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馨月点点头。
关云飞:“好吧,爸爸带你回家拿东西。”
关馨月见他答应了,搂住爸爸的脖子,在爸爸脸上亲了一口,“谢谢爸爸。”
关母为孙女儿穿戴好衣服后,关云飞就带着女儿回家了。到家时,时间差不多要三点了。
关云飞:“馨月,你去找要拿的东西,找到了到书房找爸爸,知道吗?”
关馨月点头答应,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到了自己的小书房,她手忙脚乱地将外衣脱下来随手扔到旁边的椅子上,抱起书桌上的话机,钻到了书桌下面,等着电话响。
关云飞悄悄推开女儿书房的门,往里看了一眼,没见到女儿的身影,只看到她随手扔的外套儿。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桌旁,这时听到书桌下传来电话响声。
电话很快被接起,自书桌下传来馨月欢快的声音:“妈妈,馨月好想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看馨月?”
关云飞绕到书桌后,堵住女儿的出路,盘腿坐到了地上。
突来的黑影把关馨月吓了一跳,看到是自己的爸爸,吓得手一松,话机就往地面掉去。
关云飞大手一伸,稳稳地接住话机,对女儿用极轻的声音说:“嘘,不要叫,继续和妈妈说话。”然后把女儿从书桌下抱出来,放到自己的腿上。
关馨月见爸爸没有骂自己,于是继续和电话另一边的人说话。“妈妈,我和爸爸要和爷爷奶奶一起过年。”
秦海月:“嗯,馨月要玩儿的开心一点。”
关馨月:“我和爸爸想和妈妈一起过年,妈妈回来好不好?”
秦海月又抬出这几天不断重复的理由,“不行,还有工作要做,现在还不能回去。”
关云飞在女儿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关馨月忙转述道:“妈妈,爸爸说很想你。”
秦海月一愣,怎么话题一下又转到关云飞身上去了。
关馨月继续转述,“爸爸说,如果妈妈再不乖乖回家,抓到了就要打屁屁。”
秦海月满头黑线,试探着问:“馨月,是不是有人在你身边?”
关云飞按了免提键,“老婆,离家出走很好玩儿吗?已经八天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我和馨月被抛弃,我们很可怜的。”
秦海月有点恼,“我们分手了,我不是你老婆。”
关云飞开始磨牙,“请问老婆,你什么时候跟我提过分手,我又是什么时候答应的分手?”
秦海月无所谓地说道:“我想分手就分手了,为什么要等你答应。你就好好和你那前妻过吧,不要再来烦我。”
关云飞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发火儿,“秦海月,我告诉你,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要把你找出来,这辈子都要缠着你喊老婆,你跑不掉了。你想分手是吗?好啊,你回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关于分手的问题。”
秦海月:“我要和馨月说话,你走开。”
关馨月听到终于又点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忙答应着:“妈妈,我在这里。我没有告诉爸爸哦,是爸爸坏,偷听我讲电话。”
关云飞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抱怨着:“小叛徒,如果没有爸爸的努力,你哪有妈妈可叫。还有,如果爸爸不继续努力,你就没有小弟弟了知道吗?”
秦海月一来气,干脆挂了电话。
关馨月不干了,“爸爸,讨厌,妈妈都不和馨月说话了,都怪爸爸啦!”
关云飞意思意思性地摸摸女儿的头,就算是安慰她了,然后忙查看来电显示。原来海月刚才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的。他继续翻前几天的来电记录,有几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
他抱着女儿继续坐在地上,把那几个号码记住后拔电话,等对方一接通,“袁瑞,是我。帮我查几个号码的归属地,我要最精确的信息。”
袁瑞:“需要多精确?”
关云飞:“精确到座机所在的准确位置,还有,明天下午三点,帮我锁定我现在这个号码,我要追踪往这个电话上打来的号码的所在位置。”
袁瑞:“OK,没问题,我马上打开电脑,报号码。”
关云飞把那几个号码告诉了袁瑞。
见爸爸挂了电话,馨月不甘心地往回给妈妈拔电话,但一直没人接。
关云飞摸摸女儿的头,安慰她,“好了,馨月,爸爸明天就会找到妈妈,也许后天就能把妈妈带回家了。”
关馨月这才原谅爸爸的破坏行为。
没过多久,袁瑞的电话过来了。
关云飞急问:“怎么样?”
袁瑞:“老大,这是某市周边的几个小镇上的公用电话。我好奇查了你这个座机的通话记录,刚刚与你们通话的那个手机号码显示的是大嫂的名字。老大,别告诉我,你被大嫂抛弃了,所以你在到处找人。”他开玩笑说道。
关云飞骂道:“臭小子,让你办点事你的话就这么多,是不是皮在痒了?”
袁瑞:“是,是,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明天我会追踪这个座机上的来电号码的。”
找人总算有了目标,关云飞就等着某人明天打来电话自投罗网。
秦海月把背包扔在所住的旅店内,将手机、银行卡和钱包带在身上,走在小镇的柏油路上。十年没有回来,这里的变化真的很大,当时整个镇上只有为数不多的楼房,现在到处都可以看到居民楼和商业楼。两三层的小洋楼也随处可见。而且街道都变成了宽敞的柏油路,如果不问路,她根本就找不到曾经就读过的那所中学。
她想不通的是,明明自己不想再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的,却又无意识地跑回了这个离开了十年的小镇上。
站在路边犹豫许久,她终究还是拿出了张鹤留给她的那张字条,截下一位路人询问纸条上面所写的那家医院的所在。
问清位置,她信步走进那所医院的住院部。在一楼大厅,她与一位妇人擦身而过,然后走上楼梯。
那位妇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怔怔地看着秦海月爬楼梯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在楼梯拐角处消失。她才如梦初醒般地追着秦海月消失的方向跑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