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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夜探

回到驿所已是晚间,叶开简单的吃了点东西,随即便让驿署人员安排好一间房间。吩咐不让打扰,然后便盘坐在床铺上恢复此时体内还空虚的内劲。

丝丝内劲如同气旋般在体内游走,每运转一个周天,气旋便壮大一分。随着经脉中的气旋不再增加,叶开这才停止功法的运行。

气沉丹田,叶开丹田处犹如雾状般被笼罩,毫无疑问这是要突破后天的预兆,内劲向内气转换。

后天修内劲,魂者练内力,灵者幻灵气。每一步,都将是一个质的转变。

黑夜中叶开睁开双瞳,眼睛如同实质般闪过一丝精芒,随即便又恢复平静。叶开不是冷血动物,对敌人他可以毫不犹豫无情的用匕首划破对方的喉咙,但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三余万无辜病疫者最终因疫情异变被屠杀而释怀。

起身,走到门后,倾听了一会,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叶开便轻声向房前的院中走去。感知到周围没有发现其他人,叶开纵身一跃便已出现在院外的街道上,随即丝毫不停留向郡守官邸方向走去。

此时夜色渐深,微月,丝丝凉风。行走间,街道上很安静,除了偶尔行走过的巡逻守卫,街道上并其他无行人,显然因为病疫的缘故整个渭水城都在禁宵管制。

郡守官邸距驿署不远,断断续续躲过十几波街道巡查的守卫,叶开来到官邸左侧一道后门处。

郡守官邸俗称城主府,历来是郡守居住和郡内各司职之所。官邸很大,前前后后大小落院不少。

叶开此行目的自然是来探查的。至于为什么到城主府查探,叶开当然有自己的猜测。楚制继先秦实施郡、县制。郡守虽是一郡之主,但楚制一向对军队管制极严,因此郡内兵权却不在郡守手中。

楚制严明,郡内郡守、郡尉,分掌行政、兵事。除了边关四重镇,楚国各郡兵权皆由各郡中郡尉掌管。

渭水郡暴发疫情,郡内司职分明,城中郡兵调度、管制皆无任何出入之处。可是正是如此叶开才会有疑惑之处。竟然郡兵调动得井井有条,那这位渭水郡郡尉在何处,为何叶开自进入渭水城后便一直不见其踪影。而叶开更是从打听中得知这位渭水郡郡守已经有七天不见踪影,听闻武道突破如今在闭关中,而城中所有郡兵调动这几日也是郡守代管。

原本此事叶开打算明日再向渭水郡郡守询问,不过听白衣女子素衣的透漏,病疫极有可能已经在异变,因此叶开不得不今晚提前来城主府暗中查探一番,证实一些自己的猜测。

作为郡城的官邸,城主府各出入口自有守卫把守。至于郡守所居住的落院则更是有精锐的郡守亲卫守护。此时叶开自然是不敢丝毫大意,夜闯城主府罪名可大可小,但若是硬要追究,就是连卫侯也无法保全。

郡城的官邸大同小异,借助草丛、墙角,叶开的身影如鬼魅般潜行。监御司,楚制中郡下监察职责,权力不大,但却十分重要。上至郡守、郡尉,下至刀笔小吏,皆在监御司监察范围。

众所周知,监御司除了监察,还需对司职范围内所有官员每日所行之事进行记录,核实的职责。

这位渭水郡消失的郡尉自然也不例外,而叶开便是来暗中查看监御司里对方的记录。毕竟对方已经许久没出现在众人面前,可监御司却同样没有对此事追查,此事分明透着怪异。

蓦地,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只见叶开瞬间身影一闪,轻轻跃起,整个人贴着挂在屋檐下。屏住呼吸,叶开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踏踏踏,一队守卫从身下走过,随之声音渐渐走远,等待一会,叶开这才从屋檐下翻身下来。

随即叶开很快潜行到目的地,监御司。一处不大的官邸落院,院门口两位士兵把守,院内亮着丝丝灯火,并无一人。

不做多想,叶开脚尖轻点,身体向上跃起,右手抓住院墙,一个翻身便进入落院中。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看了眼门口并没有察觉的把守士兵,叶开弓着身慢慢向前摸去。落院正中间是监御司属官综合办公之所,此时房间内漆黑一片,叶开靠近门口小心的感知着里面的情况。一会,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异常,叶开推门而入后迅速便又把门关上。

黑暗并没有过多的对视线影响,房间内规律的摆放着十多张案桌,而每一张案桌上堆满一叠叠书册。走近一张案桌,叶开随手拿起一本书册翻看起来。

民情,随即叶开眉头一邹,放下手中的书册向旁边一张案桌走去。税收,叶开继续走向下张案桌。

监御司职责繁重,内部自然各司分职。民情、税收、刑律……,叶开一张张案桌翻查过去。值勤,再次走近一张案桌翻看书册,随即叶开眼前一亮。城门、驿馆、官邸各司,叶开一本本书册翻阅。

突然叶开手中一顿,渭水郡郡尉的记录终于被找到,翻看,书册记录是从本月开始。一行行字看过,每日都有记录,详者一两页,略者聊聊几字。从第一页翻看到最后记录的页面,全部正常没有出入之处。

放下渭水郡郡守的记录书册,叶开眼前一亮,没想到下册封面上竟写着郡守的字样,毫不迟疑叶开立即拿起翻看起来,记录平平,也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叶开眉头紧锁,监御司直属皇城监御府,并不受郡守管制,因此叶开肯定眼前两册记录应该不会出错。

然道自己猜测是错的,叶开疑惑到。轻轻一叹,叶开便把案桌上翻看过的书册放回原样。随即叶开也不多留,按原路一路相安无事的潜行出城主府。

望着夜色,不知何时已是深夜。穿梭街道,叶开并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此行虽然没有查探到什么,但也不是真正一无所获。不过一切是否跟猜测一样,都还需叶开去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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