆还给她儿子买了玩具,我们一走,他老公竟然把我们买的玩具都他妈给扔了,这松(这娃)竟然给冰山说你同学怎么都像农村来的,买的玩具白捡他都不要,额贼他妈!”
我没说话,一个人又开始喝。
冯文问“后来呢?”李云峰说“后来冰山和那个**大吵了一架。。。***,照我说,百脑没有跟冰山在一起是对的。。。”转过头来对我说“**,你说是不是?”我说“什么是不是?”。他娃竟然又转过头去不理老子了,继续和冯文说“德仔更他妈背!去年冰山结婚的时候,德仔一个人从珠海跑来广州参加婚礼,路上想起冰山说过喜欢吃扇贝,路过顺德的时候还回家去让他在海边的亲戚打了好多虾夷贝,结果你猜怎么回事?**!他妈那天晚上都12点过了,冰山给我打电话,说她老妈嫌德仔的虾夷贝不好,全偷偷给扔了!还他妈不愿意留德仔在家里过夜,说家里全是亲戚,住不下了,让德仔去住宾馆!。。。冰山和她老妈吵了一架,然后带德仔出来,送到我那里去住的。。。”
突然“砰”的一声大响,我一看,原来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清醒了,气得在拍桌子,大声骂“这他妈也太那个什么了吧!**!。。。怎么这样啊?他们家不就是一个地方上移X的,干嘛这么**啊!?”我问李云峰“后来呢?”,“第二天婚礼的时候,冰山她老爸专门给德仔倒了歉。。。妈的德仔丫就是一个贱骨头,看冰山他老爸是“领导”(当时程璐的父亲好像已经没什么实权了,但好像还是保留了一个广东移X的副总头衔),就他妈犯贱的不行,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为啥没关系?被人轰出来了还他妈没关系?!”
冯文慢慢说“那冰山她老爸还不错。。。”李云峰接上说“她老爸人家是北X毕业的,又当了那么多年官,当然素质还不错!。。。最烦就是她老妈,总是觉得我们这些同学好像要高攀冰山一样,**!妈她就是一个南京军区文工团退下来的,除了会跳舞其他啥都不会,又没文化,要不是跟了冰山她老爸,**还不知道。。。”我赶忙制止了他“你丫别说了!别背后议论人家父母,毕竟是长辈。。。”
然后大家都无话,有点尴尬。最后几个人又闷头喝了了一通,然后告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