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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古董店

摸金校尉,中国古代一个盗墓者的门派,历史记载始于东汉末年的三国时期,是曹操所立,当时为了填充军饷,他设立了专职盗墓的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官位。相对于发丘中郎将的不同,就是摸金校尉们不喜于团伙合作,一般是三人或者是五人一起下斗,而且摸金校尉的行规比较严谨,同样是官府的职员,发丘中郎将就显得比较粗鲁一些。在古代史上,除了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之外,还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等,不过除了摸金之外的三种都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即使是唯一留存的摸金,行规也改动了不少。这些盗墓贼一般分布在古代墓葬比较密集的地区,向河南的洛阳,陕西的关中,湖南的长沙这些地方,盗墓贼尤为昌盛。

我的老家在湖南长沙,黑市不少,大部分是地下的东西。我的爷爷他们就是靠盗墓起家的,在闹饥荒的时代,我爷爷和一个摸金校尉下了斗,虽然只是一个小墓,但是带出来的东西还是养活了一家人,后来在我爷爷的带动下,他的兄弟们都成了盗墓贼,越干越大,有了自己的盘口,成了有钱人。盗墓这种事发的是死人财,本就有伤天理,我爷爷他们也是几经生死,勉强保住性命,于是决定金盆洗手,决不再干。

世事难料,谁都没有料到我爸那一辈有好几个都痴迷于盗墓,劝说不成,也就放由他们去了。我这些堂叔们在长沙也算是小有名气,倒腾冥器也算是发了点财。

在家族里,我爸是长子,但是他长期在外面,也很少和他们联系,所以他们干什么我爸也不过问,只是告诉他们不要太过了。

这次送我爸的骨灰回老家,这些堂叔们倒也是热情,一回来就拉着我问这问那的,问我找没找工作,有没有女朋友,要不要来他们公司上班什么的,脸上丝毫没有悲伤的情感。我一一应着,早就头晕转向,差点把人都认错。

晚上,我住在我爷爷家,他也是个沉默的小老头,不善言辞,默默地给我做好饭,就回去睡觉了,我原本还想问问他盗墓的那些事情呢。吃完饭之后,我二叔给我打过来电话,说让我去他那里一趟。

我这二叔也算是这群盗墓的兄弟里最安生得了吧,他盗墓有一个奇怪的原则,就是非凶斗不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家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就比我小一个月,听说也是倒斗的。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我爸还专门找二叔谈过,意思就是让一个小丫头倒斗不好。结果我二叔说没关系,她喜欢就行。

乡下的夜晚还是很黑的,我打着手电,摸索着来到二叔家。敲了门后,是我那小堂妹给我开的门,看到我来了之后,激动的不得了挽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屋里拽,嘴里还大喊:“爸,我致远哥哥来了。”

我二叔从内堂探出头来,说道:“是我把他找过来的。致远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我转头看着堂妹,笑了一下,后者极不情愿的放开了我的胳膊,嘟囔着:“一会找我来玩。”我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内堂。

二叔家的院子是四进的,大的不像话。二叔所在的内堂是二叔供奉神像的地方,一进去就是一股檀香的味道,熏得我满脸是泪。二叔就跪在地藏菩萨的神像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嘴里喃喃由此。我在一旁站着不敢出声,,这时二叔突然说了一句:“你爸在长沙有一处古董店,,一直让我照看,现在我即使是有心力也不足了,你就替我帮你爸看着他把,过两天我会找人办理转户手续,到时候你就是这古董店的老板了。这店里的伙计都是我的盘口,也都归你了。”说完,就用一种不容反驳的眼神看向我。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结巴道:“二叔,这……这不好吧。”结果他等了我一眼,说:“又没让你无偿拿走,交换条件就是你必须帮我办事。”

“办什么事?”我问道。

“我手底下有一帮伙夫,也就是专门销赃的人,我要你管着他们,你这古董店是我卖货的一个中转站,毕竟经营这么长时间了,要是突然更换的话也不方便,况且我会让涵凌帮你的。”二叔用一种不可反驳的语气说道。

我笑着说:“二叔,我不适合干这种事情啊。你说我自从生下来什么大事都没干成过您一下子让我弄这么大的事情,我怕我干不好啊。”

结果二叔奸笑者说:“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啊,这事情也是要学的,你爸的事情也弄完了,这两天你就先别回去了,在我这里呆两天,我告诉你点道上的事,顺便去店里看看。”

二叔这种态度根本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我也只好接受。后来的几天,我就都在二叔家学习道上的暗语什么的,此处便不细谈。

然后二叔让我堂妹涵凌把我带到了古董店,向里面的人说明了情况,结果众人都问涵凌,说我到底行不行,充满了对我的不信任。听后,涵凌说:“你觉得他要是不行的话,我爸会让他来吗?”

众人点点头,然后看向我,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打了个招呼就走到涵凌那里,悄声问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一下子笑了,我狐疑地看着她,笑什么?

“难道我爸没有告诉你接下来干怎么做吗?”她捂着嘴,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接着拉着我走到众人面前,朗声说道:“今儿这古董店就交由我堂兄唐致远管理了,我希望各位就像家父在的时候那样,定期交账本上去,虽然家父不在,但我这堂兄也算是你们的老板,事事都要听他的,以上我所说的话希望各位谨记于心。”

底下的人应着,涵凌点点头,然后附在我耳边说:“你要不定期的检查他们的账目,小心出什么溜子。”溜子的意思就是账目上的漏洞,我点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问她:“你不在古董店吗?”

涵凌摇摇头,说:“我还没有这心思,过几年我收收心就差不多了。这些盘口里有一个我爸的亲信,就是那个人,他是盗墓的。”说完指向一个文弱男子。

看到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他也能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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