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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伤及肺腑为和谈

三军编整后就越过鲜血淋淋的战场进驻了漩酃城,看那遍地的血流成河,沟沟壑壑的仿佛用利刃借用神力砍就的一般,龙炎不知从那里弄来了马车,我与婉儿都是乘了马车进城的,心念他是顾忌我的感受,也没有异议,毕竟战场嘛,谁也不愿看到,尽管他担心的反应不一定会出现,可面对那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是人该都会作呕的吧!

不过这想法可能就我一个人有,天宇的士兵虽然伤亡也不小,但因为是胜利的一方,个个看来都自豪无比,其实这一点是让我十分不舒服的。

虽说战场无情,可毕竟那些也是鲜活的有生命的人啊,有妻儿有亲人,有家有牵挂,何以到了这时代就变成这样了呢?不解,大大的不解!

漩酃城不是太狼籍,百姓似乎有些抵制天宇的进驻,不过在看到我的马车时就很默契的乖乖服从了,婉儿坐在马车外,驾车的是凌寒,所有人都纳闷的看过来时,我也是茫然的呆望着。奇怪,很奇怪!

听婉儿说了才知道,天阴的所有子民都是伊奈斯的信仰者,可能是听闻了什么吧,所以……可是,我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听的有些迷糊,索性就不再追究了。

漩酃城不太大,周易和青儿策马到马车边是我问了才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商业重镇,也没有什么交通作用,完全是因为一条河而兴起的,这个其实也不奇怪,古代的城市水源是十分重要的区位因素,再重要的就是交通,经济,政治,宗教了,说来说去,一座城的工事防御是相当重要的,可能莫毓之自信没有人能打到天阴的内部,所以这座城的防御工事并不牢固,若不是他自信那箫音的作用,根本是不会将这一战安排在这里的。

因为刚刚战完大家都疲惫不堪,也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歇脚了,原来的房舍不够用的情况下,赵将军果断的下令扎帐篷,行军打仗的人可能对此都习以为常了,只有我与龙炎勉强找了个算是不错的地方下榻。

周易和几位没有受伤的将军一边处置战后事宜一边安排救治伤兵,我无心关注就猫进屋里自顾自的干其他事了。倒是外面呻吟的声音一直是此起彼伏的,龙炎也不知在干什么,没有和我一同回来。

“启禀娘娘,皇上有旨意给您!”门外一个士兵必恭必敬的跪着,隐约可见他的身影投了影子进来,射在地面上无比的翩动不清。

“进来吧!”敛了衣衫坐好才应了声,若不是顾忌龙炎的面子,才懒得整理仪容呢!

他进来连头也不敢抬起,只是自然的跪下拱手道:“皇上说,今夜要商议战后的安抚事宜,另外也要将和谈的事早早拟好,所以今夜娘娘不必等了,早些安置吧!”他的声音很稚嫩,听来年纪还很小,不过那唯一能看到的额头却渗着汗,感觉像是很紧张很惧怕一样。

“知道了,没事的话就下去吧!”点了头懒懒的往旁一靠,摆手让他离开,心里却生起一点点不安,总觉得有什么是不对劲的一样。

他起身之际仍旧没有抬头,退出门外才转身离开。

和谈,唉,这个问题还真是伤脑筋呢!不知莫毓之会怎么想,和谈对于他而言,是不是最好的呢?

在房中待了好久,也没有人来答理我,青儿自是在周易身边了,婉儿到哪里去了呢?也不来陪陪我。心里有些郁闷,随意的披了件外衣就出了房门,门口的守卫向我行了礼,可这一下倒是让人不由得吓了一条,还不曾料到门外会有人!

