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异世已经七年,今年七岁,按照本尊魂年龄已三十岁,实在是个老太婆,为何这样说呢-我来自那个叫做二十一的世纪,那个可以登上月亮的时代,
而我现在所在是一千多年前,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可是到处都是陌生的。我有时候想过,如果世上有长生不老药,我是不是可以活个一两千年然后还能感受灯红酒绿的生活……
七年前-又分手了,都不知道分了多少次了,今年眼看二十三岁生日连个男友在哪都不知道。
我于常人不同,我谈恋爱最多三个月,不是我提分手就是他提分手,有时候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成为分手的导火线,我不知道怎么了,可是就是没有办法,谈了三个月准分……
小年十五下着雪,我陪着母亲到山上求签,我不信如此之说,也只能安慰下母亲。回家以后拿着寺庙求来的一节红绳,按照方丈所说放在枕头下,时机到了我的姻缘也就到了,可是醒来就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当时来的时候这边本尊才出生几个月,我依附在几个月孩童身上着时感觉无奈。
听闻我出生就没哭,出生几个月时候整天发呆,不吵不闹的,父亲大人是朝廷的左丞相,出生后父亲请了宫里国师给我卜卦,国师算不出我劫难所在,也看不出像生病或者怎么样。
听闻师父卜卦却是十拿九稳没有错过,他算不出来我的命结,但是他算出我命中有一劫难,具体是什么我父亲不知道,只知道十八岁之前不宜在京城,所以我从小被国师安托在隐世山谷里。
我从来没有哭过,不是不会哭,只是不知道要为什么而哭,至于为什么在我未来到这里之前的几个月那个孩子也不哭,我想应该是傻子,不懂哭。
左七是我的名字,我在这谷中第七个年月,我有一个五六十岁的国师师父,在我小一般半年出谷一次,一次出去一两个月,拿手活是卜卦,而他却禁止我学他手艺,我想,应该是怕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我有一个大我六岁的师兄,叫欧阳玉,他三岁就已经在谷中,我来的时候一度以为是替他解闷的,因为他老像逗鸟一样逗我道:“来,张嘴张嘴啊,叫师兄“
还有一个白发老头七八十岁样子,师父叫他傅伯伯,我跟师兄叫他傅爷爷,师父不在谷中的日子都是傅爷爷做饭给我们吃,一开始不习惯让一个这么大年龄的人烧饭给我吃,心道等我再年长几岁揽下谷里的烧饭洗衣活吧!
“小七,吃饭了“师兄欧阳玉给我打乱了思绪,皱了皱眉,很不喜欢在安静冥想的时候别人来打扰。
我把古琴收起来道:“师兄,知道了,你与傅爷爷先吃,不必等我,我等下就过去“。来到这异世七年,无聊时候总学学古筝啊,七弦琴,笛子各式乐器,只有这些能让我这些年月不再无聊。
师兄帮我把书桌上早上画的画收起来,那是今早画的花海。紫蓝色的花海。师兄问我到底是什么花,我不予回答,这花这个世界没有。小巧秀丽,紫蓝色花朵中央有一圈黄色心蕊花小巧秀丽,色彩搭配和谐醒目,尤其是卷伞花序随着花朵的开放逐渐伸长,半含半露,惹人喜爱,令人难忘。
跟着师兄去傅爷爷院子吃饭,傅爷爷说他要出谷一趟,去置办点过冬的东西。
天越来越冷了,七年都没有出去看过,不知怎的就有点想出去:“傅爷爷,我想跟您一块儿出去,马上过年了,我想置办件新衣服,我随你去吧“。
我生怕怕遭到拒绝,以前也有提起过,被拒绝了,七年待在一个地方哪也没去过,想想也都够了。
“小七,你别去了吧,路上要翻好几座山,路上也要好几天呢,咱们等傅爷爷几天,我做饭哦!!“欧阳玉生怕傅爷爷拒绝我我会难过。
其实那次没有应允让我出去我只是觉得无所谓,并没有他想的多么难过,师兄烧的饭实在不敢恭维。
傅爷爷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样,想必他是觉得苦了我了,师兄都出去过,而我出生没多久就在这谷里,就等于生下来就没见过外面世界,傅爷爷叹了口气,不予答话。
“傅爷爷,如果不能出去的话就算了,您帮我带新衣吧,今年的跟往年一样,我要白色的,袖口跟领口要紫色围边的,鞋子也一样,还是和往年一样吧,其他的不喜欢“,我涩涩的开口,说了这些天最多的一句话。
