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玉婉兮为玉王爷自己把脉,从自己这几日所读的书中,她可以断定玉王爷并非伤心之下疯狂,而是被人下了毒,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但对于所下的毒药以及解法,她依旧没有头绪。
回到自己的院子,唤来玉书,玉婉兮将自己对玉王爷中毒的怀疑讲了出来。
玉书听到玉婉兮的分析,先是跪下请罪,随后又说了些自己的见解。二人当下决定各自分头寻找与此有关的线索,每隔一段时间交流各自的进展。
将和光同尘放入密室之中,玉婉兮此刻忽然有些庆幸。若不是云昭今日的话,只怕她定然想不到这把剑之后会藏有秘密。一个流落民间不受宠的女儿,对家族最大的功劳就是远走和亲。可为何母妃会拥有如此珍贵之物?自离开家乡,便不再与亲人联系,究竟是防止通敌卖国的指控,还是另有隐情?
烦闷之下,玉婉兮在密室的空旷里间挥起长鞭,练习起来。长剑是利器,在皇廷贵族密集的地方不方便带在身上。而鞭子却是不同,既是骑术必备之物,亦可以防身。
玉言虽然不愿意攻击自己,但他的速度很少有人能与其相比。因而目前陪她练习武功的重任就落到了玉言的头上。被凌厉鞭法折磨得发丝凌乱,外衣破烂的玉言只觉得苦不堪言。他算是第一次看到比自己还要疯狂的人。知晓自己无法劝服玉婉兮减轻练功的强度,玉言只好加紧速度,训练可用的替身。只有玉婉兮可以自由出府,陪她练武的人选才会多起来。
午饭时分,宫里忽然传来皇后的旨意,命玉婉兮次日入宫觐见。
送走传旨的太监,玉婉兮将懿旨随手抛在榻上,全无恭敬之意。
玉言躺在房梁上,见状噗嗤一笑:“这懿旨的布料可是上好的绸缎,就那么扔在那也是浪费,不如我拿回去叫冉晴给主上做双袜子。”
玉婉兮捡起懿旨,向上一抛,重重砸在玉言肩上,笑道:“我现在可不敢穿这个颜色,你胆子够大,赏你了。”
玉言笑嘻嘻地收下懿旨:“既然主上如此大方,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说不定以后用得上呢。听说这位皇后娘娘,虽然名义上是主上的义母,但从不与主上亲近。”
“好歹每年都能在宴席上见上几次,封赏也不少。”玉婉兮毫不在意地描述道,“传召倒是极少。”
“莫不是那个刁蛮公主回去告状,让皇后找主子的麻烦?”玉言有些担忧。
“没什么好怕的。益阳快要及笄了,皇后断不会把事情闹大,影响到益阳的声誉。无非是想试探我,看看以后是把我拉入她的阵营,还是不留情的抹杀。只要祖父还在,凤家就不敢名目张胆地动手。”玉婉兮想了想,还是叫来玉书,让她给风逸传信,将皇后这几日来的行动调查出来。
直到夕阳西下,风逸的消息才传回来。玉婉兮打开密信,一目十行扫过,目光在几个名字上面停顿。看来皇后已经准备好明天如何对付自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