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这个神秘男人的隐居之地,自然也不是凡所。在苍山西隅,有一个奇异的地方,名叫盘溪谷。
盘溪,乃是苍山极为恐怖的一种巨虫,专以地龙为食,这种虫子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盘溪谷的由来,就与这盘溪巨虫有关。
昔年,在苍山,一个雷雨交加之夜,无数生灵都被天穹上的一幕所震惊。一只褐色巨鸟,夹带着无尽的雷光,从九天之上俯冲而下,与地面上一只堪比山岳的盘溪巨虫搏斗。那一战,太过惊人,两尊无上存在战斗的余波也不知粉碎了多少山岭,也不知灭掉了多少生灵。最终那只褐色的巨鸟大胜,无尽的雷光几乎将盘溪劈得粉碎。褐色巨鸟口衔盘溪,振翅一跃,无尽雷光加身,那种威势,让方圆万里的生灵无不胆寒颤栗。
然而,那只褐色巨鸟并非是最后的赢家,在诡异的苍山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就在那褐色巨鸟飞上天穹的那一瞬,一道金光刺来,带着一种难以明说的大势,让天地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金光无敌,化作一柄金色长枪,于无尽雷光中穿梭。可怜那只褐色巨鸟,本为无上存在,杀到万里生灵胆寒,可在金光之下却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金色的长枪,在雷光之中进进出出,每一次都从褐色巨鸟的身躯之中穿过。巨鸟,强大的巨鸟!在金光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一声声的悲鸣。
终于,在金光的穿刺之下,褐色巨鸟发出了一声凄惨的悲鸣,身体一寸寸的裂开,竟然在空中化成一片片光雨。巨鸟是骄傲的,它不允许自己的落在地上。巨鸟死了,他口中衔着的盘溪巨虫从天穹之上掉落,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砸出了一片气势恢宏的山谷。
盘溪谷,名来于此。
那一战,太过浩瀚盛大了,引起了人们不少的猜测。很多人,都想到了一些从太古年间流传下来的传说。在苍山这个地方,从古至今,从不缺少的东西只有两样,一是杀伐,一是传说。
有人道那只褐色巨鸟是一只天风,有人言那只堪比山岳的盘溪是一只活了万载岁月的盘溪古王,还有人说那道金光是一尊真龙在出手。众说纷纭,难知所以。苍山的诡异,从古至今,无一人可解,纵是圣王降世也不愿染指。
再说盘溪谷,那一战之后,化作了一片凶地,数百年寸草不生,直到近年来才有了一丝生机。王钟隐居在盘溪谷不得不说是一种大气魄。
王鼎在路上走着,很缓很缓,距离盘溪谷不是很远了,王鼎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紧张。不知不觉之中竟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我这是怎么了?”王鼎愕然,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在他心里涌动。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一种不安夹杂着期待的感觉,悠悠的在王鼎的心中升起。
“我在不安什么,又在期待什么?”王鼎努力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何须如此”王鼎轻喝,告诫自己道:“管他会发生什么?一切的一切只要敢来,我王鼎必承着”一语尽,王鼎心中无惧,大步向着盘溪谷走去。
少时,王鼎到了盘溪谷的入口处,那里是一如既往的寂静。一种沁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让王鼎心神一震。三年前,王鼎多次进入这里,那时他感到的只是一股浓浓的死气和杀意,而今这里杀气全无,一股祥和神圣的氛围代替了原来的压抑。这不得不让人心惊。
“哥,你让我有些期待了”王鼎自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山谷前的两株古木,缓缓的向里走去。
生机!勃勃的生机!刚入盘溪谷王鼎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各种各样的色彩一下子直直的冲到了他的眼里。那么多的颜色,王鼎从未见过,真的是让他眼花了。时隔三年,昔日寸草不生的盘溪谷,如今俨然成了一个花草的海洋。
全是花!王鼎不敢相信,苍山这样的地方,就不该出现花。那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假象!王鼎心里一惊,这是假的,他知道他哥生来与大梵钟相通,拥有着一些异能。后来又跟着鬼老人经常学一些奇幻之术。
“休想骗我”王鼎声如洪钟。径直走到了一片花丛中,香气,生机,色彩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没有半分虚假的味道,
“是真的吗?”王鼎一时间拿捏不准,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放在一朵花的花瓣之上,轻轻地抚摸。这种手感,细腻而又温柔,王鼎虽然从未体会过,可手上的的感觉清晰地告诉他,眼前的一切并非虚幻。
“这是如何做到的?”王鼎心中大惑,在苍山苦绝之地想养出这样有灵性的东西,近乎无解。
“王钟我来了”王鼎的声音极大,似用出了全身的力气,语气之中分明带着一丝不满,巨大的声响在山谷里回荡。
他知道,王钟的灵觉异常强大,在他入谷的那一刻,必然就有所感应。
“王钟出来见我”王鼎再次大吼,声音响彻天地。然而,等了许久,王鼎只听到自己的回音在山谷里回荡。
“王钟既知我来,为何不敢见我?”王鼎怒吼,周围数十丈范围内的花木都是一震。
“你是决意不出来了吗?”王鼎的语气中透出一股浓浓的失望,看了看周身的花草,哈哈一笑,振声道:“这些花草想必是你这三年来的心血之作吧?王钟,今日你若不出我必让这盘溪谷内如从前一般,寸草不生!”
“轰”王鼎一拳挥出带着滔天的气浪,只一拳,硬生生的将他面前数十丈范围内的花草一轰而尽。王鼎有一些傲然,看着近前花草化成的灰烬,,面无表情。
“唉”一声轻叹,似从万古传来,带着淡淡的无奈。王鼎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
白衣,这很不凡。要知道,这里是苍山,亘古流传的都是一抹黑色。
“弟弟”王鼎身后的男子轻语,嘴角挂着一个苦涩的笑容。这是一个绝美的男子,身上毫无半点世俗气,他静静的立在那里,仿佛不属于这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