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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战神重生

远方,延绵数万里的苍翠森林,好像没有穷尽一样,眼前绵绵不息的白雾萦绕其间,把它本来的面貌都半遮半掩了起来,让我们还无法窥视它的‘庐山真面目’。这里群山延绵不断,悬崖峭壁无数;这里草原沼泽遍布,密林无岸;这里洞穴纵横交错,沟壑万千………这里既是人间炼狱又是极地乐土,这里就是蛮荒之界。

透过此起彼伏的雾帘,一座古老的苗寨像个害羞的少女一样,孤独地隐藏其中。绵长的风雨桥架在一条潺潺的溪河上面,连接着山腰的苗寨和那边的密林;风雨桥尽头是一块宽阔的广场,青石铺设的地面上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火焰图腾;广场尽头则是一座高高的鼓楼,一面透着铜锈的铜鼓就静静地悬挂其中。广场两边呈扇扇形依山而建了一排又一排的吊脚楼。这些木质的吊脚楼都清一色的是三层构造,第一层都是都是几根原木支持这里,让整栋房子悬空的;二楼木栏林立、雕梁画栋,莹莹火光,想必是主人居住的地方;三楼用树木密实地封闭着,无法窥视一二。

苗寨最中间那栋吊脚楼在这蒙蒙地清晨闲得格外特别,除了它比其他吊脚楼高大宽阔几分,最特别的就是它已经三天三夜都是这样的灯火辉煌了,而且不时还传出嘈杂的声音,在这里安静的清晨尤为明显。这家就是这个苗寨最高领导寨老的家了。寨老夫人快要临盆了,可是都生了三天三夜还没生下来,急得寨老把巫医鬼婆都请来了,可来了还是无能为力,眼看大人小孩都要完了,急得寨老在堂屋都要哭了。

突然一道流星划拨了这个清晨的朦胧,从天空直接穿过雾层直接就射入寨老家的吊脚楼,随之一声清脆洪亮的婴儿笑声划破夜空,打破了苗寨的恬静。

一个40岁左右的苗族妇人从内屋边跑出边大声地喊道;“生了,生了,啊假(阿爹),……啊假(阿爹),生了,生了……”

一个耳顺之年的小老头,坐在堂屋正中的柴火灶旁不停抽着水烟,这时听到妇人传来的喊声,骤然就站立了起来,都顾不得烟头烫伤自己连忙就迎了上去;马上连珠炮地问道:“生了?生了,真的生了……”

妇人连忙擦拭一下自己的泪光,又高兴地大声回答:“生了,真的生了..哈哈哈哈……。”

小老头终于确定了,连忙也高兴地大笑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道:“生了,真的生了,真的生了…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突然小老头止住了笑容,有点忐忑地问道妇人:“是那勾(儿子)?还是妹头(女儿)啊?……”

妇人听到,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但因刚才奔跑得太急了,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才连忙回小老头道:“啊假(阿爹),是那勾(兄弟),是那勾(兄弟)”。

小老头一听是个儿子,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大声自语道:“哈哈哈,阔以(好),阔以(好),阔以(好)……我岜沙家有后了,我岜沙家有后了……”

“哈哈哈………哈哈哈………祖宗保佑,祖宗保佑………”高兴得小老头又叫又跳的。很快就想去里屋看看乖儿子,才走两步,突然想到老婆子,连忙转身问道女儿道:“你啊娘(母亲),你啊娘(母亲)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妇人这时才想到啊娘,连忙边回答啊假:“啊娘很虚弱,可能是不行了。啊假(阿爹),你赶快去看看”说完,连忙扶着小老头就往里屋进去了。

看着老太婆虚弱的样子,老头连忙坐在床头喊道:“老太婆,你咋样了?老太婆……”

