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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话说若水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前方突然聚集了一些人,议论纷纷的,远远就听到一

个女人的哭声。她见惯了诸多的悲剧,恰心情不好也懒怠管这些事情。朝着人群相背的方向离去,这几步她的良心受着谴责,如果她出手的话世上会少一两个苦命人。她的脚步像压着千金重担艰难,“不行,我受不了了!”她对自己说,而后朝人群走去。

原来是一位苦命的妻子,被丈夫卖给赌场老板来偿还赌债,却死活不干,拉着他丈夫苦苦哀求道,“看在女儿还小的份儿上,不要这么狠心!”

“女儿?哼!早被老鸨领走了!”男子泼皮地笑着。

那女人披头散发,听说女儿被卖,发起飙来,上前抓打她的丈夫,哭着,骂道,“你,还是不是人啊!把女儿还我!还给我!”她丈夫厌烦地示意旁边的老板把她带走,自己拍拍屁股闪了人。女人哭着骂着“你个狗娘养的!你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她绝望的眼神,歇斯底里的哭声。一旁的她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正当女子即将被带下去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等等!”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光都朝向她,“她欠你多少钱!”

那老板笑眯眯地看着这位穿着不俗的女子,盯着她精致的脸蛋,走近她,说道:“姑娘,这是要干什么?”

“当然是给钱你!快!放了她!”若水以命令的口气说道,这下那老板脸上的笑容僵硬,明显不悦,说道,“一千两!”

“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她说着令所有人都不懂的话,“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看看,那憔悴的脸庞,瘦小的身躯,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同情心?哈哈!别跟老子扯那玩意儿!只一句话,一千两要还是不要?”

“一千两?”她没有足够的现钱,再说那人分明在讹诈她。男子见其毫无诚意,手一挥,示意,“把那女人带进去!”,几个男子硬拖着那女人进屋,女人嘶喊着,痛哭着,紧紧抓着门不放。

“等等!”她叫道,开始讨价还价说,“你说个实价!”她虽不喜欢古代把人当做货物买卖,但是今天这情况貌似她也做着自己不耻的事情。幸而自己的目的是好的。

“一口价六百两!”男子依旧笑咪咪地看着她。旁边的女子头发遮盖着脸,远远叫道,“你太贪心了,他只不过是输了你两百两银子!”

“四百两!干还是不干!你已经凭空翻了一番,知足吧!”她边说边用手去摸垂在胸前那一道黑色的瀑布,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反正这个人跟她没多大关系,救得了是她的福气,救不了她单若水也尽力了!

男子沉思着,心想着是不是还可以再把价钱抬高一点,她看出他犹犹豫豫,所幸像平常买衣服一样,掉头就走。她虽不自信那男子会像卖衣服的人那样,把她叫回去,告诉你说,“好吧!好吧!做亏本生意,便宜给你!”

“等等!”一个浑厚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若水心中暗喜。“一手交钱一手叫人!”男子说道。

她高兴地转过身,事情的发展跟想象的差不多,男子伸出手示意要她拿钱,若水这才紧张起来,她摸遍了全身才发现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只好摆摆手,尴尬地说,“我忘带了!”

“妈的!没钱?你敢玩儿老子!来人,把她绑起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当老子是病猫!”他原本脸上的笑冰冷到极点,气愤地说道。

话音刚落,两个男子,一拥而上,不容分说地把她绑了起来,若水叫道说:“喂!光天化日下,你竟敢绑架我,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哈哈!实话告诉你,老子后面有人撑腰,整个京师还没人敢动老子一根汗毛!”脸上的肥肉随着他得意的声音抖动,一条一条。他所说的人就是无人不知的高丞相,他也姓高,正是高丞相的侄儿。在这里我们暂以“高老板”称呼他吧!

“我——呸!”她啐了他一口,又是一条狗!她最见不惯的就是这些倚着官势,干着欺压百姓的勾当的人。心中的愤怒使她像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一贯温柔的她,声音不再那么醉人悦耳,说道,“有人撑腰就了不起啊!有人撑腰就可以随便欺压人吗?说白了,你不过只是别人后面的一条哈巴狗罢了!有见过狗也这么猖狂的吗?”

她这话不光围观的人笑了,连绑着她的那几个人都偷偷笑着,高老板哪受的了这嘲笑,一巴掌打了那些笑他的人,恶狠狠地对着周围的人说,“不准笑!谁再笑老子就拿刀砍人了,信不信?”

