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花在清河关休养了些时日,便迫不及待地告辞离开,她担心匀儿和念衣,她要尽快上路找到他们。
凤箫站在清河关的城门上,飒飒秋风吹拂着脸庞,远处有大雁倏而划过,最是雁过无留声,一片萧索景象。
拿过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的密令,是太后的懿旨,“缉拿慕容飞花”几个字在火舌的**下只剩一片灰烬,风愈大,灰烬在空中翻转,纠结,最后落在视线看不见的地方。
看不见的除了地平线还有什么?
还有我们这反复无常的命运……
江惘夜率一万五千残部匆匆与凤箫在清河关会合,凤箫手中的五千银羽骑守住了扎乌国一万大军的突袭,竟是完好无损,这也为江惘夜争取了休养生息的机会,至于放了慕容飞花,也是二人一致同意了的,他们已经不是嘉寂皇族的人了,这命令,也就没必要遵守。
**衣,怪只怪你将一切做得太绝了。
慕容飞花赶到南岭的时候已是深秋,一路上太后派来的人围追堵截,很是棘手,逼得她只能绕远路,有时还要折返,迂回而行,着实耽搁了不少时间,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越来越担心匀儿,不知道她能不能带念衣逃出这么细密的追捕。
策马扬鞭,顾不上身体的疲累和伤口的疼痛,日夜兼程,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马儿才终于看到南岭宏伟的石门,踉跄下马,是再也走不动一步,终是跌倒在南岭门前,不省人事。
南七与琉璃很是费了些时日才走出山涧,在去锦门的路上一路寻找打探,终于与冷斯辰一行人会合。
他们会合的地点是距锦门总坛不远的义苍山,山脚下的驿站里,琉璃看见了远远跑来的西呈,西呈见到南七还是有点怕怕的,往甄七绝身后躲去,琉璃淡淡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冷斯辰,甄七绝,西呈,山花子,南璧,南筠,宇文所及,烈灼炎,冷细萼。
南七挑了张干净些的木凳坐下,淡淡地看向南璧南筠:“就只剩这么多了吗?”
南璧南筠垂首跪下,齐声道:“属下保护不力,望主上责罚。”
南七抬抬手道:“算了,不是你们的错,本少也没料到车队里竟会有内奸。”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除了琉璃和冷斯辰外都不约而同地震了震,内奸?这可是比讨伐锦门还要严重的事情,搞不好这内奸还在自己身边,潜伏着随时等着要自己的命。
众人一阵恶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生了嫌隙,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连西呈也有可能是锦门派来的细作。
一时间,仅剩的这几个人里也互相猜疑,人人自危。
南七淡淡看着众人,起身道:“今晚先在驿站里歇息一晚,明早上山,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
众人听了南七的话都进站休息去了,只余冷斯辰和山花子,依旧坐在草棚下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