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叶妃歌心烦意乱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今夜,她没有与南宫雅治同床,因为她需要空间仔细想清楚,因为那柄金剑,她心中更加烦乱,有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胸口。
迎着月光,叶妃歌轻轻抚上搁在床头的金剑,很精致美丽的金剑,却是他困住她的另一道枷锁。
不知道爱时,她可以嬉笑怒骂,然而此时,面对着这混乱的爱,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他对她像是有情,却又反驳不过眼睁睁的事实,她想要靠近他,却又被嫉妒撕扯着心。
长叹一声,叶妃歌轻柔的握住月牙佩,若说这古代与她最亲近的东西,便是这月牙佩了,还记得美貌娘亲死去时的景象,那是种因爱而疯狂的举动,也因爱而绝望。她害怕,怕有一天自己也成为美貌娘亲,因为爱,对整个世界绝望。
“哎,若是能够一直单纯下去,不要懂得情爱该有多好,偏偏,懂得之后,依旧只能独自伤怀,不懂美貌娘亲的心情,爱情,真的会令人疯狂吗?”
摩挲着月牙佩,叶妃歌喃喃自语。
窗外的月光清亮异常,照的景象犹如白昼,有些昏昏欲睡的仰躺在榻上,微眯的眼眸看着窗外,心中的烦乱渐渐平息。
朦胧中,竟觉得眼前一片雾气,似是有人影晃动,淡淡的银色光晕,环绕着他,透明的面容如薄雾,一触就碎。
叶妃歌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竟发现浑身无力,意识渐渐朦胧起来。只能凭借仅存的知觉,感觉到那抹透明的人影,还有那丝,毫无生气的冰冷。
说真的,她该害怕的,可是她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的气息是那么熟悉,就好像……就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轩辕离静静看着陷入潜意识昏睡的她,被银色光晕环绕的脸上是淡淡的雾色亦化不开的冰冷。
几百年了,他没有生命,亦没有感觉,当然,也无所谓的喜怒哀乐。原本他就不是一个情绪表面化的男人,死去之后,更加不懂该如何怒如何笑,几百年来,他一直如此,面无表情的躲在月牙佩中,看着形形色色的世界。
弯刀般的下弦月以倾斜之姿向天际坠落,在月勾处不远有颗明亮的星子,如多情凝悌的眼眸。他如何不懂得她的心情,只是他必须阻止这一切,阻止她继续动情,为了巫国仅存的子民,他必须阻止他们继续在一起。
他不清楚心底的那抹情绪叫做什么,也不想清楚,多年来,自从她的眼泪唤醒了他,便于她朝夕相处,心中的那抹情绪也愈加强烈,有时候,轩辕离都要怀疑,曾经那个风过水无痕的自己,如今在哪里?
而他只能自欺欺人。他只是一道虚无飘渺的魂体,他的责任是守护巫国,不惜一切代价,不该有的情绪,便应该早早铲除。
透明的魂体缓缓移动,靠近桌子,那上面有一杯未饮完的茶水。
“出来吧……”
他缓缓启唇,声音一如他的外表般冰冷。
月光点点舞动,有几滴竟飞进水杯里,荡起一片水花,随着波纹荡漾,又渐渐平息。无痕的水面,竟变得殷红,一张如花般的娇靥镶嵌其中。
“王……”
少女声音颤抖,小心翼翼,生怕大声一点便会惊扰了他,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那盈盈美目中,流露出的哀伤和激动,是如此的脆弱。
只是,轩辕离早已经不知情为何物,依旧面无表情的望着血色水影中的绝色少女。
“纱雪,情况如何了?”
不顾少女激动和哀伤,轩辕离冷情的问道。少女欲言又止,即便对着他森冷面容,依旧止不住满腔爱意,却怕惹他生气,只能勉强压抑,让自己沉淀。
这就是她那个牺牲了自己,来保卫巫国的未婚夫婿啊,轩辕离……
爱了他百年,最初因为他不属于她,她只能躲在角落寂寞的守候,上天怜悯她,给了她拥有他的机会,最终依旧因为星魂而失去了他,他甘愿牺牲肉体,将自己的魂魄冰封在圣物之内。
若不是星魂出现,以灵气唤醒他,她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几个百年来等待他的觉醒。只是,他,依旧不懂她的情啊!
“回王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您一声令下!”
纱雪的声音已经恢复原本的冷静,她知道,在他的心中守卫巫国的使命永远都是第一位,她不介意。
轩辕离点点头,漠然的俊彦上毫无波动,清冷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向沉睡的叶妃歌。
“你找的人没问题吧?记得,不能伤害她!”
纱雪的眸中有丝波动,很快归于平静。她轻轻颔首,答道:“是,王上,那个人会将她平安的带离无风山庄,绝对不会让南宫雅治再有找到她的机会。”
为了巫国,她绝对不会再给星魂一丝复活的机会!