匆匆而过的军医,手上身上都是血迹,几个看似医童的少年也是步履急切的端了水奔忙着,看这景象不禁有些感慨起来,战争胜利时是喜悦无比,那可曾想到战后的这些呢?有的人在战场上失去生命,有的人缺了胳膊缺了腿,有的一生都要孤寂终老,将士在外作英雄保家卫国,可知晓家中老母妻儿正在苦苦等待担忧?人啊,总是这样,牵挂的太多会缚了手脚,无法一展腔内壮志,可放的太开又会伤了那些最关系自己的人,一辈子的生命有多少可以挥霍,又有多少可以逗玩呢?

一个端了水的小童不经意的擦身而过,看来不过十几岁而已,却显得有些老成,只是仍旧掩不住他面上的担忧和惊恐。

拉住他笑着轻问,“谁伤着了?这般着急,可是将军嘛?”

“笑话,若是将军伤了也无大碍,医治好了再上阵杀敌,若医不好了也可颐养天年,”他拂了我抓住他衣袖的手,神色有些不耐,“皇上守了内伤,凌护卫正在以内力救治,但愿苍天有眼,可千万不能……”他的话已经远离了我,心里狠狠一震连忙向他那里找去。

“这姑娘,真是一点也不稳重!”医童鄙视的盯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忽然脸色猛然一紧,一双眼睛霎时睁的老大,“天呐,军营里没有女子的啊,莫不是,莫不是……”——娘娘!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赶紧的向女子的方向追去。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受伤了也不说还避开我,到底他在哪里?情况怎么样了?

一路上揪住士兵就问皇上的位置,可他们一个个都只会摇头,那家伙已经够孤单了,怎么连受伤也要一个人承受呢?傻瓜,真是大傻瓜!

天阴

“殿下,你怎么样?”墨黑的长发一顿低垂到了那白净素袍的少年身侧,他面前的痰盂里已经有了很多的血渍,白皙的额头有些苍白却又泛着些不太正常的红晕。

“殿下,要不要请……”举着痰盂的侍者焦急的询问,可声音里又是掩不住的惊恐和胆怯。

“滚出去!”清润悦耳如空山鸟语的声音从那少年遮住的面容中透出,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有些发颤,可凛冽和威慑丝毫不减。

“是...是!”发着抖的退了出去,心内绝对是吓的不轻。

幽静的房间,简单而整洁,临时找到的地方安顿,外面此时想必已经吵的翻天了吧,父皇还真是厚爱自己了,留下这样一个一点也不齐心的王朝却又无法撒手不管。

一声轻笑从那低垂着头的少年发出,墨黑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又顺到了两边,抬头时不禁为那双眼睛深深的所震撼,萦有妖娆雾气的双眸淡淡的含着些霸气和凛冽,威严的眉头因了肺腑的疼痛而轻轻蹙起,白皙的额头展平光洁,好似最完美的白瓷,可奈何那一袭白净的遮面布掩去了他的容貌,让人无法窥视,可偏偏更让人浮想联翩。

一只鸽子似乎是打破了宁静死寂的天使,扑腾了翅膀从窗户飞了进来,仿佛自然而然一般的落在素袍少年的身边,不知外物的自在啄着羽毛,时而又显有陌生的望望窗外,可又不曾离开,似在等着什么,又似在催促着什么。

少年眉头舒展开来时正看到这鸽子,一瞬间神色竟是有些发傻,随即便多了些愠怒,细滑胜雪的手伸向鸽子的腿边,不一会儿便取下一张小纸条:翰内伤,欲和谈,勿担心,伤可重?

“她可真是的,就为这个还传书回来,多此一举!”少年拂拂衣角,漂亮的胜似天人的眼睛有些不耐闪出,眼波流转间看向那雪白的鸽子,“傲雪,辛苦了,回去吧!”抓了鸽子向窗外抛去,似乎有些没料到一般,它竟是重心不稳的在空中摇晃了一阵,这才径直往来路飞去。

“若是暴露了怎么办,一向稳重怎生的就没了轻重?王叔若是知道又该担心了呢!”悦耳动听的声音有些责谩,却是倨傲不减,风度依然。

他盘膝坐在床上调整内息,心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翰轩帝必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以内力贯通箫音琴声,有两种结果,要么大胜,要么玉石俱焚,而此次却是打平,可听说翰轩帝的武功也不是多好,为何就打了平手呢?

