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挑衅

我一时有些发懵，不知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分明有所指的长篇大论。她喝了一口水又道：“这些女人嫁了穷光蛋，那只能怪自己没本事，可是孩子都有了，还要惦记着别人的男人，那就真是下践了。杨阳，你说是这个道理吧。”“啊？噢。”她这么粗鄙的话，让我觉得很是刺耳，只好随口应了一下。“杨阳，听说你老公是给大老板开车的司机，他一个月挣不少钱吧？”不知老板娘好好的怎么又问起我老公。“一个司机能挣多少，也就是两千多吧。”我答。“两千，也不少了。不过和我老公那可真没法比，杨阳，你说是吧。”“那当然是没法比。”我恭敬地回答。她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然后忽然象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杨阳，你这条裙子是什么牌子的？真漂亮，贵不贵？哪天我也去买一条。”“我这没牌子，也就是50块钱的地摊货。你不会看得上的。”“你说得很对，咱们这个年龄的女人，怎么能穿那种地摊货，多没有品味。不过，也是，你老公一个月才挣那么点钱，你哪里能穿得起高档货。就我这身行头，也够你和你老公不吃不喝攒一年的。”她的话中满是嘲讽这意。可是从小便听惯了这些话，耳朵都要磨出茧来的我，对此早已经有了防御能力。忽然感到坐在一角的出纳小张，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冲她回了一个淡然的微笑。我看了看老板娘，她的衣裤是阿玛尼最新的款式，鞋子是达芙妮的，皮包是LV的。颈上挂着大概足有70K重的黄金链子。她不说我还不来气，一说我倒真的替她老公抱不平。厂里这两年生产的产品质量老是不过关，连连被客户退回，流失了一大批固定的合作伙伴。新客户也面临着开发难的处境。工人隔三岔五便没了活干，厂子一直是勉强在支撑着。而她这个，男人背后的女人，却是如此一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的靡靡之态。“话又说回来，这什么人穿什么衣，就算白送你套高档衣服，你也穿不出那种气质，那种高贵的气质。所以，杨阳，你这身衣服挺适合你的。”气质，我也没看出来她这个有钱人有什么高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