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若这样的话,唐嬷嬷一张老脸瞬间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中是难以压制的惊恐。
“小姐,您说什么呢,老奴怎么没听懂呢,老奴一直兢兢业业的伺候夫人,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夫人小姐的事情,今日是个意外,夫人的身体不好,喝药是天大的事情,因为太过专注了,老奴才没有看到小姐,冲撞了小姐,除了今天的事情,老奴从来都是勤勤恳恳的,小姐您不能冤枉老奴啊,夫人,老奴对您的忠心您是知道的啊!”唐嬷嬷呼天抢地高声说道,仿佛被一副冤屈非常的样子。
容若仿佛看笑话般微笑着看着唐嬷嬷老泪横流的样子,轻声吩咐问夏道:“将厨房的人都叫来”。
问夏点头便退出去时,正遇上提着食盒进屋的雨莲。
雨莲见雨内沉寂的气氛微微怔了怔便默默的将食盒放到桌上。
“若儿,你这是。”上官夫人见这样的女儿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她这副身子不中用,女儿还病着还要处理这些闹心事。
“母亲只管好好养身体就是,这些事情有女儿来处理。”容若微笑着安抚母亲。
“小姐,人都来了。”不一会的功夫,问夏便进屋禀报到。她身后跟着三个中年妇人。
容若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唐嬷嬷见此,脸色越来越难看。
“奴婢见过夫人小姐。”三个妇人见屋内诡异的气氛,皆是小心翼翼的行礼。
“三位嬷嬷不必多礼。”容若扫了一眼三人,微笑着道。
“今日请三位嬷嬷过来,容若是有些事相问。三位可认得这碗药?”容若指着床边矮桌上的半碗药,问道。
三人齐齐的看向矮桌,刘婶先道:“回小姐,这是中午时分唐嬷嬷为夫人煎的药,奴婢亲眼见唐嬷嬷煎的。”
“是啊,奴婢也看见了,夫人的药一直都是唐嬷嬷负责的。”
“哦,唐嬷嬷,这药可是你亲自煎的?”容若眸光转向唐嬷嬷的身上。
“是,是老奴亲自煎的。”
“既然唐嬷嬷说你对母亲忠心耿耿,不想被冤枉,那就将这半碗药喝了,我和母亲自然相信你的忠心。”容若微笑着说道,眼底的薄凉看的人直打冷战。
唐嬷嬷一张脸顿时死灰一片,小姐知道了,小姐怎么会知道!
“怎么,唐嬷嬷不愿意?”容若微眯了眯氤氲的水眸,面上的笑意一寸寸消失。
“小姐,这,这是夫人的药老奴哪敢喝啊,再说,是药三分毒啊,老奴没有得病,小姐,您这不是害老奴我吗!”唐嬷嬷声声推脱到,一张灰白的脸上是难掩的恐慌震惊。
“放心,若是你喝出病来,我请大夫给你治。”容若说的慢条斯理,神色却是异常的坚定,仿佛若是唐嬷嬷不将那半碗药喝了,她便找人给她灌下去。
唐嬷嬷的额角已经满是冷汗,双唇干涩的蠕动,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屋内的人见唐嬷嬷这副样子,也都大概知道了发生了怎么的事情,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着唐嬷嬷。
如今这样的情况,上官夫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着跪在地上惶恐万分的唐嬷嬷,心里涌出一丝丝愤怒。
她平时待她们这些下人都很和善,虽说她现在不是镇南王妃了,可也从没有亏待过她们啊,也从没有苛待下人的嗜好,为什么,她还会害她呢。
“怎么,唐嬷嬷这是要韦命不尊了?怎么,这不是你亲手煎的汤药吗,怎么就不敢喝了,是不是里面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容若微眯的眼眸猝然睁大,凌厉的视线仿若飞刀般射向唐嬷嬷。
唐嬷嬷被吓的头都不敢抬起来,“小,小姐,没有的事,您怎么能这样冤枉老奴,老奴怎么会害夫人呢,夫人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啊,就像老奴的亲生女儿般,老奴怎么会去害夫人呢。老奴知道自己辱骂了小姐,但小姐您不能因为这样就如此的冤枉老奴啊,您要打要骂老奴都不说什么,但您不能这么对老奴啊。”
“我冤枉你?我何时冤枉你了,怎么,我的话是耳旁风吗,这药是你自己喝还是让人帮你喝。”容若冷冷的嘲讽一笑,眼底的冷冽看的在场的人都心底凉丝丝的。
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吓人了啊。
“刘嬷嬷,孙嬷嬷,帮唐嬷嬷喝了这半碗药。”容若冷声道。
“是,小姐。”两位嬷嬷领命上前,一人短端起药碗,一人就要去压制住唐嬷嬷。
唐嬷嬷见此一点狡辩的心都不敢有了。
“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老奴错了,老奴罪该万死,小姐饶命,夫人饶命,看在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求您饶了老奴吧。”唐嬷嬷老泪纵横。
恰在这时,一个丫鬟敲门进来。
“小姐,城西和善堂的周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
“老夫见过上官小姐。”
“周大夫不必多礼,天寒地冻的,将周大夫请来实在是有劳您了。”容若微笑着说道,神态端庄真诚。
“不敢,不敢,能为您效劳是老夫的福气。”周大夫见容若如此大方懂礼,心里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多了几分欣赏来。
“家母身子一直不好,今日将周大夫请来是为家母看病的,不过,再此之前,还请周大夫看看这碗药里可有不妥。”容若说完,问夏便将那半碗药送到了周大夫身边的桌子上。
周大夫看都眼前的药碗,没有多说便认真的检验起来。
“上官小姐,这药是给何人喝的?”周大夫放下手里的银针,微皱着眉头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