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用?那是得拿着。老公给的呢——”涂画画讷讷地想道,但她不会去打听里面有多少钱,亦如她知道自己不会用。至于为什么不用,“算了,不想了,反正画画够我吃的。”
是的,够吃了。除了吃,涂画画暂时找不到花钱的地方。每天除了睡觉外最大的兴趣就是窝在画室里,陪涂小猪画画。所以,她的钱很够花。
君如届看涂画画沉默地拿了卡,心头忽然涌上一抹小小的失落。似乎,他们两人从来没涉及过这些东西,他有点庆幸她的简单。但同时又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
涂画画从没过问过他的任何事,他虽然也没亲口问她的情况,但是他都是知道的……若不是这些相处的日子里,涂画画一声声“大王,大王”地粘着自己,他还真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完全没入过这小女人的眼。
这么想着,君如届发现心头那股小小的失落,竟变成了不甘!人就是这么犯贱,如果涂画画可着劲地打听他有多少财产,有多少过去,他又会觉得她势利现实,觉得她烦。
君如届刚想说什么,涂画画却转身向卧室走去。
“不高兴?”君如届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涂画画的低落,弄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想到自己待会要开口的事,更加犹豫起来。
待涂画画放完卡出来,君如届依然坐在吧台旁,看她过来示意她坐下。
“大王。”涂画画已经恢复如初,笑眯眯地粘过去,但还没挨近就被君如届用手给挡了开来。
“自己坐。”君如届淡淡地开口,表情理所应当,却不知此举打击到了涂画画。
涂画画爬上另一张高脚椅,捂着脸趴在吧台上哀嚎:“啊,我被嫌弃了!”
“没有。”君如届听到涂画画哀怨的声音,无奈地澄清。
第几次了?每次自己不让她碰都要这么叫一遍。只是自己从小就不习惯与人亲近,当然,做爱做的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啊,我被嫌弃了。”涂画画忽略君如届说服力薄弱的解释,依然自顾自地哀叹。但是哀叹完这一遍,又马上跟个没事人一样:“大王,你要不要喝橙汁?”
某女嘴里还在问着,手已经开始拿起水果盘里的橙子开始切块。
“每次都是这样。”君如届无奈地挑挑眉,看着她摆弄榨汁机。
“画画。”橙汁喝完,君如届忽然开口道。
“嗯?”涂画画转头。大王的语气有点不对哎。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犹豫了下,君如届还是选择速战速决。
涂画画愣了一下,随即回道:“哦。”
只是语气明显比刚才低了一点。
“有事。”君如届看着涂画画,欲言又止,最后只讲了一句有事。
“我就知道你给我卡准没好事!”涂画画忽然直起脸,冲着君如届气呼呼地埋怨。
“是这个原因么?”君如届眸光微闪,脑中迅速判断着她刚才忽然低落的原因。面上却未表现一分,只给涂画画瞧了一个沉默的侧脸。
“我不要钱……”涂画画盯着君如届的侧脸,在心里默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