和谈,这是必然的结果,且不说天宇究竟是何打算,单从驻守这攻下来的土地就要耗费不少兵力,更何况为了便于控制这些地方势必要迁都到整个天宇的版图中心,这一点,太麻烦,估计以翰轩帝的智商来看,不划算的事做来没有分毫意义,所以,和谈是最终也是最好的方法。

就整个封沉大陆而言,统一时机并不成熟,所以,没有人会冒险!

由各方面分析来看,这一站与天宇交手,纵使损失惨重,对整个天阴来说是没有危害的,反而,大致的对翰轩帝有了个认识,却也不是徒劳无获了。

简单的想想倒也没有多坏,不过……

少年停了运息,一派风度翩然的下了榻,有些清瘦的身形带出一抹傲气嶙峋,拂过这空中屋内,只留下一抹似有若无的清淡气息。

“你说什么?”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隔了老远从那个简单的议事厅传出。

“我说什么!”另一个声音冷笑森森,嘲讽与鄙夷的语气再度响起,“难道不是吗?我天阴此一战损失惨重,若不是三殿下执意要以发动对外战争牵制他国渗透势力为名,又何至于斯?说来,都要怪三殿下!”

“你,你胡说八道!”又一个声音显是气极了,竟是尖锐的打了抖,“当初你们也是同意的,不是吗?”

“可不是?”一个有些老成沉稳的声音差了进来,一时间厅里的杂言碎语竟都消匿了踪影,“当初决定时各位都拿了主意,攻到天宇境内时你们也都心气勃勃的说,‘兴许能一举打下天宇,统一也就有望了。’这会子就学会过河拆桥了?”

“陈阁老说的在理,我看各位还是少安毋躁,看看三殿下怎么说。”有人似乎想当和事老,语中带笑的附和着。

“哼,一群没有主见的墙头草!”鄙夷之声还是传了出来,只听得那个蛮有威慑力的陈阁老笑了起来,众人似有些吃惊,竟是没有了言语。

“博恒还真是玩笑了,在场的可都是武将,怎懂的这些个道理呢?又不是你,一直跟在三殿下身边,腹中有些墨水!”闻言时众人都没了话语,谁都听出里面的意思了,可却不敢还嘴反驳,陈阁老在天阴可是举足轻重的,就像成王爷一样,不可妄自亵渎,可惜他们二人都是以三殿下马首是瞻的。

“众位将军在讨论什么?”素袍的少年提了衣摆有人专门为他推开了门,一干将领纷纷朝向门口行了军礼,尽管有一部分并不愿意。

“没什么,再商量着殿下预备怎么办!”陈阁老躬身一辑,老成的笑容自然的铺在脸上。他心中自是清楚的,殿下一定听到了方才的话,不过以他多年对殿下的观察来看,此时殿下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倒是以后可就……

“这样啊,我们等就行了,你们以为天宇会要那些地方吗?”少年向上手座走去,举手投足间天成的贵气便倾泻出来,仍旧以一双眼睛面人的他,用那仿佛能禁锢灵魂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众人,看似无害而正常,实则却是让人胆寒,这便是莫毓之!

天宇

急着转来转去也没找到龙炎疗伤的房间,突然间那个问话的小童追了来,虽然看来有些害怕可还是将我领到了龙炎的那间屋子。

隐约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婉儿,周易,青儿都在,一个个紧张的盯紧了床榻,而榻上凌寒正在以内力疏导给龙炎……