我每年的衣服都一样,从我三岁开始就要求衣服全白,紫色或者黄色绿色各种颜色围在袖口跟领口。
我一言不发的吃饭,吃完就去刷碗去了,回来看到傅爷爷在准备东西出谷,我也没抱希望能够出去了,突然想起一事,我想学烧饭了,过完年八岁了,我可不想再吃师兄烧的乌黑难以下咽的饭菜。
“傅爷爷,这趟出去再帮我带点东西吧,我想学做饭了,您帮我带些食谱回来,以后烧饭交给我吧,您老好好歇歇,我做饭给您和师兄吃“。
稚嫩的声音如泉水般砸入师兄心田,很多年后他说在那一刻突然发现我好像长大了。
傅爷爷着为感动,他以为我如此懂事肯定源于他的细心教导,如此懂事以后肯定出众,忽然好像下定决心一般他说“小七啊,想买什么我这老头也不会买,要不你和玉小子一起去选选吧“傅爷爷思量一下终于开口,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呀,真的啊,小七你快去收拾收拾啊,咱们一起去吧,快点的“,欧阳玉还是挺高兴的,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这次可以陪我一起去。对傅爷爷道了声谢就去收拾了,再不去天就晚了。
路上欧阳玉兴奋的给我介绍啊,外面人多要跟紧他,说他三岁时候差点被人流挤丢了,说京城里卖好多好玩的好吃的,说的形形色色,我微微笑着听他同我讲,并不置以回答,他以为我不信他的,结果说的更加精彩了。
一路上听着欧阳玉说话,傅爷爷在外面驾着马车,晚上就息居农舍或者寺庙,在第三天傍晚到达京城。
是的,我信欧阳玉说的话,京城果然繁华,山谷里到了晚上就黑灯瞎火了,可是京城里晚上却亮的非常,街上卖吃的玩的还是比较多。
夜晚我们住下了客栈,住了两间中等房,师兄和傅爷爷一间。我自己一间。
不知怎回事,心里今天总是闷闷的,可能城南那边就是我现在的家庭,也就是丞相府的原因,来到家门口却不能回去,徒增伤感,记忆里母亲才十八九岁,是个非常美丽明艳的女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感情而言。
第二日傅爷爷教导我,说这次出来回去后千万别和我师傅说,免得他降罪于我跟他。我和师兄点头称“是,懂得“。
傅爷爷带着我二人去置办东西,买东西时候我就和师兄在铺子外面等着,能看看铺子外面形形色色卖的小东西。
一个农妇摆了一个首饰摊子,我过去看了两眼,我还没有一件首饰,扎头发就只有几根彩色头绳,见摊子上有个碧玉发簪,摸了摸又随手放下,一转头好像看到师兄眼里划过一丝心疼,师兄对我说“等我年十五回家,给你带枝比这更好的,独一无二的“。
师兄从小跟着师父,可是他也是有家的,我只知道好像在江南一带,特别远,师兄三年回家一次,每次回来都给我带好多吃的玩的,却从来没有想过给我带过首饰。
我感谢一笑,不予答话,来到这世界我发现越来越不愿意说话,可谓惜字如金。不一会傅爷爷出来了,抱着好多年货,我跟师兄拿了两件,中午去了京城有名的酒楼吃饭,可谓傅爷爷真舍得,带我跟师兄吃这么好。
“小七,这个好吃,你喜欢的鱼尾,““小七,嗯,你尝尝这个,也很好吃啊,啊啊啊,比傅爷爷烧的还好吃,这个红烧肉……“期间师兄跟傅爷爷给我布菜,一顿饭数师兄说的最多,而我只是笑笑,一句话不说。
突然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进来,一下引起整个大堂窃窃私语,原来这几人都是京城富家子弟,带头那个是个小郡主,平时娇蛮的很。
“喂,你们走开,这里位置我们经常来的,让开让开别吃了“,有一个男孩子十岁左右,开口就冲着我说道,我不予理会,小孩子不跟他们计较,师兄有点想发火,傅爷爷皱眉。
我心想傅爷爷可能不大愿意闹事,这几人都是京城富家子弟,万一闹起来,皇宫里我师父万一听说那么我就完了。
反正已经吃饱,起身拉着师兄,点头示意可以走了,师兄拉着我准备离开时候,那带头的小郡主倒不乐意了,偏偏不让我走。
我看着那小小年纪眼里妒意就猜到会如此,本尊七岁虽然年龄小,可是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如墨长发及腰,白皙的脸蛋,点点婴儿肥显得可爱,穿的衣服虽然简单但是大方得体,衣服料子都是京城有名的作坊制作,我深知自己有着一副好皮囊,但是不至于七岁就招惹别人嫉妒吧,扶额叹息!!!
