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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痛失吾爱

林老头的儿子文革时期没有学上,家里的书也大多被抄去了,于是平时熟读那本祖传的《黄庭经》,长大后继承父业,年纪轻轻医名竟然尤胜父亲,就连百里外的大县城都知道那条穷困的小乡村里有位医术高明,能起死回生的针灸神医林医生。

某一日,县委书记的妻子要生产,岂料县城里所有的妇科大医生会诊后都说一定保不住小的,大的都很危险。县委书记一听就急了,他几代单传,妻子又已经快40岁,已经是高龄产妇,好不容易打针吃药才怀上这一胎,要是这次生不下来,这辈子估计就再也怀不上了,他能爬上如今这个位置,跟泰山之力是分不开的,不可能再休妻再娶。

他见过林医生治病的各种神奇事迹,印象中棘手的难产他也治好过几例,跟妻子合计一下后,也不跟医生打招呼,直接就让司机把他俩送到百里外的林医生那里了。

林医生接到病人后,真是有苦说不出。这个妇人他光看脸色不用摸脉就知道她是个危重病人,妇科本来就算大半个术科,也就是要动刀做手术的医学学科,他在农村里连草药都缺,迫不得已才用针灸。穷乡僻壤哪里有输血动刀的条件,而且就算有他也不会西医那一套,村子里也更没人会。你把这个烫手山芋塞他手上他能怎样处理。

于是林医生叫他们赶紧回去做手术,但是看妇人的脸色以他的望气经验心里也明白她绝对撑不到那时候了,当时妇人在病架上挣扎着去拉他的手,流泪哀求让她把儿子生下来,她不要命都不要紧。林医生心里不知怎么,突然地就想起了他死去的母亲在他幼时曾经流泪保护过自己的一幕,心里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林医生在屋里满头大汗费尽心思忙乎了大半天,他虽然心里的首要目标也跟县城里的医生一样是先想保住大的,结果还是没把书记老婆救下来。毕竟她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严重贫血了,所谓“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林医生虽然针灸神乎其神,也无可奈何。

即使是儿子成功活了下来,书记仍忍不住嚎啕大哭,他虽然平时颇为惧内,但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心里毕竟还是很爱着凶悍的妻子。书记猝然失去心灵支柱,悲恸之下,迁怒林医生,欲追打他,被司机好心劝下。

回去医院的路上,司机见书记一副魂不守舍浑浑噩噩的样子,忍不住出言提醒道他岳父平时颇为护犊,试想当他知道死讯后会如何反应。书记一惊,如梦初醒,连忙利诱要挟司机串好口供,把妻子的死全推到林医生身上,而去找林医生的决定则推给死去的妻子。这事内情原本就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只要他俩咬定是林医生诊断失误治疗失当,加上林医生那种地方那个时代证件手续不可能齐备,告他个无证非法行医稳稳当当的。司机是书记心腹,平时知道很多书记的隐秘事,书记要是不放心他也不会用他到现在。司机也知道自己的身家前途都跟书记栓在一起,两人自然是心照不宣。

书记岳父听后果然暴跳如雷,他是当兵出身,恨不得立马弄支枪冲到林医生面前“突突突”地把他打个稀巴烂,被身边的人好声劝慰拦阻下来。他在公检法关系极大,又动用了一切资源把林医生往死里整。可怜的林医生就这样被关进了监狱,无重归自由之日。直到十多年后徒弟救了一个名叫叶一溥的将军,将军为了报恩,又派了手下一个叫年余庆的律师去运作,才把林医生放了出来,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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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林医生入狱十年后,昔日七派第一全真首徒李大文的后人李成也偶然地进了林医生的监狱。李成本是个农民,祖父是秀才,从小念得四书五经,他父亲早亡,于是辍学去工地干些贴瓷砖之类的小工,碰上流氓青皮挑衅,防卫过当失手把对方打死了,被判了五年。

李成跟林医生不知为何一见如故,林医生决定把同乡的他收下做徒弟,还传授他家传的《黄庭功》。李成资质非凡,修炼黄庭功进展远超师傅。三年不到,五感越发灵敏,眼手协调极强,甚至身体竟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李成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他出狱后连得奇遇,先是因缘际会拜在名老中医黄远庭门下,并与同门的中药学博士王小薇渐生情愫,后又与杭州首富孙若兰合作开办药厂,推出的产品一炮而红,接着又救下一个名叫叶一溥的将军,使师傅复得自由,还承继了世外高人的遗物“尚水鼎”,最后还用尚水鼎炼成传说中的外丹使汝南周家的周行云父亲续命成功。

(这一部分说的是网络小说《神针记》里面的情节,《神针记》是我看的第一本网络小说,它改变了我之前对网络小说是中小学生写作文的偏见,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通宵达旦看了很多网络小说。当时在写《猛兽记》的知秋也很推崇此书。这书后来出了实体版。不知为何现在知名度很低。)

李成虽然事业爱情两得意,但也不是并不是事事顺心,他早年与浙江长委方文极的纨绔儿子方小山打交道,方小山表面礼貌和气,实则因为童年阴影性格阴险扭曲,手段狠辣,睚眦必报,认准的事绝不放手。方小山想让李成违背本心做出伤害商业伙伴的事,有伤在身的李成当时只是再三委婉推辞。他身边狱中结识的挚友刘扬见方小山纠缠不休,有些沉不住气,他不知方小山背景忌讳,爆了句粗口。方小山童年时母亲被上司多次****,忍辱投河自尽,这句话是他的心头刺,暴怒之下,先废了刘扬一只手,再点了李成天灯,并想藉此威逼他答应下来。

李成的手机被方小山意外踢响,又意外地被部队的好友刘泰阳接通,侥幸逃过一难,本来跟方小山还有回转的可能,但是后来跟他的仇怨终究愈结愈深,到了不死不解的地步。周文山势力颇大,李成原本再三忍耐,周文山一直不放过他,还祸及了他身边的亲朋,甚至无辜,屡次触犯到了他的底线。李成忍无可忍之下,布衣一怒,深夜赤手空拳独闯龙潭,血溅五步,九死一生地成功将周文山格杀于他自己的别墅,并在暴雨夜中将他的尸体踢入钱塘江的滚滚洪流里。

事情本来到此也已经完结。多年后,李成迎娶白富美王小薇,登上人生事业巅峰,心里都差不多快要将这个方小山大仇人忘却的时候。方小山又重出江湖了,他就像一条在黑暗中隐忍多年等候机会的毒蛇,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他设下陷阱,在极远处用狙击枪枪杀了李成的爱妻王小薇,一击得手后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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