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喆瞪眼,急赤白脸的冲上官飞雪吼,“你能不能有点儿眼光?我哪一点比那个什么非夜差?”
“你哪哪儿都不如他!”
上官飞雪推开他,施展了轻功消失在高墙后...
“你会后悔的!”秦喆气呼呼的对着空荡荡的空气愤愤的吼了一句,发现她竟真的就这么走了,他黑着脸气闷的飞上了高墙,她早就走远了,连个影子都没剩!
秦瀚才登上马车,就见帘子一动,秦喆衣衫破烂的跳了进来。秦瀚的剑眉挑起,几日不见,自己这个弟弟看上去有些变化,不再那么聒噪,反倒是安静了不少,眉间竟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皇兄。”
“嗯。”
秦喆坐在马车上郁闷了一阵子,快到皇宫的时候,他才“咦”了一声,转动着眼眸看向对面低头看书的秦瀚。
“皇兄,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到虐待?是被谁给绑了去?”
秦瀚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慢条斯理的拿起手边矮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这才掀起眼皮看着秦喆说,“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对方要劫走的人是上官姑娘吧?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我...”秦喆眼珠子转了转,挺起胸脯理直气壮的说,“她生病了,我撞见她被劫走不能就这么无动于衷吧?再说了,我是以身犯险,并不完全是为了救那个疯婆娘,我也是为了给皇兄你打探消息去的。我都听清楚了,这群人是阔林山庄的,他们绑了上官飞雪,目的就是怕朝廷会对付他们,他们想用上官飞雪的安危来要挟她爹武林盟主,好等到他们和朝廷交战的时候,能够调动整个武林助他们一臂之力。”
“哦。”
看秦瀚神情淡淡的,秦喆凑到了他的面前拔高了音调问,“哦?哦什么?你不信?”
“信。”秦瀚唇角扯了扯,眼角缀着一丝笑意和自豪的开口说,“朵儿早就猜出他们的意图了,并且已经用计离间了阔林山庄和武林盟主。”
秦喆傻眼,他皇兄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用你多管闲事了?
“东泽,停车!本王要下车!”
过了会儿,马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秦喆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气呼呼的跳下了马车。
东泽转头问秦瀚,“皇上,逍遥王他没事吧?”
“不用管他,让他自行回府调整去吧。”秦瀚清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上次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很难进展,近百年来,无夜城毫无动静,无夜城的故事,早已经被人们认为是一个传说,没人信其真的存在。所以,我们几乎就没有任何线索盲目的追查,无头苍蝇一般。”
“...”
秦瀚默了默,脑海中闪现出非夜的面庞,非夜见了他时,不惧不怕,眼神傲慢,明知他的身份,却丝毫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假如他的身后没有过硬的靠山,怎么会养成这样蔑视一切的性子?
云朵儿帮着操持完这场葬礼,以外公伤心过度,身体不适的由头,找人回云府报了信,她和冷柔在外公家暂住了下来。
寻了个时机,云朵儿悄悄把冷修齐偷梁换柱的事情告诉了外公和冷柔,他们二人揪着的心这才松了口气,没了云府中的明争暗斗,在云朵儿的陪伴和照顾下,冷柔的身体恢复的极快,面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这晚,夜色醉人,偶尔会有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云朵儿拉着冷柔在凉亭上喝着热茶,抱着暖炉看流星。
冷柔看到一颗流星滑落,紧张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拧着眉不安的念叨着,“朵儿啊,这是扫把星!看到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们还是赶紧回屋去吧!”
云朵儿咯咯笑道,“娘亲,今晚是难得一见的流星雨,传说,看到流星的时候,许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可这明明就是扫把星啊...”
云朵儿还想仔细给她讲讲流星的形成,但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鸟叫声,她神色一凛,握着冷柔的手腕一脸严肃的说,“娘亲说的对,既然是扫把星,咱们还是回屋去吧。我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