“你是谁家的丫头,见了本郡主不行礼就想走?哼!“这个郡主一脸的不满,旁边跟随她的更是愤愤不平。
师兄发火的预兆出来了,在旁边想为我,拉着我的手也微微用力,他也知道这几人不容易对付,更不能闹大。
“郡主殿下,这是我两位孙子孙女,从小没出过门,不知几人身份尊贵,实在对不住,抱歉抱歉了,老身在这里赔不是,您看要不先入座吃些吧,我带着她二人回去,定给个处罚“,傅爷爷在旁边挤出好脸色一脸的歉意,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却不予答话。
谁知几人冷哼一声不领情的道“不必你这老头道歉,我就要她道歉,礼数不能免,本郡主要她行个大礼就饶恕她“。
这礼分为多种,大礼是需要行跪拜的。
傅爷爷皱眉,按照身份我一丞相女是要行礼,但是不至于行跪拜礼,跪拜礼是身份底下奴隶仆人所行。
“别欺人太甚“师兄还是没有忍住,忍不住开口道。我本不愿意说话,觉得这几个孩子教养问题,给予一笑算是给了他们面子了,我怎么可能跟他们道歉。
郡主愣了神,看我不说话反而对她笑了一笑,反应过来顿时火大,觉得我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必须道歉,快点的,不然你们今天别想走“郡主开始蛮不讲理起来,身后出来两个身形彪悍的人,可能担任保镖一类吧,也就是所谓的护卫。
郡主旁边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一身鹅黄色贵服,想来身份也不简单,在郡主耳边说了几句话,郡主立马笑了,笑的很开心很舒心,郡主看着我,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看我:“原来是个哑巴啊,还是个傻子,不说话光冲着人笑,难怪一句话不说呢,啧啧,可惜了,我说怎么京城有个这么靓丽的姑娘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这姑娘脑子不行还是哑巴,难怪无人知晓,哈哈哈……“几人伴随她说法更是笑的为所欲为。
师兄准备反击我却深深按了一下他手心,示意无妨,然后拉着他离去,傅爷爷好像也生气了,不知道是气郡主她们不懂事,还是气我不懂反驳,抿着嘴也不说话。
我走到楼下看到对面有卖糖葫芦的,突然心生一计“欧阳哥哥,我要吃糖葫芦,可好吃了,酸酸甜甜的,哥哥就那个,去买嘛“我本就嗓音清脆,又故意卖萌,声音又洪亮。
果真遇到我料想的一样,只听二楼好像摔了几个碗,有人发火的样子,嗯,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傅爷爷看了看我,又看了欧阳玉,朗声说道“还不快去买给妹妹,你这孩子“。
欧阳师兄好像才反应过来,幽怨的看了一眼傅爷爷“爷爷,给钱呐“。“额,嗯,给你“,傅爷爷掏出一个铜板,想了想又给一个,买了两串糖葫芦,我跟师兄一人一个晃悠悠的回客栈了。
而这次吃饭吃出麻烦了,这事以后还扯出好多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