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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骤然出现的管理者

瘟疫爆发时,艾尔莎还没有出生,所以她对瘟疫的爆发根本没有什么感觉。然而,她对寒冷却是印象深刻。

就在她三岁的时候,地球上还有一些人在对瘟疫进行顽强的抵抗。这些人建立了星罗棋布的避难所,可惜的是瘟疫在这些避难所内部爆发,避难所很快就沦陷了。这些由平民建立的避难所跟图书馆长日记中提到过的11号避难所并不是一个档次。平民避难所其实也就是竖起铁栏栅,由闲散的军人守护的隔离区。

艾尔莎的祖母林虞带着三岁大的小艾尔莎也进入了一个在美国和加拿大边境的一个平民避难所里。然而,这个避难所可谓是先天不足,本来资源就不够,还处在那么高的纬度。恐怕熬不过一个冬天。

果然,开始入冬的时候,避难所里面就乱了起来。士兵作威作福,欺凌妇女。小艾尔莎祖孙二人由于太小和太老,所以幸免于难。纵使那些士兵都没有说,但是林虞还是觉察到这里并没有能取暖的方法。于是林虞带着小艾尔莎趁着一次骚乱,把避难所的门锁破坏掉,偷偷逃出了避难所。

祖孙二人一直往南走,想避开严寒的天气。没走多远,她们就听到避难所里面传出的枪声、惨叫声不绝于耳。虽然小艾尔莎当时只有三岁,但是都能感受到那种厮杀的惨烈,不禁被吓得哭了。林虞抱起小艾尔莎就不回头地跑。

然而,她们的速度比不上冷空气,没走两天天上就下起了鹅毛大雪。放眼望去,四野无人,更不可能有取暖的地方了。幸好,林虞最终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她脱掉艾尔莎的衣服,把她藏在自己的怀里取暖才度过了一夜。

虽然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直到现在,艾尔莎仍然记忆犹新。她当时就像今夜一样缩成一团,而且被人抱着。只是抱着她的人从祖母换成了申进而已。

这时,云尼山上被黑暗重重笼罩着。小两口即便是靠在一起也看不见对方的脸。虽然申进也能感觉到艾尔莎的肌肤,但是寒冷的侵袭却让他无暇胡思乱想。

“进。”艾尔莎温柔地说。

“什,什么?”申进的牙齿颤抖着问。

“你看到那池塘和山壁之间有些什么没有?”

“没,没看到。”

“我刚才没说。似乎在一瞬间,我有看到山壁上有凹进去的地方。”艾尔莎说。

“凹进去?”

“嗯,天亮以后去看看?”

“嗯,嗯……”申进这时已经冷的无法思考,只能随口答应了艾尔莎。

他们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太阳从另一边升起来后不久,山上的气温便渐渐回暖了,在枯草上结的霜也慢慢地融化了。两人整理好了衣衫,啃完昨天剩下的兔肉,便到了艾尔莎所说的池边上往池里看。因为池水清澈,小两口都能看到池里的山壁上果然有凹进去的地方。

小两口很有默契,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都想去看看。事不宜迟,他们马上就要进去。如果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他们还是尽快往较低的地方撤比较好。不然到了晚上,他们又要变成两块雪糕了。

于是,申进把两个背囊挂在了树上,便和艾丽莎带着两把匕首跳进了池里。申进本来就是狗爬式的天才,但是艾尔莎却是一只堂堂正正的旱鸭子。她闭着气,任凭申进拉着她前进。

阳光照射在池水中,让池水变得青绿。然而,小两口并没有在池里看到一条鱼。当然,他们也无暇在池里嬉戏,径直游到了那个凹槽。凹槽的左边居然是一条通道,通道很短,但是能隐约看到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拐弯。

这是一个不得了的发现,两人顿时觉得昨晚一夜的哆嗦都是值得的。通道不长,他们拐过拐弯,便看到一条向上的楼梯在水中浸泡着。然而前面已经是光线所不能到达的地方,黑乎乎的。

正在两人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前进的时候,前面突然亮了起来。一道白光从上而下照亮了水道。原来,他们的头顶上已经是水面了。两人顺着楼梯向上走不一会儿就出了水面。

两人憋了太久的气,一出水面便气喘吁吁,努力把氧气补回来。等他们回神来时,他们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隧道之中。隧道不算太宽,能容四人并排行走。顶上一盏光亮的白灯让人能看得请隧道里面的一切,申进和艾尔莎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即便见过也没见它亮过。于是他们对这东西都感到非常的新鲜。

只见隧道里面的地板用花岗岩砌成,虽然凹凸不平,但是却很踏实。隧道很短,尽头是一座大闸门。闸门之上赫然写着一个阿拉伯数字“11”。

“难道我们找到了?”艾尔莎拉着申进的手说。

“我看八九不离十了。”申进说着就拉着艾尔莎的手往大闸走去。

走近一看,闸门是由金属制作而成,感觉非常厚实。就在他们头疼着怎么打开门的时候,闸门突然自己打开了,吓了小两口一跳。

“艾莉,这是在欢迎我们吗?到底是谁开的们呢?”