纱雪承认,她一直都是嫉妒星魂的,因为她,一出生就可以与王上站在同样的位置,注定是王的妻,而她只能躲在暗处,独自伤心爱慕。
偏偏,星魂不懂珍惜,损害了王的威严,毁了整个巫国,还王上只能毁灭自己的肉身,拯救巫国,让她即便后来成为圣女,亦无法与王上长相思守。
她心中怨极了,她不明白,为何至今,王上依旧对星魂留有余地,这样的女人,王上该将她处死的,只要眼前的这个女子死了,星魂便再也无法复活,追魂也没有机会重现,巫国的诅咒也会随之消失的。
可是,究竟为什么呢?王上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了,你通知长老,就是这几天了,让大家准备好。时间一到,自会给你们讯息!”
轩辕离抬手,银色光晕轻轻一挥,那杯红色的血水便又恢复原本的面貌,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哪里还有少女纱雪的影子。
轩辕离缓缓靠近床榻,漠然的眸子盯在沉睡的少女脸上,沉默良久,半晌,沉沉说了句:“莫要怨我……”
透明的手指轻柔的抚上她柔软黑亮的发丝,竟如雾一般穿透,终于,那漠然的脸上浮现一抹微不可见的苦笑。柔化后的脸部线条裹在如水的碧光中有种自然的魅惑。
“你不该为他情动……情动了,我只能如此……是你唤醒了我,醒了,便要面对着繁芜的人世,逃避不了,醒了,便记起自己的责任,忘不了,只能,牺牲你……所以,离开他吧!为了巫国百姓,离开他吧!”
离开他吧……
这句话一直在叶妃歌的耳朵旁飘荡,像魔咒一般,直直的嵌入她的心脏,撼动她的灵魂,很久很久以前,好像也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诉说,唯有离开他,才能拯救一切!
茫然的睁开眼,叶妃歌神情有些呆滞,外面的夜空仿佛更加明亮了,月亮仿佛触手可及,心中浓浓的失落,和想哭的感觉,令她无措。
那不是梦,她很确定不是梦,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就有这个声音了。
只是,他让她离开谁?又要拯救谁?巫国……
茫然的眸子终于开始聚焦,叶妃歌难以置信的摇头。
巫国……
是要她离开南宫雅治么?是在阻止南宫雅治唤醒星魂么?可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又是谁?沉睡前,那道朦胧的光影又是谁?
“离开他吧……”
寂静的卧室内,那低沉悠远的声音又起,叶妃歌猛然坐起,瞪大的美眸惊吓的来回搜寻,紧紧捂住心脏,心跳的厉害。
不会吧?难道是鬼魂么?她最怕的就是那种东西啊!
叶妃歌咽了口唾沫,双手紧紧攥着被子,手心里全都是汗。又等了半晌,再无半丝声响,叶妃歌发抖的长嘘口气。
“我,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静悄悄的房间,安宁的有些吓人,她实在不该自己一个人睡的。
“不是梦……”
低沉的嗓音又起,叶妃歌猛地抬手,用力的甩着衣袖,终于感觉到那抹真实的声音是自衣袖中发出的了。
‘啪’的一声,月牙佩滑落在地上,叶妃歌怔了怔,十分担忧的想要捡起玉佩,担心被自己摔坏了。刚想伸出手,又猛然缩回,难以置信的瞪着月牙佩,瞪着那抹缓缓自月牙佩中飞出的光晕。
“呃……”
她惊吓的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叫不出声,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单音。
银色的光晕缓缓聚集,透明却又真实的人影缓缓浮现。用力揉揉自己的眼,叶妃歌怎么也无法相信──月牙佩内竟然流出了一个人影?
青葱玉指颤颤地指比,樱口微放,妙目不转地瞠视着。
“这……这……你……你……”
饶是平日口齿伶俐,这会儿每字每句全卡在喉里,惊得无法成句。
“你别慌,我并非鬼魅。”
瞧她吓成那副模样,轩辕离很有良心地开口解释,与她相处这十六年,他如何不知她最怕的便是鬼魂,但是表情却是淡漠的,那毫无人气的面庞,实在很难让叶妃歌相信他所说的话。
这声音确实是她先前听到的那个让她‘离开他吧’的声音,然而,这个认知却让她更加胆战,他不是鬼魂,但是能变成影子,从月牙佩中溜出来?她信他不是鬼魂才怪!
不过,早已经被恐惧主宰的叶妃歌,可不敢反驳,是人的话,武功再高强她也可以和人家拼,可是这鬼魂嘛……打死她也不敢!
“那……那你是谁?”
天呀!她怎么结巴了?这样也太丢脸了!她的说话能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再这样结巴下去,她自己会先撞死!
