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盗墓。
天晓得在这深山老林中挖出这般墓来,是造化还是幌子。但不然,仍是引来大批学者考古学家的身影,忙忙碌碌,终于将整座陵墓清理干净。
卫复推推眼镜,白色的制服上沾了不少灰尘,污黄四布。他将矿泉水一口饮尽,看着这陵墓,心中细细盘算着,可又觉得有些不太稳妥,这墓主是谁,墓龄与陪葬品都不可得知。想到这,他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师父,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墓前半段像是墓,可后半段便成庭院了……”帮边的青凌擦着眼镜。
“庭院!你再带我去那庭院处看看,找找是否有线索,这已经三天过了,要再这样毫无头绪下去,就可惜这墓了。”
“唉,这就是正殿了。我们观察了好几遍,也看不出什么,真不知这东西是怎么留下的。不过这些建筑与苏州园林也挺像的。”
汉白玉的栏杆,在这青石之中显得皎白脱俗,柔嫩的质地,可受不住积压、磨损,可完好无损。朱漆的十二根立柱也像新刷的一般。灰瓦不厚,井然有序地堆叠铺盖在房上,难道这真是房间人为的恶作剧?
“再绕着看看吧。”他在长廊间向西廊跨度步,刚好也是这样在,没看到那唯一破旧、老败的木门一角。从而丝丝条条的蛛迹里,静躺幽光,牵着谁的魂梦。
卫复卸下衣装,换上单薄的衬衣,躺在床上思考这墓的来历。
“父亲!父亲!明天就要开学了。你能带我去吗?”门外的儿子再不能按捺了,不顾父亲的沉默,叫嚷着。
“枭平,不可以这么着急,忘了我怎么和你说的吗?”卫复并没有因此感到烦心,转过身,面向床沿边的卫枭平。
“是,父亲说凡事皆要静心,以静待事,才可看透万象,做事最忌浮躁,不可成大事。”枭平立马站端正了,但在他的心里才不会这么想。他总觉得自己是与逝去的母亲相似,怎么有会个这么死气沉沉的父亲呢,他低着头。
“嗯,好吧。你早些把东西准备好,明早可别落下了。”他按着头,纠结了一会。
“是,父亲,我先去了。”他先是出了房门,心里高兴地得意地跳起舞来,进了房。
卫枭平躺在宽大的床上,想着有滋有味的初中生活,看着父亲多年研究,辛苦养大自己,而母亲却早早病逝,都还不懂事时就被父亲灌输过去的那些繁杂的礼节,就连爸爸都要改成像是要远门的游子背着重担要赴死似的叫父亲。
不过他看着这偌大的空房只有他们父子俩,倒也是心疼爸爸,考古,会不会很孤独,又为什么能赚花不完的钱?
卫复也躺在床上,头绪杂乱的他终于松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墙壁、挂钟都变幻过
影子,模糊过去了。只是隐约听到叫喊。
“此诚陛下的意思,哪有把我这小嗣放入眼中,今遁去空门也不为过!”
“三百万,第一次!三百万第二次!三百万第三次!成交!”
“混帐!有你这般与父亲说话的吗!”
“加入我们私立学会吧,这对你没有坏处,你也见过他们的面目了!”
越来越杂乱的声音交杂而来,陷入黑暗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