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哭的有些苍白的脸庞上浮起一抹红晕,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好像有点吓到大表哥了。
“让大表哥担心了,我没事,就是好久不见大表哥,有点激动,呵呵。”容若甜腻乖巧一笑,配上那双红桃子般的眼睛,甚是让人怜惜。
“傻丫头啊,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和祖母说,大表哥我可没欺负你哦。”宁子枫一副怕怕的表情,逗的容若阴霾的心情渐渐见明朗起来。
宁子枫见容若面上有了笑意,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明朗的星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桃花宴席间,他悄悄的观察了她这个小表妹,性子比起以前来真的是好了不只千万倍,只是,若只是现在镇南王一家给她的苦楚,怎么会有如此的悲痛殇情,这样的悲恸,不该出现在一个十三岁小姑娘的身上。
到底,他那个曾经活泼可爱的小表妹,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她哭成这般?
在宁子枫的思索间,马车渐渐进了齐国公府的大门。
因为今天容若要来,所以齐国公府的大厅内,人来的格外的齐全。
“大哥怎么还没回来呢,好慢呀。”
“也不知道小表妹会不会来,她要是不来怎么办?”
“闭嘴,你表妹可比你懂事多了。”
几个年轻的公子,一副坐不住的样子,伸长了脖子,不停的向着门外瞧去,交谈间的话语里,带着点点的紧张和焦急。
恰在这时,一个四十上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的小跑了进来,脸上闪烁着欢悦的笑意。
“老太君,来了,大少爷带着表小姐回来了!”管家说话都是满满的笑,一双老眼闪着晶亮的光泽。
大厅的正坐处,挺直沉静端坐的老人,听到老管家的话,沉着的脸上顿时换成欢喜。
老人一身耦合色织锦长裙,满头的银发整齐的梳成流云髻,发髻用一根木质的海棠花簪子绾起,虽说是一个木质的簪子,做工却是无比的精巧。老人虽然年入花甲,却是精神矍铄,一双眸子神采飞扬的盯着门处,满脸满眼期待的目光。
当容若被宁子枫领进大厅的瞬间,便觉的有数十道眸光瞬间聚焦到自己的身上,每一道的目光到带着欢喜,关心。
容若压下眼角再次涌上来的酸涩,快步向前,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不孝孙女容若,给外祖母磕头了。”每一次的低头都是重重的撞击在地砖上面,清晰的响声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清楚的听见。
老太君一见自己疼爱的小外孙女这副磕头的样子,心疼的心肝都打颤了,慌忙起身,便要下来扶容若,两旁的妇人见老太君这般动作,皆是慌忙的站起身来,扶着老太君。
“好孩子,快起来,别磕了,你磕的我这心都跟着疼。”老太君满眼心疼,步履蹒跚的走到容若面前,躬身就要搀容若起来。
“外祖母,您就让若儿磕完吧,这是若儿的歉意,若儿若是不做,会一辈子心里不安心的。”容若抬头,眸光坚定,声音笃定。
“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呢。”老太君又是心疼又是焦急。但因为容若眸底那坚定的眸光,又没办法在去阻止容若。
当容若将这五年来的头都磕完了,额际便已经青红一片。
“快,拿药,给若儿上药,你这孩子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唉。”老太君叹息的拉着容若的手,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的容若,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般。
“本就是容若该做的,是若儿这些年不孝,”容若水眸蒙上了一层水雾,看着面前和蔼可亲的外祖母,她的心仿佛被针扎般的疼。
“你是个好孩子,外祖母知道的,长大了,懂事了,都变成大姑娘了,我们若儿真是好看呢。”老太君欢喜的看着面前的外孙女,心底喜欢的紧,这么年不见,这孩子出落成如此可人的模样。
“老太君您不能一个人霸占着若儿呀,也让我们瞧瞧。”一边的一个紫衫雍容的妇人,满脸笑意的说道。
“就是就是,老太君您都看了好一会了。”另一边一身天蓝色轻纱长裙的妇人,姿容娇美。
“就你们两个多嘴,若儿,来见过你大舅母,二舅母,你三舅母回娘家了,改天见吧。”老太君拍着容若的手,温柔的说道。
“容若记得,见过两位舅母。”深深行礼,态度虔诚端方。
“表妹可还记得我,我是谁呀!”容若刚刚起身,便见自己面前一张放大的俊容,一身华丽繁复的深紫色衣袍,为男子那张俊雅的容颜增添了一抹妖媚,眉宇间带着一抹不羁,深潭般漆黑的星眸,带着欢悦的笑意,眨着眼睛,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手中一是一柄紫檀红木扇,呼扇呼扇的摇着,甚是骚包。
“三表哥好。”容若勾唇一下笑。
“呀,小表妹记得我耶,来表哥抱一个。”宁子衍啪的一声合上扇子,俊雅的容颜上满是兴奋,说话间便要上前去抱容若。
“干什么!还当你是三四岁的孩子呢。”某骚包被一个爆栗打的矮了一截。
“哇,好疼呀,二哥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小表妹都没反对呢,你着什么急啊。”宁子衍撅着朱红的唇瓣,脸上不爽的看着面前一身黑袍的男子。
男子冲容若温和一笑,清俊的眉眼是极致的温润尔雅,眸底的精光却是不能让人小觑,“若儿不要怪你三表哥不知礼数。”
“二表哥严重了,是三表哥喜爱容若才如此的。”容若盈盈浅笑,眉眼弯弯,甚是可人。
被称为二表哥的宁子麟轻轻一笑,满眼的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