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殇打开信封,看着里面的信件,眉头轻蹙,陷入沉思,“这真是在棺中得到的。”
“是,我估摸着是有人刻意让臣妾找到它。”
“此事涉及重大。”君离殇叹了一口气,“虽未证实此事为田尚书所为,但确是与邀星国的通信,上面所写的祥云国兵力部署也属实。”
“若邀星国与祥云国交战,那岂不是······”水涟漪略微惊讶。
“邀星国知己知彼,祥云国定会不敌。”君离殇将信件收入袖中。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
“夜探田府。”
“如此。”水涟漪沉思,君离殇若大张声势地调查田尚书或许还会打草惊蛇,夜探田府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如今君离殇的事到时解决了,可哥哥的事,若是那些人的目的是让她发现信件,那么哥哥的病只会是一个幌子,哥哥生病了她必会前往探望,那么那些人便可将她掳走,所以说哥哥的病是人为的,那最有可能做手脚之人便是照顾哥哥饮食起居的良希了。
只是如今她在宫中又不便调查良希,良希是哥哥的意中人她又不好写信提醒哥哥,真是难办。良久,水涟漪注视着君离殇,“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皇后但说无妨。”
“臣妾思量再三,此次哥哥的病来得蹊跷,更像是人为,而今最有可能做手脚之人便是刚到水府的婢女良希,但哥哥属意良希,臣妾不便提醒哥哥,所以臣妾斗胆请皇上命人调查良希。”
“如此,我自会命人调查。”
“多谢皇上。”
“可还有事?”君离殇作势要走。
“护送臣妾前往别院的侍卫们皆因保护本宫而亡,本宫想厚葬他们,给他们家人补偿。”
“好,如皇后所言。”君离殇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第二天,君离殇可以封锁了消息无人知道水涟漪曾被掳走之事,君离殇也未在朝堂提及田尚书一事。
是夜,君离殇一身夜行服来到未央宫,打断了正在诵经的水涟漪,“皇后可要同行。”
水涟漪知道君离殇肯带她前往田府,那他必定也有万全之策,便爽快地答应了。
田府中,君离殇与水涟漪隐藏在田府的庭院的屋顶上,往下看,庭院中只有田尚书一人静坐在石凳上,田府的其他人均已进入梦乡。
良久,田尚书缓缓起身环视四周,说道,“老臣恭迎皇上。”
水涟漪惊讶地望向君离殇,君离殇点点头便抱着水涟漪落地。
“田尚书怎知朕要来。”君离殇放开水涟漪走到田尚书面前。
“相必皇上都知道了。”田尚书叹息一声,“老臣与邀星国一事。”
“真是田尚书所为。”君离殇定定地注视田尚书。
“是。”
“为何如此?”
“为何?老臣为的是自保。”
“自保?田尚书说笑了,田尚书乃三朝元老,有谁能伤着田尚书?”
“罢了,话以自此老臣自会认罪。”
“田尚书何不向朕解释一番。”君离殇神情淡漠。
“此事真乃老臣所为,一切均是老臣一人主导,望皇上给老臣的家人一条生路。”
“噢?田尚书就这么认定朕会放过田府之人。”君离殇戏谑说道。
“皇上会的。”随后,田尚书在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君离殇。
君离殇接过纸,打开纸张,面色微冷,“田尚书意欲为何?”
“罢了,皇上老臣乏了先告退了。”语罢,田尚书转身向屋中走去。
水涟漪看着渐行渐远的田尚书,她没想到田尚书会如此爽快地承认他便是那通敌之人,但总感觉田尚书像是早料到今晚之事一般。不过田尚书倒是极为聪明,君离殇登基不久,传出三朝元老之事确实会使朝纲动荡,为稳固朝纲君离殇只有将此事瞒下,那必定不会牵扯他的家人。只是田尚书给君离殇的那张纸究竟是写有什么。
“走。”君离殇将纸张收入怀中,揽着水涟漪向皇宫飞去。
水涟漪回过神,君离殇已将她带入半空中。
到了未央宫中,君离殇将水涟漪放下,君离殇在凳子上坐下,从怀中拿出纸张打开来看,陷入沉思。
良久,君离殇将纸张递给水涟漪,“皇后能否看出些端倪。”
水涟漪接过纸张,只见纸张上写着三个大字慕容琦——右相,纸张微微泛黄定是保留了些年日。上次在母亲陵墓后门发现的是右相的扳指,而今田尚书给君离殇的纸张又写有右相的名字,这似乎与右相脱不了干系。而田尚书还说道为的是自保,自保,田尚书为何要自保,田尚书是不是在暗示这什么,难道右相是逼迫田尚书之人?这么想这件事便是如此简单,可总觉得此事背后的水并不会这般浅。
“可有眉目?”君离殇望向水涟漪。
“一张纸虽看不出什么,可从上次扳指一事到如今之事,这都与右相牵连。”
“是,朕也是这么想,只是皆毫无头绪。”
“那银针与暗箭之事可查清?”
“尚未查清。”
水涟漪总觉自她进宫以来发生的这么多事,虽说面子上看不出有何关联,但她总觉这些事像是早便预谋了一般,一件接着一件。
“臣妾总觉这些事有关联。”
“罢了。”君离殇看了天色,“朕先回了,皇后早点歇息。”
“是,恭送皇上。”
第二日,传来田尚书重病身亡的消息,水涟漪并不算惊讶,因为昨日田尚书已承认通敌一事,若田尚书不是自杀,那便会是君离殇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