此时十分虚弱的老太婆看到时小老头进来了,连忙就想坐起来,可惜太虚弱,根本无法起身。只见她看向小老头,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弱弱地说道:“我终于无愧岜沙家先祖了,我可以了安心地归家了,我要…要…要…走…了…”话还没有说完,人就焉了。小老头连忙叫旁边的巫医鬼婆快点施救,可惜巫医看了老太婆,查看了一下气息,只淡淡地说了声“人已经去了”就离开了房间,下楼了。留下一屋哭泣的伤心人,当然这个时候没有谁有功夫留意旁边襁褓中笑着的孩子。

转眼就快百天了,小老头总喜欢独自抱着孩子玩耍。这孩子一在自己怀中就整天乐呵呵的,总算让他阴霾的心里有些慰藉。有时连自己也会不自觉地跟着露出些许笑容,可在那笑容背后又有谁知道他的苦呢?整个九黎在逃亡中死伤太多了,为了壮大氏族,也为了家族地位,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希望能生个带把的。整个氏族里家家户户都因为巫医鬼婆的“换花草”儿女双全,幸福融融。这换花草是一种苗族秘传能家家户户儿女双全的神齐药草,相传能让有女儿的第二胎生个儿子,有儿子的第二胎生个女儿,却唯独对他这个寨中拥有最高权力地位的寨老例外,年近6旬,却只有一个女儿仍无一个后续香灯的。这不但无法向老祖宗交代,还要忍受族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简直抬不起头来。

为了生个儿子那“换花草“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副,连一向孤傲的巫鬼婆都投降了,让寨老放弃吧,注定他这辈子是没有生儿子的命了。却没想到,祖宗保佑,老婆子都50好几了还给自己来了个老蚌生珠。现在总算得了一个儿子,老太婆又……不过有儿子这件事还是让小老头扬眉吐气了一回,在召开寨中大会的时候腰板都挺得老直了。

明天就是儿子的百日诞辰了,小老头晚上要给儿子举行盛大的洗礼仪式准备迎接明天的百日宴。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小老头把儿子轻轻地放在堂屋的桌子上,慢慢给他脱掉衣服,然后把赤裸裸地儿子放进小木盆中给他温柔的擦拭着身体。先擦三遍小脑袋,在擦拭后背三遍,最后是小屁屁的三遍。九洗完毕后,就开始给儿子擦干净身体。小老头又把儿子重新放到祖宗牌位前一块红兽皮上,突然左手祭出一团焰火,慢慢地围绕着儿子,准备开始真正地洗礼。

岜沙苗寨,这蛮荒之界唯一火属性传承的氏族,洗礼是很特别的,就是使用焰火洗礼。小老头已经在儿子周身用焰火过了三遍了,现在开始最后一个环节——浴火重生。只见小老头一手慢慢运用魄力把儿子悬浮在空中,一手慢慢地祭出焰火,慢慢包围儿子,火焰刚开始还比较温和,小家伙在里面还感觉比较舒服,整个人也比较高兴,小手小脚动来动去的。可是随着火焰颜色的变化,小老头也在增大热量,小家伙虽然有些许的不适,但是还是能接受,只是整个人有点烦躁了。到最关键的时候了,小老头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能挺过去了,所以不由得又增大了几分热量。

突然,小家伙好像不喜欢了,整个人咆哮了起来,最后直接就是惨叫了。小老头连忙害怕的收回火焰,准备查看儿子怎么样了,可是刚才还围绕小家伙的焰火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小家伙也很快躺在兽皮上就睡着了。小老头担心的连忙查看儿子的伤势,可双手才碰到儿子,就像被火灼一样,仔细辨别,才发现儿子的胸口有一个圆圆的胎记,一个冒着火焰的胎记。

看着胎记,小老头整个人突然不淡定了起来。这块胎记像及了那古老的印记,一个压在每一个苗家儿女的心上的印记,一个只属于九黎王的印记——蚩尤龙纹。一时之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小老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这个印记已经消失了几千年了,大家都习惯他不在的日子了,现在他突然出现,到底预示着什么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小老头最后选择还是沉默了,先观察观察再决定,毕竟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没有那个氏族能再经受又一次的战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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