“吱——呀!”我的手伸到门上时微微颤抖了一瞬,随即才轻轻推了进去,猛然间所有人都惊惧的看向了门口,把那带我来的小童吓的赶忙退了出去。

“娘娘!”周易的眉头虽然英挺可也仍旧是满含了慌乱。

“不碍的!”摆摆手无力的闭闭眼向他走去。

青儿他们自然的让出地方,担忧的神色依旧不改可却多了些了然,婉儿吩咐那个小童拿些什么东西,随后就让他们都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我与正在疗伤的凌寒,龙炎三人。安静的站在榻边看着那个盘膝而坐的男子,简单的袭衣有些松垮的系在他身上,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些苍白,眉头紧拧着,满身都是斗大汗珠,而他身后为他疏导内息的黑衣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的汗水涔涔,一样的眉头深索。

我似乎显得有些冷淡,木然的站在那里也不上前,以至于凌寒收了内力起身时我都没有动一动。

“公子只是受了内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凌寒取了一边的手巾擦着汗水,刚要给龙炎清理身体时我抢了他手中的东西,想是有些错愕,竟是久久的立了好久才缓声道,“想来也是不易,不过莫毓之应该也没有多幸运。”

“怎么会这样呢?”一边给龙炎擦着身子,一边扶他躺好盖上薄被。

看我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龙炎,凌寒淡淡的瞥了瞥就闪身离去了,平静的黑眸中没有什么波动,仿佛他与我们都是陌生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的睡颜一直都不安稳,眉头没有舒展过,我一直守在一旁,婉儿时而进来把把脉,然后就悄悄退出去了,外面的士兵仍旧在此起彼伏的呻吟,窗口的光线也由亮到暗,由暗再到亮的变化了个来回,可那个人,他仍旧在熟睡着,没有醒来。

凌寒说,是疏导内力造成的,但若不这样做,他的伤怕是不易好,那莫毓之比龙炎更早接触这个箫和内力,所以纵使有伤将养一段时日也就没事了,可龙炎,不一样!虽然他说的不是很清楚,而且言辞闪烁,想来是有秘密的,我也不便多问,就只如此的守在他身边陪陪了。

“恩,水……”潺潺的声音有些闷,可还是传到了榻边的我耳中。

连忙起身为他端水,又飞奔过来小心的扶起他喂给他,喝了水那双被长长的睫毛覆盖了多半日的眼睛才缓缓张开,琥珀色的光芒有些迷蒙之色,可清澈透净却是丝毫不弱的点点闪现,看到我的一瞬竟是一愣,随即便笑了笑,干蔽的薄唇轻轻一张一和道,“冰若,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他有些抱歉的低了头,看的人心上又是一痛。

“笨蛋,你以为你是谁?让我担心?真是做梦!”不爽的扶他躺好,动作轻柔的替他盖上被子,可语气却是不善到了极点。

那琥珀色的眸一刹那间就灰暗了下去,棱角分明的脸依然是苍白无比却是因了我的话更加的失了血色。

“以后不要再自以为是的认为如果怎么了我会如何,有什么说出来就好,自以为是的我会担心就不说了?自以为是的我会着急就不说了?自以为是的我会不高兴就不说了?你能不能多想想你自己?你是一个人,命是自己的,人生是自己,别人要担心要着急那是别人的事,与你又有何干?真是杞人忧天!”忿忿然的紧好被角,一副气鼓鼓的坐到榻边。

那清澈眼睛里的灰暗一点点变浅,又一点点的消失,却猛然间蒙上了满满的喜悦,“冰若,我知道了!”孩子气的扬了唇角,笑的似春风,更似朝霞。

“启禀皇上,娘娘,赵将军将议和的书文拟好了,请皇上和娘娘去看看。”有士兵在门外禀告,龙炎听后看向了我,神色里多的是些无奈,可能是不想管理这些俗事的心正在懊恼,我笑了笑,示意他不用太在意,他也笑笑回我,自然的掀了被子下榻。

“知道了,皇上还未醒,本宫马上过去!”冲门外吩咐一声,一边按他躺到床上,敛了衣衫便要出去。

“我相信你,冰若!”他翻身面向里侧,潺潺的声音夹杂些微磁性从背后传来,不自然的让人勾了唇角轻笑起来。

有士兵引我过去,正好看到那些着了盔甲的将军们正在伏案商讨着什么,有的将军是负伤前来的,缠了伤口的纱布还有血迹斑斑,看得人不由得生出些敬佩。

“将军,让末将前去议和吧!”一个年轻的将领冲出来跪地请求,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要决定议和的使者,的确,这是个重要的问题。

周易拧眉思索一瞬,却满脸的坚决面对赵将军道,“还是让臣下去吧!”

