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道之大，速度之快，手法之狠，打得赖二毫无招架之力，亦无还手之处，只能抱着头嗷嗷乱叫。
赖二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求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
“饶你？你欺负她的时候，可曾饶过她？”杨濂气得眼睛通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顿将他打死。
“你昨天晚上撬门，我教训了你一顿，结果你死性未改，白天又在河边欺负她，你说你如此作恶，我怎能饶你。”
“昨夜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今晚万万不敢来的，求你饶了我吧。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赖二说着不停地趴在地上磕头。
杨濂越听越气，又将他提起来一阵打，一拳拳落在他身上，就像大锤打在木桩上，砰砰的响，偶尔还发出几声骨裂的声音，赖二杀猪般嚎叫，一个劲求饶，只说再也不敢了。
打了好一阵，杨濂终于停下来，赖二瘫在地上，头被打爆了，原本乱七八糟的头发被血液沾着，结成一绺一绺的，往下滴着血。
两只眼眶又黑又肿，鼻子歪在一边，牙齿打掉两颗，伴着血水吐在地上，身上到处是青紫的伤痕，一只手耷拉着吊在一旁，估计是骨折了，佝偻着胸膛，不知道肋骨断没断。
他已经没有力气求饶了，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杨濂转身走到床边，只见何花手脚都被绳子绑死，呈大字型摆在床中央，完全一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予取予求的姿势。
四肢被绳子勒住的地方，皮肤已经渗出了血。
身上全是红肿的齿痕和抓痕，浑身上下都是口水，饱满的胸膛滴着几滴血，白胸红血，妖艳刺眼。
她整个人都轻轻的抖着，脸朝着床的里面，满脸泪痕，压抑着声音，呜呜的低声哭泣。
原本消下去的火腾一下又冒上来，杨濂脸色阴沉之极，浑身散发出比先前更加危险的气息。
他走到床边，拉过床上的棉被，盖在何花身上，解开她手上脚上的绳子。
手脚一得到解放，她便伸手抱住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脸一直朝向床的里面，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杨濂一眼。
赖二以为杨濂将自己打一顿，会就此放过他，见他去看何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衣服准备溜走。
“站住！”杨濂暴喝一声，“谁让你走的！”
赖二被打怕了，没想到杨濂这样斯文柔弱的人，打起人来竟然如此狠厉。
他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我发誓，我赖二这辈子若是再对她动一点坏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誓？”杨濂怒极反笑，“发誓有什么用。”
“你……你想怎样？”赖二害怕极了。
赖二看着他浑身散发着杀人的气息，脸色阴沉，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顿时恐惧得无以复加，好像陷入了梦魇一样，明知道很危险，明知道要逃，却一寸也挪不开。
杨濂一手将他提起来，像拎着一张又破又臭的烂抹布一样，然后屈起膝盖，用力向他两腿中间顶去：“都是这个东西在作祟，废了它，才安全。”
“嗷！！！！！”一阵震天的嚎叫撕破了夜空，赖二脸色惨白，整张脸的肌肉都在痛苦的痉挛，额头冷汗直冒，汗水混着血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滴，一只手护着下身，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连躲在被窝里小声啜泣的何花都被这声惨叫吓到了，以为杨濂杀了赖二，僵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滚！”等赖二嚎叫够了，杨濂发出一声怒吼。
赖二如蒙大赦，如获新生，立马抱着衣服，弯着腰往外走，生怕杨濂改变主意，将他拉回来打死。
即使那个地方钻心的痛，也强忍着。
门后抵着桌子板凳，赖二搬不动。
杨濂走上去一脚将桌椅板凳全部踢开，取下门栓上的菜刀，拉开门栓，一脚将他踹到院子里。
赖二爬起来踉跄着跑了。
屋里没有了声音，连何花的哭声也停止了，一切那么安静。
何花知道杨濂没有离开，知道他就站在屋里某个地方，甚至就站在床边看着她，可她没有勇气伸出头来。
床上到处都是赖二臭烘烘的味道，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尤其胸前的血迹，又腥又臭，像几点火星子一样燎烫着她的肌肤，浑身难受得要命。
一想到杨濂刚才看到的关于她的一切，光着的身体，屈辱的姿势，何花就羞愧难当。
就这样浑浑噩噩躲在被子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