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岭南王府中,岭南王侧卧在软榻上,紧拽着拇指上的扳指,脸色阴沉,“都部署好了?”
“是。”侍卫单膝跪地,低头答话。
“此次南宫澈回邀星国君离殇必会派人护送,你们要小心,切忌打草惊蛇。”
“是,属下自会当心。”
“如此甚好,若完成不了那便提头来见。”岭南王语气阴冷。
“是。”
待侍卫下去后,岭南王定定地盯着皇宫的方向,低声念叨,“南宫澈啊,南宫澈啊。”
自从左相给了他线索,他顺着线索查下去发现南宫澈是假意与他合作实质上却是想将他的兵器‘献’给君离殇后,他算是恨极了南宫澈。那批兵器虽也不至于让岭南承受不了,但关键是想他聪明一世却被一个小辈玩弄在股掌之间,这般耻辱他岭南王何曾承受过。
逍逸王府中,君离墨正坐在主位上,神情冰冷。
“可要派人去刺杀。”左相坐在底下,看向主位上的君离墨。
“不必。”君离墨将手中的兵书放下,“我们不必动手,自会有人去。”
左相低头思索,少顷道:“可是岭南王?”
“是,想必岭南王已查出南宫澈的计谋,他恨极了南宫澈又怎甘心让南宫澈如此顺利地回邀星国。”
“那按兵不动?”
“不用,君离殇必会派人保护南宫澈,到时我们只需盯住君离殇。”
“好计谋!等到君离殇和岭南王的人斗得两败俱伤,那我们自是渔翁得利了。”左相说完哈哈大笑。
君离墨看着大笑的左相没有说话,此次南宫澈回国岭南王定会去刺杀南宫澈,而君离殇定会派人去保护南宫澈,等君离殇和岭南王的人斗得无暇分心那他便可派人去刺杀南宫澈,若南宫澈在祥云国内身受重伤甚至遇刺身亡,那邀星国定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君离殇。这是一个极好的扳倒君离殇的机会,成败便在此一举了。
第二日清晨,嘈杂的声音从驿馆方向传来,良久杂声渐渐消散,水涟漪静静地注视着驿馆的方向,轻喃道:“他走了。”
“是,南宫太子已离开皇宫了。”知画将清茶放在桌上。
“走也好,不走也罢,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罢了。”水涟漪若有所思说道。
“娘娘······”知画正想说什么,但看到走来的君离殇迅速行礼道:“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水涟漪听到知画的声音后随即向君离殇行礼。
“不必多礼。”君离殇扶起水涟漪。
“皇上怎来了?”水涟漪淡漠道。
“无事便来了。”君离殇看向园边那刚开放的桃花,初开的桃花虽无盛开时的妖艳华灼但却别有一番清雅的韵味。
“朕已派御林军暗中护送南宫太子回邀星国。”君离殇声音低沉,不辨喜怒。
“嗯。”水涟漪将一杯清茶递给君离殇。
君离殇接过茶,沉思良久,说道:“皇后如何看南宫太子?”
水涟漪诧异地望向君离殇,有时她虽与南宫澈走得近些,可君离殇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今日又怎会问她这个问题?
“他还好,还说得上几句话。”水涟漪淡淡地看着君离殇。
“嗯。”君离殇回视水涟漪,“在宫中久了可觉得烦闷?”
“······”水涟漪没料到君离殇会如此问她,一时愣住没有答话。
“过段时间政务不繁忙,皇后随朕出宫走走。”
“好。”水涟漪虽不知君离殇意欲为何,只是她确已厌倦了皇宫,出宫走走自是极好的。
知画在远处看着桃花下两个相对而坐的身影,心中既是喜又是忧。
南宫澈坐着马车看着越来越远的京都,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他至今仍记得初见水涟漪的情景,那时水涟漪虽盛装加身但身上更多的却是清冷,冷到骨子里的冷。她虽为皇后,但他却看不到她的一丝快乐,她有时虽会笑,但那也只是身为皇后端庄的笑,那也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有些东西或许真的不能解释,虽与水涟漪只是短暂的相识,但他却觉得她值得他信任,他还将从未向他人提起过的儿时之事告知她。他不排斥她,相处久了竟觉得她像是他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别了。”南宫澈对着京都的方向低声说道。
马车在不停地往前行走,时间也在不断地流逝,一晃已接近中午。虽是春天,但近午时的天气还是有燥热。
南宫澈瞧着头上的烈日便让众人先停在树下,歇息片刻再启程。南宫澈正想闭目养神便听到车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他揭开车帘,只见一行人匆忙跑向南宫倾的马车。
“怎么回事?”南宫澈走下马车拉一个婢女问道。
“回太子,方才公主说有些闷便下马车走走,可不想却被毒蛇咬了,现在太医们赶去医治。”
“本太子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待婢女走后,南宫澈望向南宫倾的马车,沉思着,被毒蛇咬了,毒蛇,恐怕还没那么简单,随即向南宫倾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