“轩辕离。”
相较于她明于外的恐惧,他始终如一的淡漠格外显得诡异。原本不想出来吓到她,可是再三思考,还是决定由他先来劝说她,如若不行,再命纱雪执行计划。
他知道不该如此,可是,心中的那股冲动竟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等到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始对着她说话了。
“轩辕离?!你,你是……”
听到这个名字,叶妃歌的心跳差点停止,竟是轩辕离?!南宫雅治故事中的巫国王上,那个阻止星魂和追魂在一起的无情帝王?!
这……还说自己不是鬼魂,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他不是鬼魂才怪!
见她那副样子,轩辕离不禁皱眉,有些无奈的开口:“好吧,如果你一定认为我是鬼魂,那便是了。”
他轻轻颔首,清冷的神态似乎在告诉她──他是不是鬼魂并没多大关系。
叶妃歌猛地吞了口水,身子开始不着痕迹的往里缩,心想要不要尖叫,叫完之后,南宫雅治是不是来得及在他杀了她之前赶到?恐怕不太可能,鬼魂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哦,这样呀,轩,轩辕离!那个,你找我有事么?”
她问的小心翼翼,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该不会做了鬼魂也打算阴魂不散,想要阻止南宫雅治唤醒星魂吧?!
“其实,我一直都在,十六年来,不,几百年来,我一直都在月牙佩中。”
轩辕离淡漠的话语再次响起,叶妃歌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么说,自从她到这个世上开始,这抹鬼魂便一直跟在她身旁?而她一点都不知道?她被鬼缠身整整十六年?!
天!杀了她吧!
“是你唤醒了我……原本我只是一只被封存在月牙佩中,没有感觉和意识的魂体,是你的眼泪唤醒了我,因为,你的身上依附着星魂剑剑魂……”
“是,我唤醒了你?!”
她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唤醒了他?她要是知道的话,打死她都不会唤醒他!
“是你,刚出生时,你的母亲自杀,你的眼泪沾湿了月牙佩,沉睡数百年的我,被唤醒了……”
“为什么”叶妃歌疑楞慌惊地望着轩辕离。
“什么为什么?”叶妃歌的话轩辕离有些不太明白。
“你这十六年来,你附体在我的月牙佩中从未出来过,现在,你为什么要出来,难道,难道你还想象百年前,再见拆散我和南宫雅治的姻缘。”
“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只是一缕幽魂,没有月牙佩就会魂飞魄散的幽魂,我拆散了你们,自己又能得到什么?”轩辕离苦笑,满面无奈。
“是的也是,你只是一个鬼而已,就算你把我和南宫雅治拆散了,你也不可能得到我。”叶妃歌冷笑着。
啊……,一个长长的极度惊慌的梦下来,叶妃歌的上身离了床,眼睛也跟着睁开了。
好一个美丽的地方,就象离尘仙境般,满山的蝴蝶,满处的花草,还有层层的雾气环绕着。
天那,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叶妃歌敲打了一下昏昏沉沉,沉沉昏昏的头,脑袋更加的昏沉了。叶妃歌糊涂了,真的糊涂了,她明明一时贪玩,偷偷溜出无风山庄,怎么一下子跑到这地方来了,这地方是好,可是,神鬼离奇的跑到这地方,也着实令人心慌。
“姑娘,你醒了。”正疑腹满怀,一个俊逸的美男子闪现在她的面前,满面微笑地望着叶妃歌。
“你是……”叶妃歌疑怔地望着俊逸的美男子。
“在下姓锦,名流竹,这蝴蝶谷,是在下的家,姑娘大街游玩,不想遇到歹徒,是在下把姑娘救回来的。”锦流竹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叶妃歌轻颜一笑。
“姑娘,你家住那里,告诉在下,在下把姑娘送回去。”锦流竹说道。
“家”叶妃歌心有思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总该知道吧,说出来,我去打探打探,看姑娘打扮,一定是柳叶城有名望之家的女儿,知道你的一定很多吧。”锦流竹说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怎么还问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叶妃歌甩脸,冲锦流竹说道。
“噢,对不起,姑娘大概伤了脑袋,失忆了,既然姑娘想不起自己,那就在我家住下吧,反正,这蝴蝶谷就我一个人,有你做伴,我会快乐些。”望着叶妃歌,锦流竹笑容有些僵硬了。
“我……我……”甩脸望着锦流竹,叶妃歌满面自责,明明人家救了她,她却还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儿自私,而冲人家发火,这那是叶妃歌所应该做的事情。
“好了,没什么,我不是那般小气之人,你就安心的在我家呆着吧。”锦流竹轻拍了下叶妃歌的肩头。
“谢谢你,锦大哥。”望着锦流竹,叶歌妃流下了眼泪。
