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那张妖冶魅惑的脸上,此刻单单剩下冷意。他眼中的云舒就是一粒尘埃,她清白与不清白,他一点儿都不在意。所以他根本不愿听她任何的辩解,轻启他的薄唇,无情的说,“即刻动身滚出皇宫,且今后再不准踏进皇宫半步。”
“皇上。。”云舒惊慌的大叫。皇上却已经转身离开。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她再无缓解的余地。她双目顿时无光,被几个宫女上前来强行架起拖走。居然让她滚出皇宫?她能想到最严重的结局就是打入冷宫,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赶出皇宫?出了皇宫她能去哪儿?回云家?岂不是会被人狠狠唾骂?
云朵儿躲在太医院外翘着脚往里头偷瞄。云舒衣衫不整的被人架出来的时候,她将领口往上拽了拽,身子往人群后挪了挪,只留出了一双好奇的大眼。看着几乎裸身被拖走的云舒,她抱着双臂打了个寒颤,嘴角轻轻勾起,这么冷的天儿,难为她了。
云舒被赶出宫的消息飞速的传到了云家。刘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我可怜的舒儿,自小聪明伶俐,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定是被人算计了!”
云明德双手背着,来回在屋里踱步,本就心情烦躁,被刘氏这么一闹,更是火冒三丈。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云明德翘着胡子瞪着刘氏大声的斥责。刘氏惊了,呆呆的望着他在眼眶中打转儿的泪珠儿都忘记了落下。
许久,她才找回了自己尖锐的声音,拍着桌子起身嚷嚷,“好你个云明德,你忘了当初云家有难的时候,是谁帮你的了?若不是我的娘家,你云明德现在还不定在哪儿种地去了呢!现在可好,你都敢将手指戳到我的脸上了是吗?我告诉你,舒儿回到家之后你休要训斥,她的心里已经难受着呢。”
“宠!你还接着宠!我云明德的老脸都让她给丢尽了!哼!”云明德一甩袖子大步走人了。刘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垂着胸口哀嚎,“我的这命好苦呦!女儿不孝,丈夫不疼!”
云明德路过冷柔所住的小院时,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了。他见冷柔蹲在地上,仔细的为那些花花草草搭上暖房。他突地回想起曾经他初见冷柔时候的情景,他被她的柔美和善良深深吸引,她被他的潇洒和热情轻易捕获。他曾动情的对她发誓,虽然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但是她会成为他的最后一个女人。
然而,将她娶到家一年,她怀了朵儿,肚子大了起来,不能行房事。他就忘了当初的誓言,一娶再娶,冷柔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疏远了他,等到朵儿出生之后,也坚决拒绝再与他同房。他们的关系,也就一直这样僵持着,一晃十六年了。
冷柔的面容还是那么柔亮,如同年轻时候一样,时间都在眷顾她的善良,让她依旧美若少女。云明德不觉看的痴了。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光,阳光下,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朝着冷柔刺去。云明德什么都来不及想,跑到跟前伸开手臂挡在了冷柔的面前,那把刀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腹部,他痛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冷柔扔了手中的鲜花,抱着缓缓歪倒在她怀里的云明德痛声大喊,“老爷,老爷,你坚持住,千万不能有事!快来人啊,救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