“也好,那便周易去吧!新将领历练历练也好。”赵将军似乎很满意这个答复,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可我却看到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不行!”清越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众人纷纷看了过去,赵将军的神色更是狠狠一变。

一袭简单的衣裙,一支通体洁白的簪子,一张精致而微含愠怒的面容,女子迈步轻盈向几案边走去,“周易不可以去!”

一时间议论纷纷,语声汲汲,厅里像炸开了锅一样,只那女子泰然自若的坐到几案之后,咖啡色的眼睛带了若有若无的神光无比犀利的洞穿众人。

“娘娘,为何不让微臣去呢?”周易面色不甘,率先出列询问。

小样,叫你去,可不是砍了龙炎正在培植的势力吗?人家可巴不得你去议和呢!好借刀杀人要了你的命,这样明显的企图就不懂吗?

“本宫说了,不行,便是不行。”正声又重复了一遍,眉头皱了起来,见他们一个个都很不服气,这才继续解释道,“你周易是我天宇的将军,虽说不大可不是想丢就丢的,莫说是不让你去,就是让你去,再派人随行,可那莫毓之就是好相与的人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即使是‘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可他莫毓之可不能以常理来揣测,更何况,”眼睛瞥过赵将军,淡淡一笑,却带出了两分的嘲弄,四分的鄙夷,三分的不屑,“更何况,让天宇失去一个将军,这样的事你根本担不起责任。你一人的命无足轻重,没了本宫甚至是皇上连眼睛都会眨一下,可让天宇失去一个将来有可能用兵神勇的将才,你却是连祖宗赔进去也抵不起,所以,周易不能去!”

看着众人大不相同的神色,我不觉在心中冷笑,“赵将军,你说本宫说的可是在理?”

赵将军干笑着掩饰的摸摸额头,顺便将冷汗擦去,“是,是啊,娘娘说的在理,不过……”他抬头的瞬间,那精芒忽闪的眼睛却灼灼的盯紧了我,“那和谈书总不会自己飞过去吧,娘娘打算如何送到天阴呢?”

“飞过去?将军,这话倒是有些先见之明,那我们就将和谈书‘飞’过去如何?”女子伸手拂拂披散的长发,竟在那一举手一投足间多了些妩媚和……妖慑。

“想那和谈书的内容,可是有些羞辱性的呢!可不知这莫毓之接受不接受了!不过,好像不接受也得接受。”女子幽幽一叹,目光里闪出些玩味来。

“公子,公子!”凌寒扶着有些虚弱的龙炎,躲在一旁看在议事厅里的情形,只见众人都被冰若方才的神情吓的呆滞了去,龙炎更是神思复杂的定定看着厅里的女子。

“凌寒,你觉不觉得冰若身上有一抹说不清的气势,好像是天成的一样,时不时就流露出来了,或许,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潺潺的声音里有些迷惑和不解,更多的是一些说不清的犹疑。

“公子,小心风大,回去吧!和谈书是早就商定好的,应该没有问题,其他的,娘娘会处理好,不必劳心!”不忍的看着这个自己守护的公子,黑眸中竟在那一刻多了些光泽,却仍旧平静如湖水池塘一样。

“也好,总有一天就知道了,对吗?”孩子气的冲凌寒笑笑,他拂身往回走去。

凌寒回头看看那个议事厅,神色一刹那的改变后又恢复了正常的平静冷然,可那个女子,却让他因了龙炎的话而特意观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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