“好了,别让自己有心理负担,锦大哥会不安心的。”锦流竹安慰着叶妃歌。叶歌妃内心的思想更加的复杂,对锦流竹,还有南宫雅治。
为了一点点儿的自私,南宫雅治居然强迫她成亲,还来个霸王硬上弓,叶妃歌心里好气,心中并时时的产下逃跑的念头。后来,被精明的南宫雅治发现了,这个可恶的南宫雅治,居然想到用金剑噬血之法留住了。
还好,她发现这次偷偷溜出无风山庄,金剑没带在身边。要不然,她这个谎,还真的无法在锦流竹面前撒,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撒谎,是件不对的事情。可是,面对自己的现状,她也只有用这个方法了,对于锦流竹,她只有目后再说抱歉了。
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来到柳叶城,我正愁寻不到掳她之法,而她呢喃,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还不愿意回去。好,叶妃歌,你就好好的呆在这是蝴蝶谷,永生永世的呆在蝴蝶谷吧,这蝴蝶谷,是下了结界的,别说那凡人南宫雅治,是就灵鬼蛇神,也无从搜寻。
飘望了下叶妃歌,锦流竹阴阴一笑,然后离开了蝴蝶谷。
叶妃歌,真是一个单纯自私的小女生,对南宫雅治,她心头明明有下了隐隐感情,可却还是因为自己的自狂与任性,不仅害了自己,还差点儿害疯了南宫雅治,那个深爱她的男人。
“找到没有。”一袭夜风吹冷了无风山庄,南宫雅治站到冷冰的客厅里,冰色的脸上有着几丝怒火。手中,紧紧相握的,他是很是真诚,很是用心的为叶妃歌铸造的金剑。
门外,踏进了他的右左随从野风和清风。
“没有,夫人象隐了身,消失在这世上一样。”野风和清风摇了摇头。
“是呀,这个机灵的丫头,只要她存心想逃,那会存下让你们寻找的线索。”南宫雅治叹息着。
“庄主别担心,我们就算把柳叶城翻个天地朝天,也要把夫人找回来,在这世上,只有夫人能扼制庄主身上的魔性,让庄主的良心定下几份安慰,我们是不会让庄主在痛苦的折磨中度过的。”野风清风发愿着。
“为什么,我如痴如狂对你,你竟然视作无物,难道这世上,我南宫雅治还配你上你吧。”怒怒的,金剑甩地,南宫雅治怒吼着。
“庄主”野风清风有些惊慌,南宫雅治白天正常,夜晚成魔,这是多少年难以改变的事情,特别是激动怒心的时候,魔性更容易涌出。
“那是庄主配不上她,分明是那个野丫头配不上庄主。庄主,为了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子,何必呢。”厅外,满面阴笑着的香笛公主站在那里。
“公主,不要说了。”这香笛公主,分明是来火上烧油的,这样,更是加快南宫雅安魔性的窜涌。
“啊”南宫雅治狂叫着,面涌邪恶的奔出了客厅。
“啊”香笛公主后退了几步,看着狂奔的南宫雅治,心有些突突,南宫雅治这般样子,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公主”野风清风无奈地望着香笛公主,追南宫雅治去了,看南宫雅治的样子,他的魔性已经发来,这世上,又有许多无辜要冤死了。
“看样子,那传说是真的。”身后,相护香笛公主从不离身的凌寒,皱眉叹息着。
“什么传说。”香笛公主疑问道。
“说南宫雅治白天是人,晚上是魔,杀人不见血的恶魔。刚才的样子,正是南宫雅治魔王性大发的时候。”凌寒说道。
“啊”香笛公主的身子软在了身后的门上:天那,他一心想要掳心的人,居然是一个恶魔,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不,凌寒,本宫不要呆在这里了,本宫不要呆在这里了,本宫在这里多呆一刻,就会被这里的恶气吞噬一刻。”香笛公主越想越害怕,她起身扣住了凌寒。
“公主,你不能回去,不能这样的回去,公主受旨嫁南南宫世家,这是天下人众所周知的事情,如果公主这个时候回去,你叫天下百姓如何说公主,难不成说公主是个窝囊废,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了。”凌寒反扣住了香笛公主的手。
“难道,就让本宫和一个恶魔生活在一起吗,南宫雅治白天是人,晚上是魔,天下人都知道,难道父皇会不知道,父皇竟然不顾传说,把本宫嫁给一个恶魔,本宫岂会善罢甘休,本宫现在就回皇宫,向父皇讨个说话。”香笛公主甩开了凌寒的手。
“好了,堂堂一个公主,疯闹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突然,龙宇极云出现在了厅堂前,望见龙宇极云的香笛公主更委屈了,向龙宇极云讲述着她的委屈。
“好了,南宫雅治强娶叶歌妃,实属无稽之谈,难以作数,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等着南宫雅治来娶你吧,别说风就是雨的,南宫雅治是江湖一大善侠,岂会象传说那般惊人。”龙宇极云怒喝着香笛公主。
“皇兄,你也向着南宫雅治说话,难不成外面传说也是真的,对那叶妃歌,你心头也有了喜欢,她叶妃歌,更是心目中的太子妃人选。”怒怒的,香笛公主望着龙宇极云。
“你在胡说什么?”怒心而起,龙宇极云抬起巴掌,打在了香笛公主的脸上,然后,龙宇极云扬长而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般对我,我不嫁恶魔,我不嫁。”冲天,香笛公主怒叫着。
