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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亦谋的古董店

看到有人进店,一个50岁上下,体态臃肿中年男子探头出来,他头顶的头发已所剩无几,眼睛小的睁着和闭着并无太大分别。这人就是亦青父亲的哥哥,亦谋。

亦谋原以为来者是来买古董的,一开始很兴奋,听完亦青的介绍,又看到曾志诚竟然穿着一身汉服,一定是个2货。他就变得兴味索然,擦拭着一尊青花瓷对两人爱搭不理的。

曾志诚见亦谋并不是那么想收留他,打算离开,忽然亦谋擦拭的那尊青花瓷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尊青花瓷高约8分米,画中一个人身着戎装,横举一把宝剑,睥睨远方绵绵万里江山。

这分明是曾志诚初等龙宋皇位的时候,南昌知府庄有年送给他一尊制作精良的青花瓷。由于当时初登大统的曾志诚忙里忙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琐事,因此当时并没有仔细观察得到的宝物。但令他记忆犹新的是那尊青花瓷上画的人却是根据他的模样描摹的。而随后不到半年,庄有年叛乱被杀。曾志诚随后便忘了青花瓷这档子事。没想到现在这尊青花瓷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时亦谋正在擦拭青花瓷的底部,那里雕印着景德镇三个红色字体。正当亦谋的手触摸到这三个字时,房间内响起一阵机括拉动牵引的声音。

曾志诚忽然感觉那尊青花瓷不对劲,一边推开亦青一边大叫:“快躲开!有危险!”

亦青被他推开了,但亦谋不知所以的傻乎乎的望向曾志诚,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发疯。

曾志诚没给亦谋反映的时间,一脚踢向青花瓷。

“我艹!你这是干啥?……”亦谋瞪着眼,望着即将落地的青花瓷。

而那尊即将落地的青花瓷碗口处忽然嗖!嗖!嗖!间不容发,一连射出数十个闪闪发亮的细针,那细针一股脑全部射向了摆在柜子上的陶器、瓷器,只听得乒呤乓啷乱响,不知道多少瓷器顷刻间变为了碎渣。

“我的妈啊!这叫我怎么活啊!我一两百万的宝贝就这么没了!”亦谋爬到破碎的陶器、瓷器旁边,哭成了泪人。

随后他转过身,一把揪住曾志诚的衣领,说:“都是因为你,我的宝贝才会破碎了,你别想跑。我要杀了你……不对,我要叫警察抓你,你必须陪我……否则我让你一辈子都吃牢饭。”

如果是在平常,曾志诚早就一拳闷倒在他眼前胡闹的人,但他现在处在神游状态:为什么在我皇宫里的瓷器会出现在现代社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这里他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使他不能深入思考过去的事情。

亦青将亦谋抓着曾志诚领子的手从拉开,说:“大伯,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如果不是刚才他帮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亦谋听了亦青的话,激动的深情稍显平复,他抓着所剩无几的头发,连连摇头:“为什么他们要杀我,我最近并没有违反组织规定的任何行为?为什么,难道是我老了,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曾志诚听到亦谋说到组织,连忙过去,抓着他的双肩:“大叔,你所说的组织是什么组织,你快告诉我?我可以帮到你。我可以救你。”

亦青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大伯,你看他刚才那一脚舒展、洒脱而且又稳又准,肯定是练家子。你说出来,说不定他真可以帮到你。”

亦谋先是望了亦青一眼,又望了曾志诚一眼,呆滞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度害怕:“不不,你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连警察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不该贪心,我不该接触他们,是我活该,是我自找的。”

曾志诚受不得看别人失魂落魄的样子,用布块垫着手,拣起几枚从青花瓷内发射的细针,他发现这些细针做工虽然精致,但粗细不匀,看来并非机器制作,而是由人工打磨而成。而且促使细针闪闪发亮的竟是因为它们被淬了毒汁,依照曾志诚多年的江湖经验,这种毒正是江湖中令人微风丧胆的七虫七花毒,中毒者三步之内,毙命无疑。依照这些细节可以看出,青花瓷内的暗器制造者施毒者的目标根本不是亦谋,再联想到送青花瓷的人庄有年因叛变被杀,可以推断青花瓷的毒针暗杀的对象十有八九是曾志诚自己。

也许知道了青花瓷是谁送来的,就会了解自己头痛的原因了。曾志诚想要继续追问,被亦青阻止。她说:“我大伯年纪大了,他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逼问他了,改天再问吧。”

亦青转过身,给亦谋捶了几下背,说:“大伯,你这身子怎么照顾这么大的店,留下他既能帮你端茶倒水,又能帮你看店不是很好吗?”

亦谋看了曾志诚一眼,眼神中虽然有一丝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一起整理好店面,亦青返回学校宿舍。

亦谋将曾志诚安排到储物室休息,那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不知道真假的古董,剩下的空间只能够放一张单人床了。曾经整个皇宫,甚至整个天下都属于他的曾志诚,竟然流落的如此地步。他虽然想拒绝,但亦谋说这里经常有小偷混进来,所以必须有人日夜看守才行,他只得摇摇头,将折叠床展开。

穿越回现代的第一天,曾志诚累蒙了,头刚沾着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大清早,曾志诚一起来,在身上摸索了几下,摸到的全是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我靠!我的衣服拿去了。曾志诚从床上做起来,将被子掀开一看,可不是么,他真的一丝不挂。

“我说亦大叔,你把我的衣服搞到哪里去了,我现在没有衣服,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曾志诚一边把被子缠在腰间,一边推开门走出。

正厅的亦谋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喝功夫茶,看到曾志诚裸着上身腰间缠着被子走出来,将杯子留在唇边,吧咂着嘴说:“嗨!我说你这小伙子的身板真是一流啊!嗯……”似乎回味无穷。

曾志诚想到昨晚整个古董店只有他和亦谋两人,亦谋那副贱兮兮的表情,分明昨晚对他做了什么,不仅呕吐起来:“我靠!大叔,你还是不是人……你竟然对我……”

“插播一条重要消息,在刚刚落幕的英国伦敦佳士得拍卖会上出现了一件和藏在我国华甘省博物馆的马踏飞燕一模一样的物品。经在场的多名鉴宝专家一致确认,这件马踏飞燕的确属于真品。而记者紧急联系了华甘省博物馆的馆主,霍馆主表示藏在华甘省博物馆的马踏飞燕保存完好,并没有出现被偷盗的情况。”

随后镜头给出了玻璃罩内的马踏飞燕:一匹正在风驰电掣般飞奔的骏马正在掠过一只展翅飞翔的龙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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