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是长安告诉我的。很好玩的。”上官文宸糯糯的说道。
长安听到上官文宸将他说了出来,一张苍白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一双眼睛,因为害怕,睁大异常的大。
他教小主子这么玩物丧志的事情,这小姐知道了,还不劈了他,这可比他睡在小少爷的床上严重的多了,他怎么突然笨的可以,说什么不好,当着小姐的面说了这个。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姐异常的让他害怕。
“不是,小姐,是小少爷想玩,小的才教的,真的。”长安满脸的恐慌,急忙跪了下来。
“明明是你说好玩,非要教我的,你怎么撒谎呢。”上官文宸听他这么说,皱着小眉头很是不开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安。
“哦,胆子不小啊,宸儿这么小就开始将他往纨绔子弟的路子上领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容若冷冷的浅笑,氤氲的水眸让人看不真切她眼底的情绪,被她看着的人却能明显的感受到那冷冽的视线。
“小,小姐,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是为了给小少爷解闷才,才。”长安被容若的视线吓得说话都说不成句,一双腿斗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跪在地上都有些吃力。
“你对宸儿还真是好心的不得了呢,说吧,是谁指使你的。”容若微微低头,理了理衣袖,声音很是平静,却带着如寒冬的冷冽。
“没,没有人指使,没人。”长安听到容若这样问他,惊的一张脸顿时死灰一般,却还是无力的辩解着,他要是承认了,真的是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不说是吧,给我狠狠的打,打到说为止。”容若冷笑一声,吩咐道。
青竹院的下人们见小姐这般的气势,谁都没有那个胆量违抗,更何况,被长安欺负过的下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也没有什么人迟疑便上前将长安五花大绑起来。
“小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说谎啊,啊,疼死我了,啊,少爷救命啊,少爷!”长安真的被板子打的瞬间知道恐慌了,扯着喉咙高声喊叫着,甚是凄惨。
上官文宸听他这样的喊叫声,脸上渐渐浮上不忍的神色。
容若看小弟这样的神色,眼底的冷冽渐渐少了几分。
上官文宸毕竟还是个孩子,并不是像她一般,经历了太多的沧桑,痛苦,他没有见过这样血腥残忍的事情,虽然比起同龄的孩子懂事了一分,但那份天真,善良,纯净是不会变的。
“宸儿是不是觉得姐姐很残忍,是坏人。”容若温柔的抚摸着上官文宸的小脑袋,轻声的问道。
“不是,姐姐不是坏人,姐姐是为了宸儿才打长安板子的。”上官文宸狠狠的摇着头,微微咬着粉红的唇说道,她虽然并不是很清楚长安做了什么很坏的事情,但是,他相信姐姐一定是为了他好的。
容若见低着头,神色有些肃然的小弟,眼底漫过满满的心疼,这样相信自己的宸儿,她前世怎么就没有多关心他一些呢。若是自己多关系他几分,他也不会死的那样的凄惨。
可是,不管她怎么的心疼他,她还是要明白世上的一些残忍的,她的小弟这一世,一定会比任何人都光芒万丈。
那边,长安被打的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有气无力的出声,“小姐饶命,我说,我真的不,不知道是什么人。就是有个人让我将小少爷引上歪道。”
“我和夫人重病的消息也是那个人让你告诉宸儿的吧。”容若冷冷的问道。
“是,是那个人。”长安吃力的的说。
“哼,所以你就出卖了你的主子。给我接着打,打够八十大板发卖出去。”容若其实也料到长安可能并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
“小姐,饶命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长安凄厉的喊叫到,看向容若的目光是满满的求情。
“现在知道怕了,哼,早干嘛去了,活该。”问夏狠狠的瞪了一眼长安,很是不屑的说道。
其他的下人也嘁嘁喳喳的幸灾乐祸的说着。
“活该,卖主求荣,这样的人就是该死,小少爷对他多好啊,他还想着将小少爷教歪了,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就是就是,做下人的一点都不知道安分,还敢睡到主子床榻上,真是胆肥了,就算小少爷好说话,自己也得有做下人的本分啊。”
“活该,这样的人死了也没人可怜,哼。”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被打的长安却已经慢慢的神智有些涣散了。
“这是怎么了,姐姐怎么发如此大的火气,这个下人可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三姐姐这样惩罚他。”一阵悦耳微带着稚嫩的声音突然穿过众人的嘁嘁喳喳声音,传到容若的耳朵里。
容若抬头向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只见,青竹院的院门处走出两个身姿窈窕的女子,说话的女子十二三岁的年纪,一身水粉三层海棠花长裙,身姿纤瘦窈窕,杨柳细腰,不盈一握。如墨的青丝在耳后挽成了一个莲花髻。上斜斜的簪着两根海棠花金簪,一只赤金的蝴蝶步摇,瞬间显出三分的俗气。清秀的小脸带着三分的傲气,三分的不屑,眼底神色很是讥讽的看着青竹院的众人。红唇微起吐出的话,带着尖酸刻薄。
另一个女子的神色却是很是平静,虽是看到这样的场面一瞬的惊奇,脸上的神色却是很快递消失。女子一身水蓝色长裙,浅浅的蓝色上绣着素雅的白色小花,女子娇俏的小脸上噙着浅笑,一双明亮的眸子透着一抹柔美,睫毛异常的浓密纤长,微微眨眼间便带着一份的魅惑,长长的墨发在脑后简单的挽成随云髻,斜斜簪着一只简单的桃花簪,简单却不失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