妃歌,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居然逃去了无风山庄,你居然为我逃出了无风山庄,妃歌,我龙宇极云在这里发誓,等到寻获你,我一定把你带回皇宫,让父皇为我们赐婚,让你做我的安素王妃,唯一的安素王妃。
龙宇极云朝无风山庄外走去,心花怒放。
听说南宫雅治为了阻止香笛公主的到来,强娶了叶妃歌,而叶妃歌,居然接受了这份强娶,心系叶妃歌的龙宇极云很是心伤,急速加脚,赶来了柳叶城。现在,来到无风山庄,龙宇极云听到了叶妃歌逃婚的消息,心头怎不高兴。
“什么,你要我杀了叶妃歌。”白茫夜空,几多繁星印在上面,蝴蝶谷外,雪纱站到了那里,身后,站着一脸惊愕的锦流竹。
“是,不错,现在唯一能阻止追魂剑与星魂剑合剑的方法,那就是让星魂剑再次离世,否则,追魂剑与星魂剑一旦合二为一,那么,我巫国就真的从此要在这世上消失了。”雪纱望着前方,阴阴冷笑着。
“可是……”看轩辕离的样子,对叶妃歌已经有了几丝喜欢,如果真的要杀了叶妃歌,轩辕离会不会因此而魂离圣物造成魄散呢。如果是这样,那巫国照旧会消失在这世上,因为巫国的存与亡全系在轩辕离的身上。现在,女巫正想办法让轩辕离脱离圣物而不魂飞魄散呢,这个时候,雪纱却叫他杀了叶妃歌,岂不心讶。
“不要可是了,叶妃歌非死不可,这是唯一拯救巫国的办法。我们一同进去,把王上附体的月牙佩要过来,然后,你就杀了那叶妃歌。”雪纱冷气中带着霸威,锦流竹只得从命,听说女巫正在为解救轩辕离而想办法,也许,女巫已经想到了解救轩辕离的办法,要不然,雪纱怎么会让他杀了叶妃歌呢。
“锦大哥,你回来了。”蝴蝶谷内,叶妃歌正站在美丽香花间,欣赏着蝶舞,锦流竹恍然而至,叶妃歌欢笑着,转了身。锦流竹身后出来了一个女子,叶妃歌楞住了。
“噢,她是巫国的侍卫,是受女巫之托,前来寻找巫王的。”轻笑一下,锦流竹解释着。
“叶妃歌,恐怕,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巫王就附体在你腰间的月牙佩上,请姑娘把巫王还给你我们。”冷冷的,闪在锦流竹的前面,雪纱说道。
“把巫王还给你们。”雪纱的话叶妃歌很是不明白。
“嗯,当然,难不成你还想霸占我们的巫王吗?”雪纱楞楞的。
“怎么还?”叶妃歌想了想,疑问道。
“我们巫王魂附月牙佩,如果没有月牙佩,他就会魂飞魄散,你说怎么还?”雪纱冷冷地说道。
“不,月牙佩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我是永远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的,除非我死。”叶妃歌一惊,紧紧的握住了月牙佩。
“这可由不得你,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雪纱大惊,身形急转,来到叶妃歌面前,要抢叶妃歌的月牙佩。
“不,锦大哥,救我。”叶妃歌大惊,一个急跑,跑到锦流竹的面前。
“我……”锦流竹楞了楞,推开叶妃歌护佩的手,把叶妃歌的月牙佩拿到手,甩给了叶妃歌。
“锦大哥,你……”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最尊敬的锦大哥,会帮着外人来抢她的月牙佩。
“妃歌,有关月牙佩的事情,我也有所听说,这月牙佩,本就是巫国之物,你又何必占为已有,更何况这里面附着巫国国主的幽灵。”锦流竹说道。
“不,月牙佩就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是不会让它流落到任何人手中的,不管什么理由。”叶妃歌甩脸,怒望着雪纱,愤气的说:“把月牙佩还给我。”
雪纱没有哼声,叶妃歌扑向了雪纱,抢着雪纱手中的月牙佩,雪纱大怒,把叶妃歌重重的推到了地上。
“把月牙佩还给我,把月牙佩还给我,你们怎么这么恶毒,连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也要抢。”叶妃歌悲恨地望着雪纱,流水从眼角划落。
“把月牙佩还给妃歌,否则,本王杀了你们。”突然,轩辕离从月牙佩里飞出,一缕幽魂立在了雪纱的前面。
“王”雪纱大惊,急行王礼。
“王”锦流竹也跪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是,我曾经告诉过你,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妃歌,为什么本王的话你们不听,难道是因为本王只是一缕幽魂吗?”冲雪纱,轩辕离怒喝着。
“王,雪纱不敢。”雪纱更惊,跪在了轩辕离面前。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在嫉妒妃歌,你想借此铲除妃歌,铲除妃歌的后果你应该知道,你这个如此自私的家伙,本王现在就送你上西天。”轩辕离伸手扣在了雪纱的头上。
“王,你误会了雪纱了,雪纱所做一切,全都是为了巫国,为了王上呀,请王上明鉴。”雪纱慌神慌脑的答道。
“做错了事还想狡辩,你去死亡吧。”轩辕离大怒,用力的扣着雪纱的脑袋,雪纱痛苦的深吟着。