周围的人都把嘴巴捂得严严实实,“快把她给老子带进去!”几个人乖乖地把她往屋里拉。他则在后面哼哼唧唧,甚是得意。

“大胆!”一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一位模样灵巧,身着淡橙色衣衫的丫鬟叫道。随着人群的散开,一位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裙,外面是米黄色的霞帔,头戴金钿,银钗的女子从容现身。她姿态优雅高贵,好似天上降落人间的尤物。富贵逼人的气势足够震住在场的所有人,若水也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去,那是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峨眉淡扫,眼睛像宝石一样漂亮。好不熟悉!她的心激动地澎湃着,轻声唤道,“晓晓!”

高老板是个“聪明人”一见来人这装扮,这气质,岂是平凡人家儿女。生怕是位贵人,说话也客客气气地,“小……小姐,有何吩咐!”若水见此景摇头叹息说,“好一条欺软怕硬的狗!”声音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闭嘴!还把她带走!”又回过头笑着恭维着晓晓。一旁的丫鬟呵斥道,“我们小姐叫你放开那位姑娘!”

“这,这……恐怕不行,那死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出丑,不教训一下她,我这脸面往哪儿放?”他又仔细瞧瞧晓晓,除了贵族小姐傲慢的气质外,别无其他,是不是贵族人家的人还不一定了,再说,他背后有人撑腰,何足畏惧。于是吼着那小丫头,“你是谁?敢这样跟老子说话!不想活了!再说,抓不抓人是老子的事!小姐还是不要管的好!”

“放肆!你可知我们小姐是谁?”

“哈哈!管你是谁,也休想跟老子要人!”那丫头还欲说什么,被晓晓制止。

她的身姿很轻盈,优雅,走到高老板面前,鄙夷地看着他,说,“请问,那位姑娘犯了什么法,你要把她绑起来?”高老板欲说,可是实在无法说出是什么错。本来是为了那个被丈夫用来抵债的女子,怎么忽然所有问题的焦点都移到若水的身上呢?他被问得莫名其妙回答不上来,晓晓再进一步,说,“哼!无话可说了吧!有一点无需本姑娘说给你听吧!这里是大宋的天下,不是你泼皮无赖之徒撒野的地方!就算你后台再硬,敢以身试法吗?”她说话带着些威胁。

高老板听了气得火冒三丈,青筋暴跳,指着她吼道;“我见你是有身份的所以对你客气,不过我的忍耐是有些限度的!”转身离去,暗示那些人把人带走。

“大胆!”晓晓的声音充满了气势,有一种皇家的风范。一旁的好姐妹若水听了都极为震惊,瞪大眼睛看着晓晓,忽发现她的眼里多了一份坚定,言辞间也多了一份威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挑战老子的耐性!”老板再强调一次。

“有胆量尽管把她带走,不过当她踏进你的房子之时,你的末日也不远!”她盯着他,那眼睛似一团火灼烧着眼前男人。

“老子不是被吓大的!就凭你?哈哈!”他仰天大笑,待欲说些什么,一个玉佩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盯着那个刻有龙佩,顿时吓得,额头冒汗,面容失色,那可是皇族的东西啊!众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皇亲国戚。况真若水说的那样,他只不过是一条倚着别人的狗。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连忙示意放人。若水揉着被弄酸的手臂,大摇大摆走到他面前,做了个鬼脸说,“真不好意思,不如你的意!”高老板那个气啊,真是无处可发,别的脸红脖子粗。,转而看见倚在门口可怜的女人,捏紧着拳头,怒气冲冲向前。

见到久违的晓晓,若水一把抱住她,眼中带着些泪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晓晓笑而不语,紧紧拥抱着她。

身后一阵凄惨的叫声,刺痛着若水的心,回头却看见,高老板拿着那个可怜的女人在发泄,几巴掌过后,又踢了她几脚。女子疼的哇哇大叫。

“喂!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打人呢?”若水忍不住,与他又开始口水战。

“我打她,你管的着吗?她的好丈夫已经把她卖给我了!哈哈!”他看着愤怒的若水,得意地笑着。

“贱东西!”她小声骂着。她可是一个好学生,骂人不是她的强项,除了“贱”字,她再也说不出其它有威力的脏字了。晓晓,一旁拉着若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出声。她缓缓走道高老板面前,从袖中,取出五百两银子的票子,说,“这是五百两!请你看在我的面上,放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就当给王爷一个面子!”高老板的眼睛打着转儿,说,“好!今天就看在姑娘的面上!我放了她!”他接过银票,看也不看揣在怀里,领着人进去了。若水见高老板走了,上前欲扶起那女人。令她奇怪的是,女人一句话都不说,显得有些不安。

若水欲伸手帮可怜的女人把遮挡着脸的头发撩起来,她则像发了疯一样推开她,跑了!弄得好心的若水一头雾水。晓晓见状,安慰道,“有的人就这样忘恩负义!别放在心上!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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