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坚定地摇头:“不行,我必须留在这。”
李寰宇轻叹一声:“那好吧,你要留在这,自有你的因由,只是你以后要经常酿酒给我喝。”琉璃噗嗤一声笑出来:“我酿的酒那么难喝怎么你还要喝?你爹那么有钱,想买什么样的佳酿买不到?”
李寰宇笑了,唇角扬起优美的弧度,他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子,这一笑,天上地下万籁俱寂,如入禅定。
琉璃不**得呆了,这样美的男子,她皇甫琉璃何德何能,让他为她倾心。
是的,琉璃已然明白,他喜欢她,她是来自21世纪的女孩啊,怎会连这都看不出来。
只是,她只能对这份感情视而不见,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现在是江惘夜的妃,不管她的观念怎样的前卫,只要她人在嘉寂王朝,她这一生都是江惘夜的。
她深知古代的封建思想,她更知江惘夜不会轻易地放掉她,她势必是要死的,她如果死好了,江惘夜就可以推翻皇帝,亲临宝座,她如果死不好,江惘夜将会永世不得翻身。
王朝更替,哪一代不是用血与泪铸就的,她只是跟随命运的脚步,命运既然叫她来到这,那命运就一定会让她回去。这是她坚信的。
李寰宇闪身飞出了窗格,琉璃一惊,江惘夜已经推门进来。琉璃担心地望向窗口,还好,他已经走了。
眼睛里似乎还留有那狐媚男子一丝剪影,抹不掉,挥不去。他是那么惊艳,似是一朵妖艳的桃花,开在黄泉之路,有一种让人胆寒的妖异之美。这美,甘愿让人沦陷。
琉璃突然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个人,忙看向江惘夜,他已有了一丝狐疑之色。忙收敛心神,问道:“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江惘夜不带一丝感情地通知:“皇上下旨让我负责庆生阁的搭建,你要为皇上的祭祖酿酒,再过十天我们要入宫,直到皇上的生辰庆典结束,你准备一下吧,这一走在宫里是要住些时日的。”
琉璃应声,还很愉快地答应:“好的,我这就准备。”
江惘夜背过身去,丢出一句:“是你自己要卷进来的,既然要演,就好好的演,否则,现在退出也不迟。”
琉璃竟似全然不放在心上:“我会完全入戏的,虽是假的,我会做得像真的一样,打今个儿起,我就是如假包换的承王妃,是那个让嘉寂王朝三个最有权势的男人争夺的可怜虫。”
琉璃转过身,看见江惘夜不知何时放在桌上的药,大概是他刚进来时,她一心只往窗外看,没注意他罢。琉璃抚着脖子上被他掐出的淤青,冷笑道:“只希望你不要假戏真做了才好。”
江惘夜没有应声,径自走了出去。
有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是个奇女子,这几天,他没派给她一个下人,她只孤身一人,却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她跟那班下人似乎也处得很好,听江枫说那群下人整天璃主子,璃主子的挂在嘴边,连豫妃,贞妃,湘妃的丫鬟们都打听着这位璃妃的事。
她有时迷糊得可爱,有时在大庭广众下出丑,可有时她又是个贤妻,有时聪明得令人匪夷所思,有时她好像知道一切,目光直射人心,让人恐惧。
江惘夜是不想让她卷进来的,他的江山没必要染上她的鲜血,就算没有她,他也照样可以师出有名,可是,他也不愿放她离开,有这样的女子伴在身边,日子也精彩得多。
不管怎样,只能安于现状吧,他不是觊觎权势,也不是真的想要这河山,那王位上坐的毕竟是他的侄儿,二人同龄,颇有惺惺相惜之感,只是造化弄人,一个坐上了宝座,一个又是最有可能篡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