“王,雪纱对王一片忠心,她绝无陷害王之意,请王饶了雪纱吧。”锦流竹大惊,为雪纱救着情。
“是呀,你就饶了她了,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杀人。”叶妃歌知道,轩辕离之所以大怒的原因,替雪纱求着情。
轩辕离的手松了,月牙佩从雪纱的手中滑下。
“滚,别让本王再看到你们。否则,本王定不饶恕。”轩辕离怒吼着,雪纱起身,泪流满面的离开了蝴蝶谷。锦流竹也起身,随在了雪纱的身后。
叶妃歌,低头看到地上的月牙佩,泪水流下,她俯身拣起月牙佩,把月牙佩放到脸上,亲昵着,流水象断了线的珍珠:“轩辕离,我知道,几百年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求你,求你不要抢我的月牙佩好吗,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你放心吧,这月牙佩是你的东西,永远是你的东西,没有人敢来抢,如果有人敢来,本王定不饶恕。”蹲下,轩辕离安慰着叶妃歌。
“谢谢你,谢谢你。”抬头,叶妃歌满是感激地望着轩辕离。
“明明爱着他,却要刻意躲闪,怎么,难道你真打算在这蝴蝶谷呆一辈子。”轩辕离伸手,扣住了叶妃歌的肩头。
“轩辕离,我是不是误了你的事了,你是巫国的王上,要呆的地方应该是巫国。”叶妃歌泪眼汪汪地望着轩辕离。
“是,我是巫国之王,可我只是一个鬼王,我这是在为你着想,如果你倦了蝴蝶谷的生活,跟我说一声,我有办法带你离开。”轩辕离说道。
“我现在还不想,因为我心里很乱,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蝴蝶谷,正合适我。”环视着蝴蝶谷,叶妃歌伤气满怀。
“好吧,一切依你。”轩辕离轻叹着。
“王居然要杀我,王居然要杀我,为了那一个害他步入无间地狱的地要杀我,王怎么可以这般对待我,怎么可以这般对待我。”蝴蝶谷外,雪纱满面悲伤,愤火大起。
“原来,你是因为妒心才杀叶妃歌,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今天,叶妃歌如果真的死了,那你就是令巫国被天地吞没的罪人。”冷冷的,锦流竹看着雪纱。
“休口,锦流竹,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数落我。”怒怒的,雪纱把愤脸甩给了锦流竹。
“我不算什么东西,在你们这些人眼中,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所以,你这大人物何必和我这个小人物计较。”冷冷的,锦流竹把脸甩到了一边。
“你……”雪纱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终于恳出来了,我很高兴。”热热闹闹的柳叶城,又闪出了叶妃歌的身影,附体在月牙佩的轩辕离,很是高兴的说道。
“当然,要这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开导,我是不会想明白的。”叶妃歌说道,脸上的笑容也显的有些轻松。
“但是……”轩辕离说道。
“不要说了,我只是吸下新鲜空气。”但是,她还不愿意回无风山庄,因为她到现在还无法接受南宫雅治霸道冷冰的爱。
“歌,我终于找到你了。”正走着,前方,闪出了南宫雅治的身影,身后相随的,是野风与清风。
“怎么上天总喜欢安排巧事,越是不想见什么,越来什么。”叶妃歌大惊,转身逃着。
“歌,你不要在逃了好不好,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霸道自私的爱你,这些天,我想明白了,我真的想明白了,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不在把枷锁送给你,我要把这世上最清新的空气送给你,让你活在无忧中。”南宫雅治追上了叶妃歌,扣住了叶妃歌的手。叶妃歌失踪了好些天,南宫雅治也想了好些天,把和叶妃歌相遇,以免他种种的霸道想了一个篇。猛然间,他发现了叶妃歌逃情的原因。于是,他天天乞求,天天乞求,乞求老天爷把叶妃歌早些送回来,好让他忏悔,让他表情。
“你不要说了,象你这种人,根本做不到宽爱,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慌谬的故事来囚禁我呢,就象当年追魂囚笼星魂般。”冷冷的,叶妃歌甩开了南宫雅治。
“不,我做的到,我一定做的到,歌,求你,相信我。”南宫雅治转到了叶妃歌前面。
“是呀,夫人,请你相信庄主,庄主对夫人,可是真心真意的。”野风清风替南宫雅治说着情。
“相信你又如何,她又不爱你。”突然,前面转来了一冷冷的声,南宫雅治野风清风大惊,甩脸相望着。在他们前面不远住,一英气逼人的高贵男子站在了那里。
“你是谁,为何说出这番话。”南宫雅治冷冷的望着高贵男子。
“我是谁,我就是妃歌的最爱安素王,冷宇极云。我和妃歌的情,你怎么能比,我们可是在青梅竹马间建起来的。”望着南宫雅治,冷宇极云走向了叶妃歌,把叶妃歌拉入怀中。
“什么,你就是冷宇极云。”南宫雅治大惊,把目光落到了叶妃歌身上:“这是真的吗?”
