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一致认可下,赵宝涵拿出解药,给大家分食。随后小心翼翼走向木屋,一边走一边将迷药撒在脚下。
不多时,她便抵达了木屋外,蹑手蹑脚地推开窗户,留出一道缝隙来。就在那时,她看到眼前剑光一闪,连忙躲闪,却依旧被划破了脸颊。
赵宝涵伸手摸到鲜红的血液,尖叫一声:“我的脸!”那剑里淬了毒,赵宝涵脸上的伤口渐渐腐烂,惨不忍睹。
木屋内传出一声叹息,低沉的声音伴随而来:“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呢?”
夜随心听到凤泽安不同以往的声音,不由得后退一步,喃喃道:“为何安哥哥的声音不再温柔了?”
玉婉兮前行正要越过众人,却被云昭拉住了衣袖。
“你站在我后面。”云昭命令一般将玉婉兮护在身后,不由分说便以内力催动轮椅,抢先向木屋而去。
屋门无风自开,一白衣男子悠然而出,宽袍广袖,静默独立,可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诸位,久候了。”凤泽安嘴角噙着温和笑意,仿佛等待客人已久的主人,伸出手示意众人入内。
鹤霖抬着云昭率先走了进去,玉婉兮紧随其后,夜随心不太情愿地跟在后面,而赵宝涵却不知跑到哪里去哭喊自己受伤的脸了。
屋内干净整洁,一张木桌,几张椅子,半片竹屏,屏后的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益阳。
益阳身上的衣服应是被换过了,洁白如雪,全无褶皱,依旧发肿的脸上也没有留下丝毫血迹。
“千金难买的醒神香,怪不得你能好端端站在这里。”玉婉兮看着桌子上冉冉升起的青烟,开口说道。
“郡主的语气,怕是不太欢喜。不知在下是在何处得罪了郡主?”凤泽安笑道。
没有理会凤泽安的问题,玉婉兮走到益阳身边,用眼睛仔细观察一番,见她气息平稳,并无大碍,才开口道:“七皇子邀我们来此陪伴公主吗?只可惜我与她积怨颇深,怕是无法担当如此重任。”
“在下请二位前来,实是有事相商。”凤泽安抬头看了看夜随心,忽然挥了挥手,一阵迷烟从袖中直冲入夜随心的鼻子中,“还是让夜家人好好陪伴益阳吧。”
玉婉兮眉头一皱,却仍是伸手扶住了夜随心的身体,安置到一旁的椅子上。
凤泽安见状不由得感叹:“郡主真是慈悲。对待仇人都如此温柔。”
“他只是个孩子。你能狠心利用他,我却不愿如你那般肆意妄为,伤害无辜。你我并非同路人,所以,不论你是想要复国,还是想要报仇,都与我无关。”玉婉兮冷漠以对。
“没有丝毫合作的可能?”
“没有。”
玉婉兮的回答干脆利落,凤泽安开口大笑:“郡主真是个有趣的人。生在皇室,哪个人不是心思千百转,能如你这般直白,却是难得一见。”
“你隐忍多年,的确让人佩服。可你如今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仇恨,在没有完美策划的情况下妄自出手,便已是输了。对于失败者,我又有何可畏惧?”
就在二人针锋相对之时,外面忽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将木屋团团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