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倾颜莫名的一阵感动,仰望着他宽广的背影,却只喃喃的吐出了四个字“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有没有受伤?”漠深望向她的眼眸里依旧带着宠溺,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身体是否完好。
“皇…皇…皇叔,你怎么会在这里?”漠钰心惊胆战的问道。
为了皇位,他千方百计得讨好他的皇叔,可不能在这点小事上出了岔子啊。
“这家店是我出资的,这家人也是我要护的,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漠深不屑的开口道。
“你刚刚说要抓她?”漠深似笑非笑的看着漠钰,眼里射出浓重的杀意,一步一步向漠钰走去,那脚步声仿佛是踏在漠钰的心间,引得他一阵哆嗦。
“不不不,皇叔这是误会,我怎么可能敢在你的头上动土呢?”漠钰不断的往后退去,他如何能受得了经过战场洗礼地--漠深的杀意。
“误会?误会你让你的人来砸我的店铺?误会你让你的人打伤我店铺的小二?还是误会你想抓她?”漠深似笑非笑道。
“不是,不是的,是这个死东西干的好事,跟我无关”漠钰一脚踢在那领头砸桌椅的男人头上。
“都是你干的好事,还敢连累我,还不快跟皇叔认罪”,漠钰半点没留情的一脚揣在那男人的膝盖上,硬是逼他跪了下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领头男不停的磕着头。
“皇叔,你看这样行么”漠钰讨好道。
单倾颜搭话道“我们的精神损失费,财产损失费等等的损失你都还没赔偿给我们呢”。
漠深表示认同的点点头道“那钰儿如果拿出三十万两黄金给我们做补偿的话,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如果拿不出来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单倾颜心里诽腹:他竟然比我还坑?
漠钰脸色不好看地祈求的看着漠深道“皇叔我现在手头没银两,能不能…”,不待他把话说完漠深接过话头道“那你写字据好了”。
漠钰眼前一亮,心想,写字据的话他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他如果说真没银两他皇叔还能拿他怎么样。
还未等漠钰得瑟完,漠深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他唯一的希望,“皇叔相信你一定会还钱的,你如果真的还不上也没关系啊,我就拿着欠条问皇兄要好了,皇兄那么深明大义绝对会帮你归还的,你放心。
“不不不,不用写字据了皇叔,给我五天,五天之内我会把钱筹齐给你的”漠钰惨白的脸道,如果被父皇知道了他欠皇叔那么多银子,父皇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那太子的位置还有他什么事啊,但这三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得去哪筹啊,就算他不去花楼也省不了多少银子啊,漠钰烦躁的想着。
“皇叔那我先行告退了”漠钰郁闷的想着,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呢,这该死的漠深,这该死的单倾颜。
“去吧”漠深随意的挥挥手。
漠钰半点没讨到好,带着一班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怎么了?我脸开出花来了?”漠深调笑道。
“不是,我是觉得你这么看还挺帅的,呃,就是俊美”单倾颜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怎么?爱上我了?”漠深试探性一问。
“怎么可能,我们是好朋友”单倾颜炸毛道。
漠深轻轻一笑。
好朋友?好朋友他会给她布菜?好朋友他会想每分每秒得和她在一起?好朋友他会因为知道她遇到麻烦而眼巴巴的赶回来?对不起,如果是好朋友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但是漠深还是附和着她说“嗯,好朋友”。
“饿了吧,我让小厮把点心端上来”漠深生硬的转移话题道。
“还是上次那个凤梨桃花酥吗,那个可好吃了,今天又可以吃到了嘛”单倾颜跳脱得一下子话题就转到了‘吃’上面来了。
“嗯,既然这么喜欢的话,我每天都叫下人给你做”漠深好笑的说道。
“不用,不用了,好吃的东西在想吃的时候吃上几次就行了,吃多了就不好吃了”单倾颜口里塞着满满来不及咀嚼的凤梨桃花酥含糊不清道。
“好,那你什么时候想吃了,你就跟他们说。我会交代下去,你想吃的时候叫他们做就好”,漠深揉着单倾颜的头发宠溺道。
“不要揉我头发,都乱了”单倾颜一掌拍开在她头顶上作乱的大手。
“那你吃吧,吃饱了午睡一下,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漠深刚刚也是因为听沐风说漠钰来这里闹事,才停下事务,匆忙地过来替她解围的,现在当然还得回去。
“做的不错,如果以后她还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你都要像今天这样通知我”漠深出了门,对沐风的方向说道。
“是”从空气中传来。
单倾颜吃完凤梨桃花酥,打了个哈欠,爬上床就睡着了。
美梦正好,却被一只咸猪手给破坏了,单倾颜以为是漠深,正要发怒,一睁开眼睛“大哥”?
“刚刚我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小碧就让我进来等了”萧骁然带着偷偷抚摸她的脸,却被当场出抓住的尴尬开口道。
“大哥你怎么来了”,单倾颜伸着懒腰道。
“你还生大哥的气吗?”萧骁然忐忑的问道。
“什么气?我从来没有生过大哥的气啊”,单倾颜莫名其妙的看着萧骁然道。
“是嘛”萧骁然喃喃道,心里百感交集,既开心她没有生他的气,又难过的想着,她没有生气?是代表不在乎的意思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睡醒了么,睡醒了我们去后院逛逛?”萧骁然提议道。
“好啊,大哥你出去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单倾颜直白的说。
萧骁然面色囧红,这才意识到他刚刚就这样跑到云英未嫁的女子房间里,实有不妥,急忙开口道“大哥这就出去”。
萧骁然一出来就叹了口气,怎么一向精明的他,一遇上她,脑袋就成浆糊似得不好使呢?