“当然,我和极云哥哥从小就认识,更是从小是定情,在我面前,你算那根葱蒜呀。”冷冷抬眼,叶妃歌说道。
“不,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如果不爱我,你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接受我的一切。”望着叶妃歌,南宫雅治使劲的摇着头。
“痴人说梦,我怎么会喜欢你,光听你那故事,就叫人做怄,一个喜欢囚禁女人的男人,又怎么配让女人喜欢。”叶妃歌的话更冷更绝了,南宫雅治悲望着的大叫着,转身朝前愤跑着。
“庄主”野风清风追踪着。
“极云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抬眼,叶妃歌欢愉地望着龙宇极云。
“一则者,我是送妹妹来柳叶城,和南宫雅治成亲的。二则,还有一些私事。”望着叶妃歌,龙宇极云轻笑着。
“太好了,你能来柳叶城,我很高兴,怎么,我做向导,让你好好的欣赏一下柳叶城的美丽风光。”叶妃歌欢愉地说道。
“好了,我正愁没有向导呢,你倒送上门来了。”龙宇极云也欢愉地笑着。
望着龙宇极云,叶妃歌的笑欢愉中带着几几醉。
在柳叶城,明着,龙宇极云由叶妃歌相陪,游览柳叶城的山山水水,暗着,龙宇极云细查起萧翰业来了,因为有人告在恶状,说萧翰业勾结赤烈,要造天极的反。
于是,天长帝把萧翰业关入了大牢。说实在的,天长帝实在不愿相信萧翰业造反的事情,因为现在的朝堂,分成了两股势力,一股,是以秦献礼为首奸党派,一股,是以萧翰业为首的忠心派,如果萧翰业真的有了造反之心,奸党欢愉,忠党心寒,那天极皇朝可就危险了。
几天后,龙宇极云把箫翰业的事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这消息传到天长帝的耳朵中,也会安心。于是,在一个夕阳即落的黄昏,龙宇极云把叶妃歌带到了柳叶城郊外的小河边,望着一河清水,龙宇极云面带严肃,语重心长的说道:“妃歌,你愿意跟我回京,向父皇奏请,完成我们的婚事吗?”
“我们的婚事?”叶妃歌楞住了。
“是呀,我心如何,你如明镜,你心如何,可否告之。”龙宇极云说道。
“我……”叶妃歌低下了头。
“你不喜欢我,而喜欢南宫雅治。”龙宇极云问的很直接,叶妃歌却无法用坦当的语言来形容心中的思想。
“好吧,我答应你,跟你回京。”远望环山,叶妃歌眼中含泪。
“妃歌,你……”龙宇极云大喜,一把把叶妃歌拥入了怀中。
“她居然答应了,她居然答应了,难道她不知道,她已经是成了亲的人,而我,正是她的丈夫。”身后不远处,南宫雅治怒怒地望着。突然,他急行而来,向叶妃歌怒吼起来:“叶妃歌,你这个**,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和我成亲了吗,你居然答应他,要随他回云做王妃,你这个淫的不能再淫的恶女。”
“南宫雅治,不许你中伤妃歌,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转身甩脸,龙宇极云愤火入脑。
“对我不客气,你有那本事吗,你以为有有两下子,就可以和我对抗,告诉你,你只不过是养尊处优的王爷置了,和我抢女人,你办的得到吗?”南宫雅治冲龙宇极云怒吼着。
“我的驸马爷,你的事情已经传遍天下,难道你还能再娶妃歌。”冷冷的,龙宇极云望着南宫雅治。
“我没有收你家公主,我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叶妃歌。”南宫雅治死死的盯着叶妃歌。
“什么你的妻子叶妃歌,那是强娶的,我不承认。”怒冷的,叶妃歌冲南宫雅治说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南宫雅治怔怔地望着叶妃歌。
“我说,我不是你的妻子,你强娶我,我不告你就是对你的仁慈。”叶妃歌强调。
“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是这等的恶人,既然如此,我还惜爱你干什么?”转身,南宫雅治愤然离去。
“真是不知所云,妃歌,抄了兴了吧,我们回驿馆。”龙宇极云扣住了叶妃歌的手。
“极云哥哥,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再做一会儿。”叶妃歌推开了龙宇极云。
“你……”龙宇极云怔怔地望着叶妃歌,然后同意了,转身回驿馆云了。
“属下参见公主,请公主随属下回赤烈吧。”突然,一个极为熟悉话语又奇怪的男声传入了叶妃歌的耳中,叶妃歌楞住了,把身子转了过来。