艾尔莎也不敢妄加猜度,便和申进一起进了门。门后居然又是一条很短的通道,只是因为它太短,看起来像是一个小房间。通道的尽头又是一道闸门,不过这到闸门比较小,只能容两人通过罢了。

小两口一进房间,身后的闸门便关上了。申进见状突然感到有点心焦:“那不是有进没出吗?”这时,艾尔莎抓了抓他的手,指着前面。申进顺着艾尔莎的指尖望去,只见在那个小闸门的旁边有一个类似于图书馆阅读终端的薄纸被镶嵌在墙上,还闪烁着亮光。

他们走到终端面前时,耳边便响起了一个女声:“欢迎,这里是第11号避难所。请进行身份验证。进行声音验证,请说话。”小两口一方面是欣喜若狂,因为他们终于找到了第11号避难所。另一方面则是忧心匆匆,因为他们不知道这里的人会怎么看待他们。

这时,别人让他们说话,他们也只有乖乖听命了。申进想了想,说:“呃……你们好,我叫申进。”

“声音无法识别,请重试。”

“我是艾尔莎。”艾尔莎也试着对这终端说。不料终端仍然是说:“声音无法识别,请重试。”

小两口重复试了几次,终端还是重复着同样的话。最后终端说:“掌纹识别,请把右手掌放到屏幕识别区。”申进把手掌放在了屏幕上,不料屏幕还是无法识别。申进看了看艾尔莎摇了摇头,说:“看来我们是要被困在这里了。”

艾尔莎轻轻拍了拍申进的肩膀,在衣服上擦了擦右掌,便放在了屏幕上。

“识别成功,艾尔莎?波拿巴。”终端说着还显示出了一个婴儿的照片。

“哈,艾莉,你小时候怎么这么呆。”申进看着照片不禁吐槽起来。艾尔莎瞅了申进一眼,却没有说话,让申进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听见终端又说:“波拿巴小姐,请补充声音和样貌资料。”

“啊?补充什么?”艾尔莎的确不知道终端在说什么。

“声音和外貌资料补充成功。”终端说完,屏幕上便出现了艾尔莎现在的容貌。

“哇……”申进在一旁瞪目结舌,深感人类文明深不可测,便对父亲年轻时所在的那个时代更加向往了。只听见终端继续说:“确认波拿巴小姐为避难所管理人。检测到有一客人,正对客人登记资料。请说出您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呢?艾尔莎这就成为了管理者,而申进却被认为是客人。这让申进突然觉得自己比艾尔莎低了一等。只见艾尔莎对着申进耸了耸肩,表示她也稀里糊涂。

申进没辙,只能按指示做。等完成了一系列的程序后。终端又说:“正提取资料。向波拿巴小姐汇报情况。避难所实时的电力充足,太阳能设施完好,空气系统完好,供水系统完好。预计能继续运行一百年。另外,避难所现在的人口为,二。管理者,一名,艾尔莎?波拿巴。客人一名,申进。”

两人听到终端竟然说这个避难所里面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个,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他们只想到一种可能,也就是在避难所里也出现了口吐白雾的人,把避难所的人全部弄死了。想到这里,申进便向终端发问:“你不是人吗?”

“我不是。我是中央电脑,设计者为我起了一个名字。你们可以叫我,汉娜。”终端回答说。

“那在这个门后面一个人都没有?”申进继续问。

“没有。”

“到底是为什么?”

“机密信息,您没有权限获得。”电脑汉娜那冷冷的声调让申进觉得十分不舒服。他看了看艾尔莎,说:“看来要你这个管理人来问才行了。”艾尔莎感觉到了申进的怨气,便笑着抚了几下申进的背,对汉娜说:“请你回答刚刚的问题吧。”

“是的,这是因为,你们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请问,在你们后面是否还有公民还会到来?”

“呃……我想没有了。”艾尔莎说。

“好的,这个避难所的额定人数为三十人。如果还有人会来,请及时通知。我会及时驱逐多余的客人。”

“好了,好了,能让我们换了身上的湿衣服吗?”申进显然对于汉娜的出言不逊十分恼火。艾尔莎便又对申进抚了一轮背。这时,那扇小闸门已经打开,小两口便穿过了闸门来到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空空如也,两边各有一扇门,门上分别标注着“男”和“女”。女生那边的门打开了,只听见汉娜说:“波拿巴小姐,请到这边来。”

艾尔莎向申进点了点头,便进入了房间。房间的门随即被关上,申进突然觉得不妙,虽然说电脑汉娜口口声声把艾尔莎称作是管理人,但是这也不能排除这是避难所里面的人的诡计。此时,女生那边的门简直就像一只怪兽的口,把艾尔莎吞了进去。

土城只存在了二十年,纯朴的历史根本还没有开始,因为那里的居民大多都是世俗的人,虽然不忘互相关照,但还是喜欢耍些小聪明。申进从小跟着大人们,特别是裴颖,也被耳濡目染地学了不少。

这时,他恨自己没有早点想到这点。他跑到女生的门前不停地敲打着房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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