是肖钰,她的朋友肖钰,这柳叶城唯一的朋友。
“你,你是赤烈人。”叶妃歌楞楞地望着肖钰。
“是,属下是赤烈人,是受国主之命,前来寻找公主的。”肖钰回答道。
“可是……”叶妃歌轻叹着,什么时候,一个低贱的小丫头,有了这般高贵的身份。
之后,肖钰向叶妃歌讲起了她的身世,叶妃歌听了,流泪满面。以前,她只知道自己的母亲爱了赤烈人,然后生下了她。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爱上的,却是赤烈族的首领。
“公主,国主正满是乞盼的等着公主回去呢,请公主跟属下回去。”肖钰恳求着。
“不,我不回去,看你的样子,一定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刚才,我与极云哥哥的对话,相必你也听到了。”叶妃歌甩脸,肖钰低头。
“现在,赤烈正和天极打战,让我回去,可以,你必须告诉你们的国主,要与无极签就永世和平表,否则,我是不会回去,认他这个父亲的。”叶妃歌说道。
“什么?”肖钰大惊。
“好是,我现在是极云哥哥的妻子,如果他真的为我着想,会签这份和平书的。”叶妃歌说道。
“公主,你这是为难属下,要不,你随属下先回去,公主是国主的爱女,公主的话,国主定能听进去。”肖钰说道。
“嗯”叶妃歌点了点头,然后对肖钰说:“我可以现在回去,不过,我得和极云哥哥商量商量。”
真是天助我也,好些年了,赤烈一直和无极对抗。现在,她居然是赤烈的公主。现在,她可以让天极赤烈和平的筹码了,从小到大,叶妃歌最讨厌的事情可就是战事,现在,因为她的身份,化解了一桩多年不停的战事,叶妃歌好生高兴。
一轮圆月照在了赤烈的上空,悄悄然,叶妃歌离开了赤烈皇宫,坐在了高高的山丘之上,望着圆月一轮,满是叹息。
叶妃歌的想法真的是对的,她还真是天极的幸运星,有她出马,干扰天极多年的赤烈问题,终于解决了,虽然危险重重,但还是得到圆满的解决。
可是,解决下问题后发生的事情,叶妃歌有些忧伤了。
和亲公主,和亲公主,连接天极与赤烈和平的链锁。这个头衔,叶妃歌从未想过,可今日,却落到了她的头上,叫叶妃歌怎能不忧。
“怎么,你对南宫雅治,还真有着千丝万缕难以隔舍的情愫。”月牙佩闪光,轩辕离现身在叶妃歌身旁边,坐下。
“你在说什么,那个南宫雅治那么霸道,我怎么会对他……”叶妃歌冷对着轩辕离。
“既然如此,那就接受这个身份,嫁给龙宇极云,做他做的王妃,然后去做天极王朝的一朝之国。”轩辕离说道。
“一朝之母”叶妃歌楞住了。
“当然是一朝之母,那龙宇极云,是天长帝最爱宠的儿子,这以后的江山,天长帝是要传给龙宇极云的。”轩辕离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抬眼望远处,叶妃歌悲心大起。
嗯。轩辕离楞楞地望着叶妃歌。
“你都能改变,为什么他不能,为什么。”叶妃歌珠泪落了下来。
看来,她真的爱上南宫雅治了,爱的深,更爱的切。不行,一定要促成她与龙宇极云的婚事,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他,然后云追他,让双剑合并,那我巫国,可就真的要在这世上消失了。目不转睛地望着叶妃歌,轩辕离说道:“好了,不要云想南宫雅治了,你已经是龙宇极云的准王妃了,更何况,他的情是如此的霸道,你又何必对他倦倦不舍。”
“你说的没有错,那南宫雅治的情如此霸道蛮横,叫人心慌难定,我怎么能和这个的人生活在一起。嗯,极云哥哥对我那么我,我为什么要伤害极云哥哥的心呢。”甩脸望着轩辕离,叶妃歌的珠泪流的更多。
我知道,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对追魂放不下。但是,有我轩辕离在的一天,你和追魂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在我的心目中,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江山,永远是臣服,为了他们,我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现在涌出来的东西。轩辕离甩脸望着远方,心中镇镇地说道。
一轮红日涌出了山头,叶妃歌以和亲公主的身份从赤烈出发,向天极皇朝的皇城行去,一路上,千难万险向叶妃歌飞来,因爱成魔的南宫雅治的报复,巫国为他国家永存的步步机关,还有那心事颇多的肖钰,个个魔心扑都无形的飞向叶妃歌,这个纤柔娇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